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老仙身上有傷,下意識的不敢太劇烈的做動作,而這倆啞巴是團伙內的技術流派,拿鑷子夾個包啥的沒問題,但你要讓他們打架,那也是個小狒狒,用東北話說就是「打仗相當面了」。
所以,老仙在車里力戰倆啞巴搭檔,干的毫無觀賞性,而且場面相當埋汰,。
幾回合以後,老仙被假啞巴壓倒在地,另一個真啞巴,開始一邊喊著「阿巴」號子,一邊掄腳猛踢,老仙腦袋上挨了兩腳以後,那是真被打急眼了,抽冷子腦袋往前一竄,一口咬住了假啞巴的臉蛋子,同時左手薅住他的褲襠,上下來回猛搖了四下,,。
四下啊,。
啥人能受了啊。
假啞巴嗷的一聲凌亂了,夾著褲襠就在地上開始抽搐,。
「撲棱,。」
老仙左臂擋住真啞巴的大腳,腰桿子宛如彈簧一般坐起來大喊道:「司機,停車啊,,你們都瞅啥呢,這倆b是小偷。」
「吱嘎。」
一直在找機會停車的司機,終於瞄上了個空,往左掄了把舵,車頭直接扎在了街道邊上,一下停住了,但車里所有乘客,沒一個上前拉架,也沒一個幫老仙動手打人的,。
這也就是o6.o7年,網絡公共平台還比較少,隨手拍視頻的風氣也沒燃起,所以網絡信息相對閉塞,要他媽換成現在,這個視頻傳網上去,車里的人,不得讓網民給八輩祖宗罵活過來啊,,。
車一停下,真啞巴拽著假啞巴掉頭就要跑,老仙在地上軲轆了半天,後背幾處傷口里埋的線,再次崩斷,開始緩慢的往外滲血,。
「操.你.媽,還錢,。」
就都這b樣了,老仙依舊不松口,。
「阿巴,阿巴,。」
真啞巴從腰上掏出了一個不知道開沒開刃的小掰子,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假啞巴跟變戲法似的,也沒看見他掏兜,直接就從手里扔出了一個手機,手機電池蓋後面,夾了兩張十塊的,兩張五塊的
「咣,咣,。」
扔完以後,假啞巴猛踹了兩腳下客門。
「別踢,別踢。」
司機喊了一句,直接開了後門,倆啞巴瞬間竄了下去,順著街道就沒影了。
「操。」
老仙彎腰撿起了手機,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意思是想歇一站地再走。
「哥們,你瞅你給我這車里面整的,全是血。」司機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你把腳往回收收。」
老仙根本沒搭理司機,用胳膊捅咕了一下,左手邊一條纖細的美腿。
「啊。」
老仙這一碰,伸腿的姑娘頓時喊了一聲。
「你喊啥啊。」老仙一扭頭,看向了姑娘。
一張極為漂亮的臉蛋,泛著驚恐出現在了老仙的面前,她腦袋上戴著棉絨線的帽子,一頭略帶彎曲的秀披肩而落,裸.漏在外面的肌膚白皙無暇,清澈的大眼睛有點害怕的看著老仙。
「我操。」老仙頓時一愣,嘀咕了一句:「你長的挺像劉什么菲的對,神仙姐姐,。」
姑娘皺著黛眉,挺迷茫的看著老仙,有點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給你靴子弄臟了,來,我給你擦擦。」老仙回了一句,扭頭啪的往人家靴子上吐了口唾沫,伸手就要擦。
姑娘看見老仙想要動手,猛然往回一縮腳,慌亂的喊道:「啊啊阿巴。」
「唰。」
車內所有人懵了,老仙當然也懵了。
這姑娘也是個啞巴,。
「同伙,。」一個老太太毫不猶豫的喊道。
「我看她往那兒一座,賊眉鼠眼的就不是好人。」另一個老娘們也來狀態了。
「呼啦啦。」
這幫人跟會瞬移似的,一下子堵到了姑娘的周圍,一個老頭子扶了扶雷鋒帽,背手說道:「送派出所去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堵在座位旁邊,姑娘沒戴助音器,根本聽不見這幫人在這說什么,但肯定感覺出這些人對她的態度不對,所以站起來就要走,但熱心市民此刻正能量爆,一副閑出屁的架勢,死活堵住門口就不讓姑娘走。
「嗚嗚。」
姑娘急哭了,由於耳朵有問題,所以哭的聲音還挺大。
「都他媽滾犢子,,孩子死了你們來奶了,都是傻b么,,誰他媽見過戴萬寶龍出來玩二指禪的,。」老仙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瞪著黃豆眼大喊了一句。
眾人瞬間閉嘴。
「去去去,都上一邊去。」
老仙煩躁的擺了擺手,拽著姑娘就往門外走,只要眼睛沒瞎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姑娘根本不可能出來偷東西,因為剛才那倆真小偷,就他媽站在她旁邊,很明顯要偷的就是這個耳背姑娘,他們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老仙弄不懂,為什么這幫人不去堵真小偷,反而對一個無法說話的姑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欺負人有癮么,不見得吧,我感覺就jb是自卑,就是臉沒地方放了,。
下了車以後,老仙摸了一把後背,擺手大喊道:「你走吧。」
「啊。」
姑娘迷茫的看著老仙。
「毆濕,。」
老仙干脆利落的往外一揚雙手,做出了一個農村轟趕雞群的動作。
姑娘愣了一下,指了指了老仙的後背,隨後在手上比劃了一個十字架,意思是你該去醫院了。
「你放心,這點b傷,我還不至於去見耶穌,。」老仙有點晦氣的回了一句。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