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賭場風雲(1 / 2)

[綜]頭號炮灰 蘭桂 4715 字 2020-06-16

下注時間結束,荷官很快將結果開出來,「四五六,大。」

跟著那位客人下注的眾人頓時歡呼起來,興高采烈的收了自己贏得的籌碼,那速度跟搶似的!而那位客人則是揚了揚眉,趾高氣揚的讓身邊的美女將籌碼收了。

接著陳小生又跟在那位客人身後下了五次注,每次都是贏。他想了想,去了玩21點的賭桌,跟那邊賭運正勝的人一起押注,結果那位長勝的人變成了五局三勝。陳小生為了測試自己的霉運,只好找周福榮問出賭場里第三位運勢超好的客人,再次不著痕跡的跟上下注,第三位客人依然從長勝變成了五局三勝。

這么一來,最開始遇到的那位客人似乎就有些不對了。陳小生把玩著手中的籌碼,和蘇雪雲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蹊蹺。他們遠遠看著那位光頭的客人,對方已經換了賭桌,似乎依然長勝,沒一次輸的。

周福榮見他們停下來不動,走過來高興的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沒意思?我就說啊,這種東西有什么好玩的!十賭九輸,沉迷進去早晚傾家盪產,你看你們兩個以前爛賭的時候,生活簡直是頹廢……」

陳小生拍拍他的肩膀打斷他,無奈道:「你這愛啰嗦的習慣真是八百年不動搖,就只有藍小茵受得了你。」

周福榮抬了抬下巴,「干嘛?以前好兄弟的時候就對我笑嘻嘻,現在有了女朋友就嫌我啰嗦,哼!」

陳小生好笑道:「哪敢啊,你對我可是再生之恩啊,要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在哪條街流浪呢。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他指向梭.哈的賭桌,壓低了聲音說,「你看那邊,那個光頭,帶金鏈子的那個,我剛才試過,我的霉運對其他人還是有點影響的,五局三勝,但是對他完全沒影響,你看他,每次下注似乎都胸有成竹,我覺得不太正常。」

周福榮微皺起眉,往那邊看了看,低聲道:「是啊,他好像贏了很久了,看他面前堆了那么多籌碼,確實不太正常,我跟阿初說一聲。」

「嗯,我們先過去看看。」陳小生點了下頭,然後跟蘇雪雲一起去了梭.哈的賭桌。

梭.哈跟賭大小比起來似乎高大上了許多,顯得很有技術含量的樣子,蘇雪雲看見就有點茫然,雖然原主很爛賭,但是原主真是隨便賭全靠運氣的,對出千啊技術啊這些半點不懂,所以她就算有記憶也弄不清楚,上次贏那個輪.盤還是靠科學計算呢。

陳小生倒是比她好很多,原身齊歡暢怎么18歲就有成為少年賭王的能力了,該懂得都懂,所以陳小生現在差的就是個熟練度而已,多少能看出個門道來。

荷官依次給在座的幾人發牌,有人是順子、有人是對子、有人是同花,而那位光頭的牌面是同花順,只要底牌是紅桃a就能贏過所有人。因為光頭次次都贏,其他人看到他的牌面已經有棄權的了,光頭抽著煙,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囂張。

陳小生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看看,是喬正初給他發的信息,喬正初現在正在監控室和手下注意光頭,同樣猜測光頭是在出千,只不過暫時還沒看出什么,希望陳小生能近距離觀察一下。

陳小生把信息給蘇雪雲看了看,兩人分散到兩邊,一左一右的觀察著光頭。蘇雪雲更是眼睛和耳朵異常專注,她對出千的手法特別好奇。蘇雪雲的視力比旁人好,在光頭翹起底牌一角的時候,她眼尖的看見那是個黑桃2!也就是說,他不止不是同花順,甚至連個同花都不算,比賭桌上任何一位的牌都爛。

但是下一刻,光頭隨意的將手放在底牌上,轉頭跟身邊的美女來了個法式熱吻,似乎在提前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就在眾人視線都被熱吻吸引過去的瞬間,蘇雪雲看到光頭為不可查的動了動手指,手底下的牌閃電般的跟袖中的牌調換了!

蘇雪雲忍不住睜大了眼,佩服之情油然而生,這手法怪不得出老千沒人發現呢,動作這么快不知道要練多少年!她抬頭對著賭場的攝像頭比了個手勢,監控室的喬正初皺起了眉,立即撥打蘇雪雲的電話,「真的抓到他出千了?」

蘇雪雲低聲道:「牌就在他袖子里,是黑桃2。」

喬正初掛掉電話,看見光頭哈哈笑著掀開底牌,赫然是一張紅桃a,他深吸一口氣,對身後揮了下手,冷聲道:「將他請到待客室!」

心姐驚訝道:「可是……我們還沒找出他是怎么出千的,如果沒有證據,會影響賭場聲譽。」

喬正初看著屏幕中蘇雪雲冷靜沉穩的表情,說道:「我相信我的朋友,去做事。」

「……是!」心姐和其他人對視一眼,只得聽命行事,不過心里卻沒什么底,因為他們都不認識蘇雪雲,完全沒聽過這位的名聲。

光頭剛讓身邊的美女把籌碼收回來,幾位保安就將他圍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先生,我們老板請你過去談談。」

光頭冷笑一聲,點了支煙,慢悠悠的說道:「怎么?你們賭場只許人輸錢,不許人贏?現在是要搶我贏的錢了?這么小氣怎么開賭場?」

他身邊的美女也嗤笑道:「老公,這家賭場連基本的信譽都沒有,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就算賭也要找家信譽好的賭場啊,這里說不定會下黑手呢。」

光頭伸手就把美女摟在懷里,囂張的道:「還是我老婆聰明,這種賭場遲早要倒閉,輸不起就不要開賭場嘛,弄得這么丟人玩什么呢?」

保安走近了一點,冷聲道:「請先生移步,如果先生不配合,我們不介意幫先生挪動一下。」

光頭抬起頭一個個看過去,冷哼一聲,起身彈了彈衣服,施舍般的說:「見不得人的又不是我,去就去嘍,不過,你們老板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就別怪我不客氣,幫你們宣揚一下名聲。」

保安只說了個「請」字,多余的一個字都不說。心姐帶著兩位保安同時請那位美女移步,美女卻不配合,「干嘛,我又沒賭錢?現在是不是圍觀都犯法啊?你們賭場也太不講理了吧?」

光頭臉色冷下來,盯著美女身邊的保安說道:「我警告你們,別對我老婆動手動腳,否則,我就讓你們斷手斷腳!」

蘇雪雲一直盯著光頭,在剛剛光頭摟住美女的時候,她發覺光頭的身體從略微緊綳到完全放松,在心理學上,這說明光頭是從有點緊張的狀態變成了有恃無恐,之後光頭才起身答應去見老板。而那位美女……

蘇雪雲上前一步,站在美女附近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忽然覺得美女腋下的衣服沒那么貼服,這種異常是很細微的,但足以讓蘇雪雲察覺出其中的不同。她給喬正初發了個信息,讓喬正初重點注意那個女人。

喬正初當即給心姐下命令,於是心姐態度強硬的將光頭和美女都帶走了,雖然光頭和美女一直很不配合,嚷著賭場欺人太甚,但因為賭場的態度,其他客人還是猜測光頭大概是出千了。不管怎么說,大家都是賭徒,光頭一次都沒輸過,說他出千大家心里也都能好受一點,更願意相信沒人有那么好的運氣。

陳小生和蘇雪雲上樓去了喬正初的辦公室,陳小生問道:「你剛才都看清楚了?他到底怎么做的?」

蘇雪雲說:「他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和他老婆親熱,一會兒又點煙喝酒,用動作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然後偷梁換柱,手法動作特別快。後來我發現他老婆衣服里好像藏著東西,他們兩個總是摟摟抱抱,他從他老婆身上拿東西出千也方便得很。」

喬正初的觀察力也是很敏銳的,結合之前在監控里看到的所有畫面,沉吟片刻,猜測道:「剛才他拖延了一下才起身,換掉的牌應該在他老婆身上。」他看向蘇雪雲,確認道,「阿瑩,你真的看清了他們有藏牌?如果是真的,我就讓人搜身了。」

搜身這種事不能輕易做,如果搜出來東西,那自然是賭場占理,不僅可以把出千贏得的錢拿回來,還可以將出千之人的信息告知所有賭場,情節嚴重的甚至可以送去坐牢。但萬一什么都搜不出來,對方就可以反過來告賭場侵犯人權,那樣賭場不止會惹上官司,信譽也將大大受損,而做出決定的喬正初也會被業界笑話。

這一行,出千不算什么,看就看到底能不能抓住。抓住是個死,抓不住就是賭王了。

蘇雪雲肯定的點了下頭,「他們兩個確實出千了,之前賭大小我是不明白他們怎么做的,但剛才那一把我親眼看到他們換牌,牌肯定要藏在什么地方,錯不了。」

喬正初看看她,又看了看陳小生,用一秒鍾下了決定,直接命心姐搜身。這是他第一次靠朋友的判斷下決定,因為一直以來他只相信自己,所以每次抓人他都是靠自己看出出千的手法才下令的,這一次,他選擇相信朋友,希望結果是好的。

喬正初系上西裝的扣子,起身道:「你們不宜出面,我下去看看。」

蘇雪雲和陳小生都明白他的意思,上次陳小生就是因為被客人遷怒才被打進醫院的,喬正初上次做的不對,這次表明了不會泄露他們的信息,就連心姐那些手下也已經下了封口令,只當一切都是他發現的。

喬正初下樓了,周福榮到辦公室給他們拿了個果盤,坐到沙發上邊吃邊聊。喬正初的辦公室有一百多平,牆邊的櫃子上擺了二十多個獎杯,光可鑒人,上面連一個手指印都沒有。

蘇雪雲看著獎杯笑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愛好,阿初這么在意獎杯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周福榮也有些無奈,「他啊簡直就是個獎杯狂,別人碰一下他就不高興,每天都要把那些獎杯擦一遍,要不是他精神正常,我都懷疑他把獎杯當老婆了,真不知道有什么用,輸贏有那么重要嗎?」

陳小生感嘆道:「這么多年,阿初贏了一個又一個獎杯,而我一個獎杯也沒有。」

周福榮看著他擔心的問道:「baby,你該不會……還怪他當年為了贏而算計你吧?」

陳小生笑著搖搖頭,「陳年舊事了,我說了揭過去就不會再計較。我只是有些擔心,阿初對輸贏太過執著,這不是好事,萬一有一天他輸了呢?他會不會為了不輸去做一些違心的事?就像當初他對我那樣。人生本來就有贏有輸,沒有人能一直贏下去的。」

周福榮愣了下,忽然驚道,「說起來還真有一件事,阿初雇了個私家偵探,一直在找宋程的下落,當初你們那個比賽,你棄權,阿初卻沒贏過宋程,所以少年賭王的獎杯在宋程那里。阿初一直耿耿於懷,對那個獎杯勢在必得,但是宋程他殺過人啊!你說阿初會不會為了獎杯非要和宋程賭啊?」

陳小生皺起眉,「宋程?殺了賭局對手的那個?他殺人之後就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什么樣,阿初和他接觸很危險。」

「就是說啊,這可怎么辦?我勸他放棄,他跟我說反正沒找到,我現在就擔心那個林偵探突然找到人啊。」周福榮憂心忡忡的走到那些獎杯面前,忽然覺得獎杯很礙眼,雖然是榮譽,卻也是枷鎖,而他卻根本不知道怎么讓好兄弟擺脫獎杯的束縛。

蘇雪雲見他們兩個這么擔心,只好將原劇里的信息說出來,「那個宋程我也聽說過,不過他好像只殺過一個人,那次也不是因為那個人是賭局的對手,而是因為那個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確實是脾氣惡劣,不過賭品很好,輸了就會認,阿初和他沒有私人恩怨,就算賭也頂多是帶人給阿初心里威懾,不會真的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