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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金鷹幫那邊出爾反爾？」小子有些狐疑的望了方偉峰一眼，猶豫一下，還是從身上掏出一包2塊一包的小南門，煙味很沖，和簡單加工過的葉子煙差不多。：看小說

方偉峰接過煙，走向一個小面館，道：「忙了一天，請你吃面。」

「吃面？」小子一臉愕然。

方偉峰掏了掏衣兜，全部加起來也才十幾塊錢，笑，道：「我全身家當。」

「一碗牛肉面就是塊，你這錢只夠兩碗。」

「那就一人一碗。」

小子要了兩碗面，雖然改邪歸正有了一份算是正式的工作，不過工資也只有幾百塊，沒有了灰色收入，房租加上煙錢，也足夠將他一個月的收入壓榨得干干凈凈，像這種下館子的事，估計一年到頭也做不了幾次，再加上忙了一個上午，可以說是滴水未進，面端上來，馬上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你不像衙內，」小子嘴里包著面，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你也不像一個小偷。」

小子一愣，或許是感受到方偉峰身上與眾不同的地方，強勢，飛揚、跋扈、囂張，卻沒有半點看不起他，甚至肯接他那兩塊錢一包的小南門，聳動一下鼻子，有些自嘲的笑，道：「沒有誰天生願意做小偷。」

「說說你的故事吧！」

這是方偉峰第二次問同樣的話，小子緊緊盯著方偉峰的眼角，道：「真想聽？」

「聽。」

小子點點頭，有些留戀的望了一眼面前的牛肉面，最終還是將手里的筷子放下，重點燃一支煙，身上流露出一絲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氣質，道：「我老家是河南的，一個小山村，估計在地圖上都找不到，整個村子只有三百多個人，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乞丐村。」

「乞丐村？」

小子點點頭，眼神里面滿是追憶的道：「整個村子的人都是乞丐，不少人家的小孩才五歲，就被當爹當媽的活生生打斷腿腳，然後丟到街上要飯，我爹媽死得早，要不然估計我現在也是斷手斷腳當街乞討的命，索性我有一個奶奶，心地很好，很善良，靠檢破爛把我養大，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奶奶就生病了，我背著奶奶去幾十公里外的地方找醫生，還沒有走到，奶奶就去了。」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恩人，教了我一身的本事，雖然他在所有人眼中，是一個小偷，不過在我眼中，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他，或許等不到現在，我已經不知道餓死在哪里了，跟著他混了三年，有一次，師傅偷了一個二世祖的錢包被當場抓住，然後就被二世祖的狗腿子活活的打死在街上……」

「你想報仇？」

「想，做夢都想，」小子說完苦笑，道：「我調查過那人的身份，權柄滔天，根本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斗得過的。」

「以後跟著我，仇我可以給你報。」

方偉峰一字一句，沒有半點感**彩，卻讓小子相信，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不是隨口說的，雖然他相信方偉峰說到會做到，不過依舊搖搖頭，道：「我說過，那個人的身份很顯赫，你殺一個金鷹幫的人，或許不會有事，但是如果動到他，沒人可以保得住你。」

「我說過的話，都會做到，而且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我知道，沒有利益價值的人，就是廢物，我想不到，對你來說，我有什么價值。」

「價值？」方偉峰笑了笑，道：「我不是衛道士，只是一個衙內，道德理想崇高、溫良恭順檢，估計也只有順，孝順的順，也不是要你洗心革面，有的事情我要做，不過我不便出手，如果你跟我，我會省不少的力。」

一語點醒。

小子也不笨，要不然也不可能跟了一個人三年，就學了一身本事，知道方偉峰恐怕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要自己去做，腦海里思想斗爭了很久才抬起頭望向方偉峰，握緊拳頭，道：「好。」

「你在公安局那邊的檔案，我會全部給你消掉。」

小子點頭，這點他相信，一個局長大少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件事，看到小子埋頭開始吃面，方偉峰笑，道：「至於工作丟了沒工資的問題不用擔心，以後不用再抽兩塊一包的煙，吃五塊一碗的面都覺得奢侈。」

「有妞不？」

「要多少有多少。」

「好，以後小子這條命是你的。」

方偉峰很清楚，要用局長公子的身份，在清河縣收服一兩個人很容易，但是要讓一個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很難，雖然現在小子未必將命完完全全交給自己，但是方偉峰相信，很，小子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你真名不叫小子吧！」

「恩！」小子抬起頭，望著方偉峰，遲疑很久才，道：「我姓陳，單名一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