</br>「我是搶了，那又怎么樣，你也不回去照照鏡子，無論是智商還是家庭背景，你有哪一樣比得上我，你根本幫不了張書陽的忙，除了幫他打打字、查查資料，你根本就是他的累贅，你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配得上他，你跟他根本不可能長久的。」

簡珊一字一句，直接接戳中孫問巧最在意的點，她一直知道能當上檢察官、律師的人，說話句句不留情面，但是當面聽到這些傷人的話，她的心猶如被人狠狠揪著，痛到快無法呼吸，她眼眶泛紅，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恥而顫抖著。

「但是他…他愛我。」孫問巧心想，至少張書陽是愛她的，那便可以抵過一切了。

「孫問巧，你當你還是高中生那種懵懵懂懂的高中女學生嗎，你以為這種不對等的愛，能持續多久嗎，有一天你跟他會愈來愈遠，你追不上他，他是那么的優秀、那么的好，而你卻只能望塵莫及，最終他還是會被別的女人搶走，譬如就像是我這般優秀的女人。」簡珊傲視著她。

簡珊的一字一句，讓孫問巧直接面對了她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將她的自卑從心里深處挖出來，赤裸裸的，豪不留情的，一腳一踏的踐踏她。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不夠優秀，即是張書陽花了那么多時間在她身上，她的成績也不可能像高思青或沉綺芙那樣好，她一直都只是勉強過關而已。

「張書陽呢，他、他也是這么想的嗎。」孫問巧垂下眼，被簡珊攻擊的一敗塗地，她本就藏著自卑，如今就連最低微的自尊也再也拾不起來了。

「我在這里，不就是他最好的答案了嗎。」

「我想親口聽他說。」孫問巧推開了簡珊，走進去時，才發現簡珊正穿著那雙張書陽買給她穿的室內拖鞋，於是她只好赤腳的走到浴室門口。

張書陽正好從浴室走了出來，頭發微濕，身上的短衫也有些水氣，他見到孫問巧時，臉上帶了一絲驚訝，隨即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能在這里嗎？」孫問巧苦笑了一下，是說她來這里壞了他的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