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見家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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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麒跟傅麟的名字擺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

事實上傅麒兄弟倆的感情確實非常好,要不然傅麟在西北也不能發展得那么快。他們兄弟倆的分工很明確,一個是負責守著本家循規蹈矩打怪獸,一個是到外面尋找機會謀發展。

至於其他的堂兄弟,傅麒跟傅麟都沒指望過。

傅麒結果一次婚,但妻子因病去世了,打那以後他一直沒再娶,也沒出現「私生子」。

傅麒對傅徵天始終像對自己兒子一樣好,可他姿態擺得再明顯,還是有人眼瞎了要橫插一杠,大言不慚地說他們才是最佳繼承人。

傅麒煩不勝煩,對上造成這一局面的傅老爺子也沒什么好話:「老頭子,你兄弟那邊又鬧騰起來了,你說你這一家之主怎么當的,這么多年都沒把他們整服帖。」

傅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什么叫整服帖?說什么他們也是你堂爺爺堂叔伯……」

傅麒坐下猛灌了一口自家老爺子的茶,嗤笑一聲:「爸你蒙誰呢,當初你去當完兵回來,身上還帶著槍呢,聽到他們在那鬧騰你直接就響了一槍,把他們都嚇成了一灘爛泥。」

這就是秦老他們一直取笑傅老是「土老帽」的原因,傅老年輕時是個實打實的刺頭,別人都忙著爭繼承權,他自個兒跑去參軍。一進軍營還真給他混出名堂來了,哪兒危險往哪兒跑,什么地方的槍林彈雨他都親自去闖過。

要不是當時的傅家當家病危了,動用所有關系逼他回家,指不定現在他肩膀上已經有幾顆金星了。

傅老聽傅麒說起當年的事,也沒心思罵他浪費好茶了。他嘆息著說「當時也是沒辦法了,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內耗。那時候我那可憐的老爹都氣得快咽氣了,我能不用點非常手段嗎?現在可不比以前,你老頭子我手上沒有槍桿了。」

傅麒說:「我看是人越老就越心軟。」

傅老氣得不輕,罵咧著說:「你倒是硬起來給我看!」

傅麒意味深長地一笑:「我硬起來可不是給你看的。」

傅老:「……」

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沒羞沒躁的兒子!

氣了一會兒,傅老又忍不住關心起傅麒的終生大事:「別凈想著那些不中用的家伙,倒是想想你自己,都這么多年了,你難道沒動過再娶的心思?」

傅麒說:「我倒是看上了一個,就是不知道——」

傅老聽到傅麒的答案後很高興,也不聽完就打斷說:「不知道我的意見怎么樣是吧?只要你肯結婚,別管什么門第,別管什么出身,帶她回家就是了,是你要娶又不是我要娶,我肯定不會阻撓你們!」

傅麒瞅了傅老一眼,說:「這么巧,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只是擔心人家不點頭,倒是沒擔心過老頭子你不同意……」

傅老:「……」

簡直混賬!

傅徵天憐憫地看了自家爺爺一眼,麻溜地轉移了話題:「不知道大伯你看上的嬸嬸是誰?」

傅老一聽,大大地點頭,這才是正經事!他也追問:「對,你這小子看上的到底是誰?」

傅麒大概是追得差不多了,也沒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說:「她叫許明蘭,是唐老的徒弟。」

傅老一聽就想起來了,那不就是前天晚上古玩交流會時碰上的那個女娃兒嗎?二十七八歲,雖然比傅麒小了挺多,但看起來是個挺上進的女娃兒——而且能入唐老和自己兒子的眼,想來肯定不會差到哪里去。

傅老滿意了。

想到傅徵天也惦記著去了唐老那邊的寧向朗,傅老端起茶抿了一口,笑呵呵地說:「我好像很久沒去老唐家了。」

傅徵天兩眼一亮:「老朋友就是該多走動。」

傅麒緊跟其後:「對,該去走動走動。對了,老頭子你酒窖里還有挺多好酒的吧?我們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去,我去拿兩壇吧——」

傅老怒火騰騰:「住口,誰都別想打我那些酒的主意!」

雖然在細節方面有點分歧,但從祖到孫三代人都一致贊同跑唐老家一趟,於是傅麒帶上自己這次出差帶回來的禮物跟傅老、傅徵天一起出發。

三人抵達唐老家的時候許明蘭正好在給唐老和寧向朗准備禮物。

見到傅麒三人的到訪,許明蘭先是訝異,然後就笑著招呼:「傅老,傅麟,小傅,你們是來找師父的嗎?師父跟小朗正在閉關琢磨,要到飯點才出來。」

傅麒直接上前給了許明蘭一個擁抱:「他們愛找誰找誰,反正我是來找你的。」

許明蘭臉皮鍛煉得再厚,也沒法修煉到傅麒這程度。她忍不住推開傅麒,壓低聲音說:「要點臉,你家老爺子在看著。」

傅老耳朵很靈,聽到這話後笑得很和氣:「沒關系,他一向這么不要臉,我們都習慣了。」

許明蘭:「……」

她記憶里那位高權重、不苟言笑的傅老爺子呢!

許明蘭招呼他們坐下,然後繼續回到廚房忙活。傅麒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家里人,二話不過就拋下傅老和傅徵天跟進廚房打下手。

傅徵天跟傅老大眼瞪小眼。

傅老問傅徵天:「說起來你舅舅也跟你大伯差不多大,你舅舅有喜歡的人了嗎?」

傅徵天想了想,說:「有了吧。」

傅老說:「那他們結婚的時候你可別忘了通知我一聲,我到時候也過去湊湊熱鬧。」

傅徵天瞅著自家爺爺,開口:「第一,通知這件事一般不是我來做的。第二,您想參加婚禮的話大概沒機會了。」

傅老說:「為什么?難道他們已經結婚了?」

傅徵天說:「不,沒有。」

傅老拿惜字如金的孫子沒轍了,直接命令:「說清楚點,別給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蹦。」

傅徵天說:「因為舅舅喜歡的人是男的,國內目前還不承認同性婚姻,所以他們不打算白費功夫辦婚禮。」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的菜挺好的」「外面天氣還不錯」,輕描淡寫,十分之輕描淡寫……

傅老聽完後也感覺「哦,原來是這樣啊」,差點就點點頭揭過了這個話題。可沒過多久他馬上回過味來,揪起傅徵天確認:「你剛才說什么?你舅舅喜歡男人?」

傅徵天說:「對,舅舅跟季家撕破臉、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之後隱在幕後很長一段時間。那時候他不肯原諒他母親只帶走妹妹、留下他一個人在季家,我媽媽回來找他他也一直避而不見——那幾年陪在他身邊的人只有張叔。這幾年來張叔跟舅舅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里,也都接受了。」

傅老到底是見慣了風雨的人,聽完傅徵天的話後心底的驚訝很快就消失了。從艱難痛苦里走過來的感情,確實是最深厚也最難以磨滅的,誰都無從置喙。

他頓了頓,說道:「等我定好去西北的日期,你把你舅舅和那位張叔也叫過來,都是一家人,我也該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