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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清風，97歲，一個頗具有傳奇色彩的老人，就算是徐正山這一類地方要員，見到他都是三分恭敬，兩分忌憚還有五分討好，端木清風那雙枯槁的手輕輕握著桌上的宋瓷茶杯，靜靜聽著那一段不一樣的《曹賊》，手指偶爾還會跟著戲班的節奏敲擊，坐在對面的蘇菲埋著頭，看不清楚臉上表情，只是偶爾會抬頭望了一眼戲台上的方偉峰，她很清楚，眼前這個青年比她身邊大多數同齡人都要優秀太多，唯獨缺少的就是一個底蘊，如果有端木清風這個老人提攜一把，甚至馬上就會一飛沖天。：看小說

「端木爺爺，你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跑遍了整個大江南北……」

不等蘇菲說完，端木清風微微舉起手示意她不用繼續下去，而站在端木清風身後的兩個青年也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顯然對蘇菲的不識趣已經不滿到極點，只是端木清風沒有開口也就沒有擅作主張。

端木清風微微搖頭，道：「小蘇，我明白你的用意，本來就算不看在徐正山的面子上，光是沖著你為我淘那件《州鼎》的心思上，也應該答應你，不過有的事講究的就是一個機緣，我活97歲，放在古代換句話說，就是知天命，前半生跌跌撞撞還算是闖盪出了一番名堂，也看透了不少人情世故，後半生研究玄學，多少也算是能夠登堂入室，有的東西你們不信，但是我信，比你們誰都信，如果他跟我，多半也不會有好結果，所以有的東西還是不用強求了。」

「哎！」蘇菲嘆息一聲，失望之色一覽余。

端木清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著道：「今天我端木清風欠了你一個人情，他日就還給他吧！」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青年，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而蘇菲的臉上的失望總算是少了一點，一臉感激的望著端木清風，道：「那就多謝端木爺爺了……」

一段《曹賊》唱完，方偉峰走下戲台。

已經起身的端木清風和方偉峰點點頭，對著蘇菲，道：「小蘇，我就先回去了。」

「端木爺爺，我送你吧！」

端木清風搖搖頭，帶著兩個青年轉身就走。

等端木清風的身影消失在戲院里，蘇菲聳聳肩奈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回到車上，蘇菲揉了揉頭嘆道：「可惜了，不知道老爺子為什么不收你當弟子，要是能夠成為他老人家的弟子，不說馬上就能夠一飛沖天，最起碼以後也能夠平步青雲，老人的人脈很廣，具體有多廣我也不清楚，只不過當初老人批語過的兩個人，一個成為了政壇要員，另外一個則是成了一方梟雄。」

「很多東西不能夠強求的，」方偉峰搖頭笑道。

看到端木清風，方偉峰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個將自己帶上另外一條路的老人，真要比較一番，方偉峰才現，以自己的眼界，根本就看不透眼前的兩個老人，都屬於那種返璞歸真到一個境界，一語就能夠蓋棺定論的老怪物，將蘇菲的送回去，自己則是開著蘇菲的車來到4s修理店。

……

端木清風走出戲院，兩個青年跟著他上了一輛紅旗車，開車的青年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而另外一個青年則是坐到了副駕駛。

端木清風望了一眼副駕駛的青年，笑道：「小皺，我這里沒事了，你也不用專程陪著我這個老頭子，我打算明天就去一趟北方，一來鑒定一下這小物件，二來有點事要處理一下，呆會你就回去吧！」

副駕駛的青年聽完點點頭笑，道：「能夠陪端木老神仙是我的榮幸。」

開了一段路，副駕駛的青年就下車了，開車的青年從後視鏡望了一眼端木清風，有些生澀的笑道：「端木爺爺，其實我看那個青年不錯，比好多大家族里面出來的人都要強，這年頭，越是草根就越難上位，雖然我眼睛沒有端木爺爺這么敏銳，不過我也看得出來，那個青年不簡單，其實你也可以收他當徒弟的。」

「怎么？收了小蘇的好處，來當說客？」端木清風笑著道。

「怎么會，」青年趕緊搖頭，道：「我看得出來，端木爺爺也很看重他，要不然也不會給蘇家那個女人一個人情，這些年想要端木爺爺人情的人可不少，我知道那物件很難得，不過想要換端木爺爺的一個人情還不太可能，歸根到底還是端木爺爺也很看重那個青年，太玄乎的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那青年差不多算是端木爺爺以前說過的那種人中龍鳳。」

「是啊，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娃娃。」

端木清風沒有解釋，開車的青年也沒有繼續追問。

過了很久，端木老人才微微眯著眼，道：「三十年眾生牛馬，博十年豐功偉業，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做三十年眾生牛馬。」

開車的青年徹底驚愕住了。

他跟隨端木清風十八年，算不得端木清風的徒弟，只算是一個仆人，照顧端木清風的人，比起蘇菲，他加清楚眼前的端木清風是一個什么級別的老人，所以他做的這些都怨悔，他也很清楚，偌大的一個華夏，能夠讓老人看重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聽說二十年前看重了一個人，如今已經成為了一方梟雄，而十年前又看重一個，現在在政壇上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那兩個人，顯然都沒有得到端木老爺子的如此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