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鞭炮產生的這種經濟糾紛,在每一年過年時候都天天發生著,因為這個東西利潤太大了。
所以,派出所同志的處理方法也很簡單,在調節了幾句以後,問魏然想不想報案驗傷,但魏然干脆的說了一句:「不用了!」
四十分鍾以後,眾人散去,派出所的人也走了。
魏然捂著腦袋,指著老六說了一句:「操.你.媽!市場就這么大,三天內,我要不把你扒拉明白了!那我算白活了!」
「我他媽等著你!」
老六梗著脖子回了一句。
「大兄弟,你別跟我家老六一樣的!他脾氣不好.......!」一直拉架的老六媳婦,挺著個大肚子沖著魏然解釋道。
魏然連頭都沒回,轉身就走了。
......
當天晚上。
魏然給戴胖子打了個電話:「老六,要在市場里跟咱爭一爭!我腦袋上挨了一下!」
「有一個老六,就有第二個!找他!」
戴胖子干脆的回道。
「我明白了!」
魏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三個小時以後,魏然從農村取回兩把五連發,帶著四五個人,開著一天面包車,滿城開始抓老六,但卻沒有找到。
第二日一早。
魏然在家睡覺時,一個朋友找了上來!
這個朋友拿了一萬塊錢,遞給魏然並且說道:「老魏啊!六子肯定跟你們拼不了!!他就那個操行,比驢還牲口!整急眼連他哥都打!你看,你就別跟他一樣的了唄!」
「......!」
魏然頭上纏著紗布,沒有說話。
「老魏,這事兒算給我個面子,行嗎?」
朋友拍著魏然大腿,笑呵呵的又補充了一句。
「......我問問老戴吧!」
魏然無奈,隨即拿著大哥大撥通了戴胖子的電話。
「咋了?」戴胖子問。
「老六找人說和!給我送來一萬塊錢!」
魏然直接說道。
「不是錢的事兒,也不是他服軟的事兒!錢不能拿,繼續找他!」
戴胖子沉吟一下,干脆的回道。
「恩!」
魏然掛斷了電話。
戴胖子這么做,有他的難處,因為市場很亂,而魏然的腦袋還挨了一下,所以,這事兒如果戴胖子這邊,一點動靜沒有,悄默聲的就把錢收下了!那以後,還得有起刺兒的!
......
五天以後,一個朋友跟魏然遞點,告訴他老六所在的位置。
當天晚上,魏然,段天,章偉民,帶了三車人在市區邊緣的一個農村里堵到了老六。
磚瓦房里,老六和媳婦,正在朋友家里吃飯。
魏然等人闖了進去。
「吃著呢?」
段天一進屋,背手問道。
「我.操,魏然!」
老六一激動,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隨手抄起啤酒瓶子,就要走過來。
「你跟我嗚嗚喳喳,干.你.媽.了.個.b!」
魏然皺眉罵了一句,隨即從軍大衣里掏出鋸斷的五連發,直接懟在了老六的腦門上。
「嘩啦!」
後面的人緊跟著沖了進來,當場就把桌子掀翻,隨後數把片刀,架在了老六和他朋友的脖子上。
「你還嘚瑟嗎?」
魏然單手插兜,槍口頂住老六的腦袋,皺眉問道。
「.......!」
老六額頭冒汗,腿肚子有些哆嗦,但嘴上依舊很硬的說道:「操,你想咋地?!」
「我他媽告訴你,以前你咋給別人擠出市場的,今天,我就咋給你擠出去!!操.你.媽,你打我腦袋一下,我要你一條腿!咱們誰也沒算欺負誰!?」
說完,魏然槍口對著老六大腿就要開槍。
「大哥!大哥!我們不爭了,我們不在市場買鞭炮了,你放我家老六一馬,你看,我家孩子都快生了.......!」
老六媳婦,拽著魏然胳膊哀求著說道。
「你起來!」
魏然皺眉說道。
「你別求她!上一邊去!我看看他咋崩我的!」
老六完全就是一個滾刀肉,一點不服軟的喊道。
「我操!」
魏然一撇嘴,伸手就要扣動扳機。
「啪!」
老六媳婦一個嘴巴子扇下來,隨後指著老六罵道:「都啥時候了,你還嘚瑟!!別說話了,行嗎?!」
「你他媽滾一邊去!」
老六被扇的一急眼,伸手就甩了一下媳婦。
「咕咚!」
懷著孕的老六媳婦,身體一失重,直接撞在了啤酒箱子上,兩箱子酒當場就從櫃子上方砸了下來。
「啊!」
一聲慘叫,老六媳婦捂著肚子,大腿兩側瞬間被鮮血浸濕。
眾人愣在原地。
......
老六的孩子,因為戴胖子的窮追猛打,而在媳婦肚子里流產,魏然最後沒有開槍,而是在二十天後,因為持槍斗毆投案自首。
三個月以後。
戴胖子的孩子出生,但由於先天性心臟衰弱,在高級護理產房中,掙扎了數十天後夭折。
醫院門口,戴胖子坐在車里,捂頭痛哭。
「老戴,咱還年輕,孩子還能有......你想開點吧!」
段天皺著眉頭勸了一句。
「我不會在有孩子了......老天就沒給我安排孩子...不會再有了!」
戴胖子趴在副駕駛上流著眼淚,聲音無盡悲痛。
打這兒以後,戴胖子身邊的女人,一直沒怎么斷過,他自己身體也沒啥毛病,但就是一直都沒要孩子。
別人勸他,他總是用尷尬的笑容,和淡然的話一句帶過。
可誰都不知道,戴胖子在護理箱中,拿出來已經斷氣的兒子時,看著他青紫色的面孔,是何種心情。
這種事兒,在戴胖子的生命長河中,發生一次就夠了,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或許很多年後,他能想開!
也或許這種陰影會伴隨他一生!
是非對錯,無人能說清楚!
報應如果有,那肯定跟所謂的「天道」,所謂的信仰沒有一毛錢關系,因為,它只存在與人的心里,你看見它,它就有,你看不見它,它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