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珠釵(1 / 2)

梁上燕 雲笙笙 1018 字 2020-09-19

貴妃此番來意,絕非只是閑話那般簡單。

她似乎是特意來敲打自己的。

「初七。」溫綰綰輕喚,初七應聲而入,跪在塌前。

「朝堂之上可有何大變故?」溫綰綰捏著手中的步搖質問道。

「奴婢不知。」

溫綰綰倏地放下手中的步搖,坐直了身子,估摸著初七跪著的方向,一手撥開紗幔探頭狐疑道:「當真不知?不曾瞞騙我半句?」

「奴婢」初七方開了個口,迎面而來一支步搖,將將落在她跪著的雙膝前,險些擲在她身上。

「好一個欺君罔上的刁奴!」溫綰綰冷聲斥道:「先前就和著你的主子欺瞞我,今日還不肯說個實話!你莫不是忘了本宮也是你的主子!」

「殿下恕罪,奴婢當著不知。奴婢只是陛下派遣來護著殿下的,於旁得事確然一概不知。」初七連連磕頭求饒,言辭分外誠懇。

溫綰綰垂眸,知她試探不出什么,便歇了心思。

「想必你們這些暗衛之間必然有聯絡的法子,本宮要你在一個時辰內將朝堂上發生了什么事悉數向我稟告。」溫綰綰摸索著下了床榻,赤腳踩在底下鋪了好幾層的氈子上,尋著初七磕頭的聲響走去。

她半蹲下身子,在地上摸到了那支被她扔出來的步搖,又摸索著伸手在初七的背上拍了幾下:「你是本宮的人,且好好記著。」

許是這番震懾見了效,不過半個時辰,初七就折返了回來,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將她探聽到的消息全數稟告給溫綰綰。

溫綰綰輕佻眉眼,輕呵一聲,暗道正如她所察覺到的那般,貴妃此舉就是來敲打她的。

冠軍侯之案水落石出後,溫彧雷厲風行,處置了好些官吏,將整個朝堂的官員整肅了個底朝天。可這朝堂素來是盤根錯節的,各自為黨派,官官相護。

更何況先皇在位時,便一直聽信讒言。昏庸無能,整日只知尋歡作樂,任由朝綱被奸佞把持,使得西陵的朝堂由貪官小人當道。

倘若溫彧只是處置一些無甚緊要的官員倒也犯不著他們,奈何溫彧鐵了心的連根拔起,絲毫不留情面,委實犯了他們的利益。

這一潭深淵污水,但凡是在朝為官的,或多或少都有光腳淌過的時候。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貴妃原以為能仗著她腹中的孩兒保下自己的爹爹兵部侍郎,因此每日里都乖巧得前去皇帝面前請安。熟料皇帝面上不動聲色,背地里卻命人徑直闖入兵部侍郎府,將人給抓到了天牢里,預備親自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