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蘇大少出動(2 / 2)

拿了鑰匙擰開門,這是一間兩百平米的公寓,陽台客廳卧室公寓都算不錯,從陽台下可以俯視下方的風景,雖然空間有些小,可只有傾言一個人住也算不錯。

「哥,我就住在這里,怎么樣?」傾言坐在沙發上,四周圍掃了一眼,果然沒有見到昨晚的男人,估計他人已經走了,頓時有些心安起來,抱著枕頭:「哥,你要喝水自己去冰箱拿哈,我有些困,眯一下。」一下子躺在床上直接睡了,她本來還想去實驗室,可他哥沒想到來了,算了,明天去吧!

溪墨陽台看了一眼,走進來就見她睡著了,勾起唇,輕輕喚了一聲:「傾言?」

「哥,我困…」咕噥了一聲,繼續轉了個姿勢睡著了。溪墨打開冰箱見里面還有些菜,隨手做了幾道菜,或許是因為天生的聰明,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好,包括廚藝,把菜熱在鍋里,又去房間拿了毛毯給她蓋,這才離開。

就在溪墨離開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一個高大挺拔渾身透著危險的男人走了出來,目光銳利深邃直射在閉緊的門口,再移到那張白皙漂亮的臉上,手輕輕摸著胸口,情不自禁幽幽吐出:「傾言!」這兩個字。

傾言?他突然猛的拉開衣領,低頭就看到心臟口的胸口深深的兩個刻字,那上面也是:傾言,這兩個字。胸口還接著疤,傾言這兩個字清晰可見。捂著胸口,心口就像是被倒了剛融化的岩漿,心臟被灼傷的疼,心口就像是要跳出他的喉嚨。

穩步一步步走過去,視線死死黏在她臉頰上,那雙冰冷的眼眸像是融化了的冰,融化了一角,其他地方也慢慢柔軟下去,而後心口軟的一塌糊塗,他就這么呆呆盯著眼前的這張臉看。一眼不眨,那雙幽幽黑的眸子開始漸漸變成酒紅色,又立即暗淡下去。

他半蹲在她眼前,白皙冰涼的手情不自禁輕輕撥動她的劉海,睡夢中,傾言只覺得額頭上像是有塊冰一直貼在她額頭上,還有臉頰上,有些癢,可是又太冰了。嘟嘟嘴,像是警告又像是撒嬌。

他心口更燙了,眼前的女人他心口從來沒有過的柔軟,傾言?可是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的渾身都是病毒,那些人用他不停做研究,隱隱他記得他叫權睿。他發現自己每次面對眼前這個女人,心口就像是會發燙,牽動他的情緒。捂著胸口,他怎么了?

傾言半夢半醒睜開眼,入目的就是那雙幽幽測測的黑眸,嚇了她一跳,慶幸她膽子大,要是其他人不是被他給嚇死了么?她明明記得眼前這人不是已經走了?怎么還在她家?身子蒙的起身,她眯起眼:「你怎么在這里?」

冰冷的視線從雙眼移到粉色的唇,漂亮分明的唇透著點點光澤,他覺得自己有些渴了,卻又不知道哪里渴?動了動喉嚨,他聲音很是生澀:「等你。」聽的出他非常的少說話。

傾言有些詫異他的話,昨晚不是還一副想殺了她的表情,轉眼間變得這么快?

「傾言!」聲音有些生硬,可不得不承認眼前男人的嗓音該死的好聽有磁性,這是她覺得能和她哥在魅力和外貌上相提並論的男人,那雙眼睛極黑又不像黑,透了點點紅,更多了一份妖異,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威懾與霸氣。這絕對是個強悍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有些奇怪?微微皺起眉頭,她和他不熟好么?

「傾言!」他繼續喊,聽的她沒啥耐心,瞪了他一眼:「亂喊什么?」她的名字又不是什么口號,要這么一直喊下去么?

傾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估計有些晚了,天氣都黑了,打開燈,她直接進了廚房,打算煮些什么吃的。

燈光一亮,散在大廳挺拔的身上,原本剛柔和了點的臉立即重新冰冷了起來,他背脊挺的筆直,安靜站著就有股氣場,眼底剛柔和的一角重新冰封起來,那張臉太過震撼的美,可渾身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遠遠隔著人,讓人不敢靠近。

他一動不動,目光銳利盯著廚房的背影一眼,收回視線,捂著胸口,心還是火辣辣的燙,眼底透著迷茫,他的身影被燈光拉的細長,渾身充斥著一股濃厚的落寞與滄桑。

傾言轉身就看著那個男人呆呆站著不動,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那雙眼底的迷茫讓她看的有些心軟,她明明不是心軟的人,可是看到眼前的男人的時候,卻忍不住會心軟?她有些不敢置信?難不成因為這男人長相太好,她看上他的樣貌了?他一動不動,更像是冰雕一樣,臉上沒有一點人的溫度,還有那張眼睛,剛才的一幕就如同恍然一夢,夢醒了,什么都散了。

她若有所思想了想,臉色也柔和了幾分,難得好心問了一句:「你餓了么?」

他側頭對上她柔軟的視線,臉色怔然,沉默了好半響才開口:「餓!」

「你坐著吧,一會兒吃飯。」剛才她看到鍋里有些菜,估計是她哥給她做的,眼前的男人明明非常高大挺拔,她怎么看著有些可憐兮兮?搖搖頭,散了心思,只要熱了一下飯菜就可以吃了。

熱了好一會兒,飯菜終於熱了,把菜放在旁邊,熱的太過了,真的有些燙,她用手碰了碰,立即縮回手來,吹吹手,真燙,看來得用其他布給隔著熱端過去,她看著客廳坐的挺拔的男人,他還真是幸運,她第一次給人服務啊,她爹地都沒有享受過她的服務。

那雙幽深測測的眼眸似乎看到了剛才的一切,薄唇抿的更緊了起來,起身穩步走到廚房,直接把熱騰騰的碗端起來,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她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有些詫異:「你不會感覺燙么?」

事實上她想太多了,她摸摸他的手掌,還是冰涼冰涼的,真不是人的溫度。這…這男人是人么?她現在心里有些懷疑了?

在傾言沒有看到的地方,那雙銳利冰冷的眸子垂眸緊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這才移開視線。看著她若有所思。

傾言不擔心他會燙傷了,指著廚房里還有一個碟子,自然熟指揮他干活:「還有一個碟子,你也把它端過來吧!」捂著肚子,好餓,自己先坐在凳子上,吃起飯菜起來。

權睿端菜過來,站在她旁邊不動,傾言看他有些奇怪,他怎么不吃飯?指著其他位置:「你也吃吧,一起吃。」

「我的。」冰冷帶著偏執的嗓音響起。

這一句「我的」,她聽的很清晰,可她完全沒有聽懂他的意思,眼底有些疑惑,下意識問:「什么?」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位置,我的!」話里還是有點生澀。

靠,她剛扒進的飯直接吐了出來,他站在這里的意思就是她占了他的位置?靠,有沒有搞錯,這里這么多位置,他就要這個位置,因為剛才做過了?她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只好忍,今天的火氣都出在蘇雨諾身上,她眯起眼,轉了轉眼珠子,見他沒有走開的意思,估計她今晚不讓開,他就一直站在這里不動了,她還真想做個試驗,是不是她坐在這里一晚上,他也站在這里一晚上?算了,還是當她無聊吧!端起自己的碗准備離開。

「碗,我的。」冰冷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這…這…碗她打算拿開,剛才她吐了點飯在碗里,她自己都吃不下去,難不成他要吃?想了想,她故意把碗擱在這里,連筷子也放下,她就不相信他吃的下去。

起身坐在旁邊,權睿見她離開他的位置,才坐下,拿起筷子,視線落在碗里,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她還是不打算耍他了,還是換一個碗得了,就在她起身給他去廚房拿一個碗的時候,她就看到他正在吃剛才碗里的飯,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就算是爹地也沒有吃過她吃過的東西,他不嫌臟么?怎么說呢?這一次,她心里還真有些不同的感覺了。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碰過的東西,若是其他人碰過的,他絕對不會再去碰一下,可眼前人碰過的東西,他更又想碰的沖動。

傾言呆呆坐在旁邊看他吃的津津有味,舉止機械卻優雅,完全不比她哥差。人長的好看,吃飯也好看,她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會看一個男人看呆,哆嗦了一下身子,她不會不正常了吧!

等吃完飯,他又把碗收拾在廚房里了,這轉身離開。她看的越發的詫異了起來。

沖洗了碗,晚上她還是回卧室睡覺,洗手間,明亮的燈光散在他身上,解開幾個口子,透過光滑清晰的鏡子,胸口那兩個字清晰倒映在他眼前,薄唇不自然勾起,臉上帶著慣有的僵硬,看的出他從來都很少笑過,捂著胸口:「傾言!傾言!」

北方權家書房,只見上面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雖然頭上長滿白發,可身子看起來很硬朗,渾身一股威嚴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膽戰心驚:「還沒有找到睿睿的消息么?」

「老爺子,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睿少爺的消息,已經有些消息了。屬下還在進一步打探,最遲這幾天就能得到消息。」說話的也是四五十歲的男人,身上的威懾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眼底忠心耿耿。

上方的老人鷹眸深了幾分,忍不住冷笑:「我那個兒子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把親生兒子給送去別人研究,這樣的兒子可真長臉啊!真長臉啊,早知道他敢在我眼皮底下干這事情,我就得把人好好保護起來,毋寧你也跟了我這么久,你應該知道這個權家除了我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睿睿,其他人我誰也不會承認,我這幾個兒子想爭這個位置,就讓他們先爭,若是你打探到睿睿的消息,保護人先別回權家。這個家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他們幾個就別想胡作非為。」睿睿是他的希望,從第一次看到這個孫子,他就知道這個權家只有交到這個孫子的手上才不會埋沒。那個孩子也是因為他的維護與寵愛才讓他的兒子忍不住動手,他現在只盼著那個孩子沒受多大的苦還活著就行。他會補償他的。至於他另一個孫子拓嬈,說實話,確實也算是不錯,只不過比起睿睿,遠遠不夠,他當然也寵愛這個孫子,希望這個孫子不要做錯事情,能夠輔助睿睿。

毋寧從來就知道老爺子定的繼承人就是睿少爺,他只衷心老爺子,所以連帶老爺子維護的睿少爺也是他接下來要衷心的人物:「老爺子,睿少爺會沒事的,您別多擔心了。」

「好了,你先下去,睿睿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