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服就打(1 / 2)

黃庭立道 魯西平 2081 字 2020-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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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輕人剛剛在王禪手下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領教了王禪拳法的厲害,可骨子深處的桀驁之氣,卻仍不減分毫。他們這些人干慣了沒有本錢的買賣,在國外搏命拼殺,姓子里面都像狼一樣凶狠,和人過招與拼命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他這時候,一面陰森森的和王禪說話,一面伸手摸上腰後皮鞘里的匕首短刀。

說話之間,聲音未落,他已是手指一動,把一柄半尺多長的鋥亮匕首變魔術似地握到了手上。與此同時,他的脊椎一松一緊,崩崩一響,就像是一根忽然收緊了又放松了的彈簧,微微下伏的身子,獵豹似地往前一竄,手中匕首橫撩,下一刻就已側切到了王禪的頸部大動脈。

如果說剛才他出手試探王禪的根底,還是留了幾分顏面,一身本事只用出來一半,那么現在他就是純粹的對敵狀態,十二分的發揮本身實力。尤其是他現在手握匕首,短刀鋒利,仿佛猛獸爪牙,出手之間比起剛才來可是凌厲一倍,快速一倍。

聲音還在耳中回盪,鋒利的刀身已然刺激的王禪頸側的皮膚一陣森寒。

而王禪面對這年輕人舍身亡命似的一撲,眼中有的卻只是深深的不屑,站在原地,連閃都不閃一下,只當那人匕首短刀看看切割到了自己的皮膚表面的一瞬間里,伸手就是一拳,最簡單不過的「黑虎掏心」。

迎面一拳,毫無花俏!

砰!

這個年輕人,來的凶狠,去的快速,只被王禪一拳打在胸口,當場就像是被一輛六十噸的解放大卡當頭撞到了一樣,手舞足蹈,凌空飛起,呼的一聲,偌大身子帶起一股大風直直摔倒了身後十多米外的牆上。

轟隆一聲,整個房間都顫了一下,緊接著這年輕人就像是貼在牆上的一副畫軸,靜止片刻,軟軟的滑落下來。

而這年輕人身子一落在地上,瞬間掙扎,就只覺得四肢百骸無一不酸,無一不軟,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似乎是一下子都碎了個干凈,任憑他如何咬牙切齒,也是連一根小指頭都無法抬起半分。就好像是脊椎大龍受了嚴重創傷的病人,高位截癱,除了眼睛能眨,嘴唇能動之外,渾身上下全都不聽了自家的使喚。

不過,別看這一下子看似沉重,卻也和王禪之前和人交手大不一樣。畢竟這不是和人生死相搏,王禪的意思只是要收服這幾個年輕人,好幫自己辦事跑腿,所以這一拳之間,他拳頭上的勁道其實只有三分不到,而且拳力剛柔並濟,以這年輕人的身體素質,倒也不能真把他傷了。

只一下子,把他渾身氣血全都打散,經脈骨膜,韌帶骨頭稍稍震盪。

因此,人雖飛出十幾米遠,但牆壁不破,他身體只是一時發軟無力,也沒有震動五臟,口吐鮮血,壞了他的筋骨,並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太極拳法,借力使力,據說乃是有史以來天下所有拳法中最能精微駕馭力量的一門功夫。前輩有太極拳練得出神入化者,一只小小的麻雀落在手心里,都能叫鳥飛不起,究其原因就是已經把卸力二字用的爐火純青,那鳥雀每每就要高飛之際,兩爪都要往下一蹬借力,力雖微小,卻也能被盡數卸掉化去。

王禪這一拳,用的也是巧力,和太極拳中的借力卸力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卻是他內家外家功夫全然大成,又曾岳破虜這等內家絕頂高手交過手,領教了武當派原汁原味的太極十三式,被他事後琢磨,依葫蘆畫瓢,糅合進了自家拳法之中。倍增神妙。

而就也在那年輕人突然動手的一剎那,王禪發勁崩人,身體兩妖,前心後背,連帶著後腦勺的皮膚都是同時一跳,便見到五條人影,滿地亂竄,五把一模一樣的軍刀匕首也已經在同一時間朝自己身上五處要害扎來過來。

與此同時,他也感到自己左右太陽穴一陣發麻,針扎一樣。熟悉的感覺,一下就讓他明白,這是自己被兩把手槍遙遙鎖定,瞄准了。

就在這一瞬間里,王禪四面受敵,身體上下幾處致命的所在都被人所光顧,人影憧憧,也將他的所有退路都給人為的封死了。

原來,吳鍾這八個人在一切的時間久了,早已磨合的天衣無縫,一動手就是八人齊攻,只要能殺了人,不管拳腳匕首,還是手槍子彈,統統全都用上。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這八個人顯然還是不知道王禪到底有多厲害,他們從生死之間磨礪出來的殺人手法,和王禪一比,簡直微不足道,尤其是王禪現在存心立威,動作更是快得不可思議,幾乎就是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之內,王禪身形陡的一晃,便一頭搶進了吳鍾的懷里,伸手一推,犀牛望月,實力最強的吳鍾就好像一張紙被大風刮了起來,雙腳離地三尺。

同時,王禪伸手一拽吳鍾的皮衣,滴溜溜一轉,人便藏在了吳鍾身後。

這一下,對王禪威脅最大的兩把手槍,頓時失去功能,吳鍾的位置擋在王禪身前,像是一面肉盾。

瞬間,王禪伏地蹲身,神乎其神的躲過了四方五柄匕首的攻擊,腳下一撐,快如電火,一下就到了幾人的包圍圈之外,手里還扯著吳鍾,好像郊外放風箏一樣,轉到三個年輕人背後。

抬起腳來,仿佛驚雷乍動,砰砰砰,三腳連環,一股腦踹在三個年輕人的屁股上,巨力橫生之下,三個人好似全身沒了重量的稻草人,朝前飛撲七八米,以頭搶地,摔飛出去。

這時,那兩個拿槍鎖定王禪的年輕人也飛快的掉轉位置,轉過身來,作勢便要開槍,但是他們的指頭還扣在扳機上,剛剛用力,就被王禪舞動著手中的吳鍾,朝外一拋,砸了過去,頓時又是三人滾做一團,摔倒在地。

同時,王禪借腳下一蹬之力,身體後退,又閃電般搶進了,最後一個還站立的年輕人懷里,脊背一靠,如山中老熊蹲身,輕輕一晃,這年輕人立刻身不由己像他的同伴一樣,離地飛起,撞在身後牆上,緩緩滑落。

幾個人動手,鷹飛兔走,只在短短的兩三秒里,王禪就動如雷霆,三招兩式,只小試牛刀就把吳鍾這八個人,打得漫天亂飛,潰不成軍。一個個摔倒在地,氣血潰散,哎呀哎呀一陣怪叫,卻沒有誰再能馬上站起來。

這八個在俄羅斯黑道中小有名氣,以好勇斗狠,悍不畏死著稱的組合,而今落在王禪的手,就仿佛是一堆沒有任何變化的稻草人一樣,肆意玩弄,說打就打。

「我說過,你們還差的遠呢!以你們現在的本事,槍也好,刀也罷,只能欺負欺負普通人,在我眼里就和土雞瓦狗沒有什么分別。我要殺你們,剛才你們就死了一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