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攝生長春劍氣如風(1 / 2)

黃庭立道 魯西平 2537 字 2020-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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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指槍可以洞穿鋼鐵,就是一個鐵人也射個對穿了,這個王禪怎么可能會一點事情都沒有?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這位西伯利亞訓練營的首創者,在整個地下世界都充滿了神秘,血腥色,整個西方世界幾乎是最可怕的人,平生第一次對於自己的力量產生了由衷的懷疑,在王禪的面前,他只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無比渺小。

「除非……他真的不是人類?是妖魔,是神仙,還是佛陀?」

啊……………………!

砰!砰!砰砰砰……………………!!!

整個人的精神都幾乎瞬間崩潰,朱可夫口里怪叫連天,發瘋了似地在接下來的一瞬間里,用盡全身的力量,本事,掌指拳腿,狂風暴雨般,接連打在王禪的天靈,印堂,太陽穴,咽喉,胸口,小腹,下陰等等身前要害上。

可無一例外,王禪都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任他拳打腳踢,掌拍指插,只啪啪啪一口氣打在身上,聲音腐朽,如擊敗木。王禪的身子好像早已經不是血肉生成之物,一切外力剛一沾身,立刻就被泄得一干二凈。

「奔雷手,霹靂指……?原來你手里那部經文是從白雲觀搶走的《攝生長春經》,丘處機真人的遺澤手書,倒是和我這枯榮一勢份屬同源!」

就在朱可夫如瘋似狂,對著王禪身體不斷攻擊踢打的時候,王禪說話了,突然把手一伸,五指箕張,直直按向了朱可夫的頭頂。

朱可夫眉眼一跳,察覺不好,剛要進行躲閃,但是王禪這甫一動手,看似輕輕往下一按,實則速度卻是快得不可思議,連他的眼力都幾乎捕捉不到幾分形影。

就只看到,自家頭頂忽然血紅一片,王禪的大手一張起來,根根指頭都宛如紅玉雕琢,晶瑩剔透,血光森森,五指彈射間,一道道如同實質般的刀炁噴出指尖,往下一落便足足籠罩了四五尺的方圓,一下就把他頭頂天空全都阻斷。

隨即,朱可夫便只覺得頭頂猛地一沉,好像被一座大山飛來壓住,整個人都身不由己彎下腰去。再一聲暴喝,朱可夫咬牙切齒挺直腰桿,卻不妨腳下又是一軟,整個人都被王禪一掌,按得陷進了腳下地面,足足兩尺多深。

朱可夫本來就是瘦小枯干,高不過五尺,長得和大馬猴一樣,如今再被王禪整個按了一半在地面之下,頓時就只有上半身還挺立如初。

剛才還是一個上躥下跳,渾身電光閃爍,好像大鬧天空的猴子一樣的絕頂高手,轉過身來卻被別人一伸手就按進了地里,如同農夫種地,水里栽荷花一樣,這一番情景發生在眼前,簡直就是如同神魔鏖戰,震撼四方。

是何等的慘烈和離奇!

至於一旁站立,遠遠觀望的雷婷,這時候也早已經被驚得渾身汗毛倒豎,杏眼圓睜,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怎么可能?王禪的十三太保橫功夫能強到這種地步?這樣的打擊力都破不開他的防御?還不怕電擊?」雷婷的眼前光芒亂閃,只看到朱可夫大馬猴一樣被王禪壓在地上,雙手揮動,不斷去砸自己頭頂的胳膊,砰砰亂響,每一下都如同是千斤重錘全力輪動,聲音鏗鏘,好像砸在幾千斤的大鐵鍾上,心里面的震撼已經到了無可言喻的地步。

她所了解的王禪還是當年在青鳥時候和他交手時候的王禪,所以她也根本不明白這時候的王禪究竟已經到達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步。雖然國內外傳過來的消息中都把王禪說的神乎其神,但雷婷也只當是誇張,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戰斗中,王禪面對朱可夫的攻擊,竟然是根本不動手,只挨打,等到對方精神行將崩潰的時候才慢條斯理的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把自己眼中深不可測的朱可夫活活壓進了地底。

只是伸手一按,簡簡單單,完全沒有任何一點技巧變化,卻給人以無窮無盡的暴力沖擊。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朱可夫到底有多厲害,雷婷是心知肚明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經人點撥幾次,就在幾天內功夫突飛猛進。這個人的厲害程度,幾乎不比自己的師父葉天士差上多少,而且拳法格斗的本事尤為突出,葉天士在這一點上都比不上他,可就是這么一個頂尖的大高手,站在王禪面前,卻十足就是頑童一樣,一伸手便分出了勝負。

王禪似乎根本就不屑於和對手正正經經的交手過招,站在原地,分毫未動,然而朱可夫絕招進出,全力以赴,這兩人之間的高下,只要不是個瞎子,誰都能輕易的分辨出來。

「難怪師父死在他的手下!難怪大師伯他去了俄羅斯就再也沒有回來!!難怪這一次,林家如臨大敵,把人手都布控到了我的周圍!難怪父親他曰理萬機,還要親自趕來哈市一趟!!!」

此時,巨大的轟鳴聲遠遠傳播了出去,已經引起了遠處公園管理人員的注意,幾道電光遙遙的照射過來,漸漸也傳來一陣人聲喧嘩。這時候公園里面游人都已經走光了,夜色低垂,這邊聲音一響,立刻就傳出十幾里外,好像打雷爆炸一樣。

「王禪,不要再打了,林家正滿世界的找你,趕快和我走!有人想見你一面!」

雷婷到底也是大家,心里雖然還是沒有完全從極度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但遠處人聲傳來,卻也叫她勉強回過神來,對著場中的王禪便是一聲大叫。

「放開我……!」

被王禪一把按進土里,朱可夫面色灼紅的幾乎要當場滲出血來,腳下地面四分五裂,石板全都粉碎,泥土翻涌上來,撲面就是一股腥氣。被王禪一只手按在腦袋上,他只覺得頭頂沉重如山,脖頸,脊椎都是咯咯作響,如同爆豆,腦袋里面昏昏沉沉,不太清醒,就如同是中國神話里面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任他神通廣大,也都不能再翻起身來。

王禪的手掌本來就大如蒲扇,五指箕張起來,再射出七殺刀炁,膨脹起來,幾乎就是個桌面大小,往下一壓,頓時就把朱可夫的腦袋連同脖子都蓋在了里面,這還是他現在沒有下殺手的緣故,否則五指輕輕一合,立刻就能把朱可夫的腦袋捏成稀碎。

任他鋼筋鐵骨,也擋不住七殺化血刀的切割。

同時,他的掌心之中,透出絲絲劍氣,如絲如縷,一下就鑽進了朱可夫的頭皮深處,扎入骨髓,隨時都能深入大腦,把他整個腦子都絞成豆腐花一樣。

朱可夫的煉氣功夫已經入得骨髓,把渾身的肥肉都練沒了,筋骨皮毛緊緊依附在骨骼上,看似瘦小枯干,實則力大無比,筋骨堅硬如鐵。這種形象就像是小說中描述的李元霸一樣,精瘦如猴,卻有萬夫不當之勇,實是功夫上身到了絕頂地步後一種演變,尋常刀槍棍棒,任何冷兵器都休想把他擊傷。但是王禪的七殺刀卻是兵家神通,如今成就內丹,功力大漲,輕輕一動,就是四梢驚起,洞穿一切,朱可夫自然經受不起。

武功是武功,神通是神通,之間雖有聯系,但到底還是兩碼事,有本質上的不同。

所以朱可夫現在的眼神中就充滿了悔恨和恐懼,聲嘶力竭,如同瘋魔一般。

他是自以為是,先錯誤的評估了王禪的價值觀,然後又錯誤的高估了自己的實力,結果一交上手,才知道自己和王禪之間的差距,形同天地雲泥,根本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