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更新在後面(2 / 2)

帝王攻略 語笑闌珊 2215 字 2020-09-14

段白月溫柔親住他眼睛,堵回一片濕意。

衣衫被悉數丟在地上,年輕的肌膚火熱貼合在一起,常年練武的身體漂亮到沒有一絲贅肉,親吻纏綿火熱,分不清是誰更加主動。楚淵黑發散在枕上,在他唇舌間沉淪迷迷亂。

段白月在他耳邊問:「有東西嗎?」

楚淵指指床頭的小抽屜。

段白月伸手拿過小瓷罐,順勢含住他的耳垂,曖昧不清道:「受不了就告訴我,知不知道?」

楚淵只當什么都沒聽見。

段白月對他一向都是耐心細致,此番自然也不會例外。

楚淵眼眶有些紅,卻一直咬著牙沒出聲,即便是痛楚如同整個人被撕裂,也依舊想要繼續下去。

只要身後那個人是他,那便什么都能忍。

段白月在他脊背細碎親吻,一直等到那緊綳的身體放松下來,方才慢慢開始動作。從初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後的抵死纏綿,楚淵與他十指相扣,從始至終都未放開過。

四喜公公在外頭,將周圍一圈御林軍都遠遠打發開來,自己挺著肚子,樂呵呵喝茶。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段白月方才又要了回熱水,替他將身上擦干凈後,又換了新的里衣。

楚淵臉頰潮紅,微微皺著眉頭,看上去極累。

段白月躺在他身邊,伸手試了試額頭的溫度,又握過手腕試了試脈相。

楚淵睜開眼睛。

段白月問:「難不難受?」

楚淵點頭。

段白月將他抱進懷里:「睡一晚會好些。」

楚淵好笑:「你這叫什么大夫。」

「我可不是大夫。」段白月道,「是你的……唔。」

「我累了。」楚淵收回手,嗓音沙啞。

「自然應該累。」段白月道,「不逗你了,睡吧。」

楚淵閉上眼睛,過了陣子又睜開,道:「明早太傅大人要來。」

段白月道:「交給我便是。」

楚淵低低「嗯」了一聲,便重新睡了過去。

段白月卻是困意全無。

掌心在他背上輕拍,也不知自己腦中究竟有多紛雜。

愛了這么多年,卻也未想過要真的做什么,覺得能替他守住江山便好。並非不想做其它,只是在金蠶線入體之時便知道,自己應當也活不了太久。一旦練了菩提心經,便是死而不僵半人半鬼,沒有體溫亦沒有心跳,容貌猙獰,連血里都帶著毒,金蠶線雖說會因此斃命,只是人也會毀了大半。

如此自顧不暇,似乎理應如師父所說,一走了之才對,可……當真是不舍。

哪怕是抽離血肉,也敵不過要離開他。

就自私這一回也好。

段白月眼眶泛紅,將他緊緊抱在懷里。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天辰砂,誰都說不准,虧得還有些時間可以慢慢去找。可要當真沒有,那便只有去練菩提心經,練成之後將西南府交給瑤兒,自己來王城尋一處不見天日的角落,日復一日守著他。

沒人想變成怪物,只是若能一直遠遠看著他,也好。

拖了這么久,也該狠下心做個了斷。一直想著金蠶線不會發作,便能在他身邊多待幾天,可又能再拖多久。這回頂多替他除去藍姬,除去賽潘安,除去那伙心懷叵測的潮崖中人,余下的事情,便交給他自己去做罷。

段白月在他脖頸落下一個親吻。

守了這么些年,也該放手試試看。

楚淵睡得不算踏實,連睫毛也微微顫抖。

段白月握住他的指尖,湊在嘴邊親了親。打定主意待這回熬過金蠶線之蠱後,便帶人去南洋翡緬國一探究竟。

第二天方才蒙蒙亮,便有鳥兒在窗外婉轉鳴叫,楚淵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卻已經有溫暖干燥的掌心輕輕覆上雙眼。

「還早。」段白月在他額頭落下一個淺吻,「出門不用上早朝,再睡一陣子。」

楚淵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力,翻身虛壓住他。

段白月問:「身子不難受?」

楚淵下巴抵在他胸口,懶洋洋看著他。

段白月手指梳過他的黑發,嘴角揚了揚。

寢宮里頭鴉雀無聲,兩人誰都沒說話。楚淵像是在出神,段白月也便沒有打斷他的思緒,只是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著他的背。

過了許久,楚淵才道:「要喝茶。」

段白月將他放回被窩中躺好,自己踩著軟鞋下床。只穿了一條里褲,黑發隨意束在腦後,愈發顯得身形高大,後背肌肉線條明利,肩頭還有些許……抓痕。

楚淵別過頭,看牆壁。

「四喜還未奉熱茶上來,先喝點水。」段白月扶起他,「嗓子會舒服些。」

楚淵啞聲咳嗽,就著他的手喝完兩杯水,方才覺得舒服了些。

段白月問:「再睡一陣子好不好?陶仁德若是來了,打發走便是。」

楚淵拍拍他的胸口:「不許對太傅大人不敬。」

「說真的,若哪天我當真和陶大人打起來,你幫誰?」段白月和他蹭了蹭鼻尖。

楚淵道:「自然是太傅大人。」

段白月道:「舍得打我啊?」

楚淵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嗯。」

段白月抱著他躺回床上,抱怨:「昨晚可是拼了命在侍寢,為何連一點聖恩都沐浴不到?」

楚淵臉色先是一僵,耳根再是一紅,而後便開始盤算要叫四喜。

幸而這回西南王很是果斷,搶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唇瓣。

舌尖纏繞間,昨夜殘存的情愫被悄然喚醒。回憶起那蝕骨*的滋味,兩人心間都有些悸動,動作便愈發激烈起來,連被褥都被悉數丟在地上。

外頭天已經光亮,耳鬢廝磨間,彼此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清晰可見。段白月在他的身體上漸次親吻,直到兩人的脖頸都泛上紅意,方才將人重重揉進自己懷中。

情到濃時,甚至連痛楚都是愉悅。

殿外,陶仁德正滿臉擔憂,道:「皇上又病了啊?」

「太傅大人不必擔憂,皇上這回出宮未帶九王爺配的安神葯,所以入睡有些晚,今日又是天亮了才歇下,不算生病。」四喜公公流利道,「大人若是沒有急事,便讓皇上多睡一陣子吧,現在醒了,便又要勞碌一日,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你看你,我就說。」劉大炯站在旁邊,聞言用胳膊肘搗了一下,滿臉嫌棄,「咱皇上出來是為了躲清閑,你這三不五時就抱著一摞折子來,縱觀朝中上下,也找不出有誰能更遭人嫌。」

「你懂什么,這事極為重要。」陶仁德瞪他一眼。

「那可要老奴前去通傳?」四喜問。

「不用去,不用去。」劉大炯連連搖頭,「讓皇上好好歇著,城中鬧鬼也不是一兩日了,交給大理寺去查便是,何必回回都要來奏請皇上。」

陶仁德被他拖成踉踉蹌蹌,又想找皇上,又覺得似乎交給大理寺也無不可,幾番猶豫間,人已經被劉大炯生生拽了出去。

四喜公公總算是松了口氣。

「啊……」楚淵仰著脖頸,眼角有些許紅意水光。

段白月環住他的腰肢,一直等到他平復下來,方才低頭親了親那微腫的唇瓣,動作小心翼翼,憐惜而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