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發表完意見,找了個借口就去了廚房,留給了童光北和童光明單獨商談的時間。
「向南要過來,你到底是個啥態度。」光明點了根煙,小聲問道。
童光北抽著煙,皺眉想了一會,舔著嘴唇說道:「咱在這兒呆了一個多月,市局啥態度,你看的一清二楚,說實話,就辦案這兩個貨,我還真就不在乎他們,想抓我,他們還得練練,但實事求是說,現在事兒肯定是嚴重了,市局那邊你和我都沒有啥留底,咱倆都jb黑戶,唯一能讓他們找到線索的就是內部突破,萬一向南現在已經帶上銀鐲子了,那咱叫他過來,就危險了。」
「你的意思,他有可能被抓了。」光明停頓了一下問道。
「不好說。」光北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應該不能吧,上回他和那個中國陸軍,都給你帶走了,不也啥都沒干么,他對咱們應該沒有惡意,更何況,我和他之間,還有點不能說的秘密,就是上回弄劉洪江小媳婦那個事兒,咱jb是死罪,進去肯定就斃了,這點他是知道的,萬一咱們進去咬他一口,本來他沒多大事兒,但這么整一下,他肯定得加刑啊,所以他即使進去,應該也沒必要這么干吶。」光明仔細分析著說道。
「你知道警察為了抓咱們,許給他啥諾言了啊,。」光北再次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不管他,這有點絕情吧,不管怎么說,他是戴胖子的人,而且是身邊人,,戴胖子對咱不錯,沒項目的時候,咱這幾個人,可都是戴胖子接濟的,萬一向南沒進去,咱還沒管他,這事兒干的就有點不江湖,更何況門外那個,愛向南,愛的死去活來,咱在這事兒上,要沒個態度,他一急眼給咱點了咋整,呵呵。」光明的話,雖然有些誇張,但道理卻表述的很明白。
童光北聽到這句話,思緒良久,緩緩說道:「一會咱就走,和門外那個暫時分開,讓他去接向南,以後的事兒,觀察觀察再說,向南要真跟我玩個黑的,那啥情分可都沒了,我進去之前百分之百,可以做到崩了他的舉動。」
「行,那我一會給向南回個信。」
「哦,你跟他說,入伙費咱一般都收二十萬,他情況特殊,拿十萬得了。」童光北大方的說道。
「這不好吧。」光明無語。
「有啥不好的,咱不是要走么,我收留他,已經就夠意思了,總不能路費也讓我掏吧。」光北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行,我知道了。」
「嗯,你打電話去吧,換個網吧。」光北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
光明回了一句,走出房間,帶著門外的那個人就離開了。
……
另一頭。
我正在和米忠國對坐著,盯著桌面上的手機。
「你說他們能信任你么。」米忠國皺眉問道。
「我也不是他爸,信任二字,你怎么好意思說的呢。」我費解的問了一句。
「也是。」米忠國擔憂的點了點頭。
「哎,我萬一要折了,你是不是也得被判刑啊。」我閑聊天的問道。
「你說呢。」米忠國插手沖我問道。
「給我都整糾結了,一看你這張讓人憎恨的臉,我真有那么一兩個瞬間,想讓童光北一槍崩了我,呵呵。」我有點小變態的說道。
「……我對你不錯,你恨我干啥。」米忠國皺眉問道。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挺正直的公務員,我傷害案怎么來的,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你拿這個威脅我,干的一點不像個警察,。」我撇嘴說道。
「那個開科邁羅的小子家里,聽說准備了二十個紅包,辦這個案子的人都送到了,我打聽了一下,問過的人,全收了這紅包,你說我咋整,這錢拿是不拿。」米忠國無奈的沖我反問道。
「……哎,你有信仰么。」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挺突兀的問了一句。
「年輕的時候就一個,現在……也不知道多少個了,我媳婦是回民信伊斯蘭教,我媽信三清,我是公務員,以前信黨,信政策,現在有點迷茫,沒事兒還看看聖經,你說我信啥。」米忠國話挺多的說道。
「操,那我比你幸福多了,我信佛教。」我傲然說道。
「呵呵。」米忠國愣了一下,氣樂了,尋思半天無語的問道:「你咋jb尋思的,你干的事兒,哪件跟佛教有關。」
「信是一回事兒,怎么做又是一回事兒,,我也是剛信,就前段時間去歪脖老母,匆忙之下,拜在了佛祖門下。」我隨口說道。
「啥用啊。」
我聽到米忠國問道啥用啊以後,想了許久,隨即緩緩說道:「我如果要沒信佛啊,可能這幾天我早都崩潰了……。」
米忠國愕然,隨即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好好干,你服刑的時候,我高低給你送進去一串佛珠。」
「仗義。」
我抱拳相謝。
「嘀鈴鈴。」
我倆正在聊著的時候,電話響起,沒用米忠國招呼,我緩緩接起了手機。
「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