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勁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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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向朗有著比現在領先了十幾二十年的「生活經驗」,對這些新鮮玩意用得很溜,而傅徵天也不是大驚小怪的人,於是兩個人都是拿起新技術就直接使上的主。

他們聊得自然又輕松,趴在門上聽牆角的李玉白可坐不住了,這雖然是他家,這設備他是他自個兒要來的,可寧向朗和傅徵天在外頭用起來比他順手一百倍!

而且他知道寧向朗跟傅徵天掌握著大地圖權限,心癢得不得了——傅家影響力大,連衛星系統都能直接租用,有著「神器」加持,他們手里的世界地圖可真是全面得很!

要不是怕寧向朗背上「泄密」的罪名,李玉白還真想跑出去見識見識。

傅徵天和寧向朗當然不會注意到李玉白的糾結。

他們已經把范圍一再縮小,最後圈定了嫌疑最大的一個家族。

馮家。

馮家以前跟楚秉和親生父親走得近,有傳言說楚秉和生父死後留下的一切都是馮家接手的。馮家這些年一直很低調,沒跟別的「余黨」一樣上躥下跳,馮家當家還曾經被昔日同僚指著鼻子罵他忘恩負義——甚至罵他吞占了一切以後就當起了縮頭烏龜!

傅徵天給了馮家一個最准確的評價:「會咬人的狗不叫。」

不能怪傅徵天惡毒,提起馮家他還真沒什么好感,原因是馮家那邊似乎對寧向朗很感興趣,他曾經攔下了好幾批跑來打探寧向朗消息的人,最終的源頭大多指向馮家!

想到這里,傅徵天又把這事兒跟寧向朗說了出來。

寧向朗微訝,說道:「你怎么沒跟我說起?」

傅徵天說:「你的獵頭公司不也沒跟我說起?當時我是覺得事情有蹊蹺,你有忙得連軸轉,所以才想等查清楚再跟你說。」

寧向朗稍稍回憶一下就想起來了,他上次挖了個人,印象中似乎「曾經」是馮家當家那位長子的得力干將。

當然,那是在他「回來」之前的事。

難道那邊這個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么個人才,見被他捷足先得有點不滿,想來摸摸他的底?

這事做得有點不太地道,畢竟他是靠「先知先覺」把人家的未來臂膀給挖走了!但做都做了,寧向朗也只是有點小小的罪惡感而已,下回碰上有機會挖牆腳的事他還是會干——要是將來有機會挖挖國外的牆角就更好了!

不過既然可能跟這件事有關,傅徵天這邊就不能瞞了,要是做不到信息的絕對共享,肯定會有溝通盲區——到時要是出了什么簍子誰來頂著?

寧向朗找了個說得過去的說法把這件事講了出來:「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天我剛給李小白介紹了個不錯的管理人才,當初我讓人去接觸時似乎還有另一邊的人也在挖人。」

傅徵天也明白了:「所以是那邊搶輸了人,所以跑來教訓教訓你?」

寧向朗說:「只能說有這種可能。」

說著寧向朗皺了皺眉。

作為一個曾經在「未來」生活過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馮家的能耐。現在的說法是「北傅南祁」,「未來」北方這一畝三分地卻會出現另一個「霸主」,那就是馮家。

本來他都快忘了「未來」的事了,這會兒卻統統都想了起來。

以前他對傅家、祁家、馮家這些大家族來說就是個小人物,根本沒機會接觸太核心的事情,但他曾經認識一個馮家人。那個人叫馮觀微,名字聽起來就挺有文化韻味,他本人也是很符合這個名字給人的印象,彬彬有禮,風度翩翩。

以前寧向朗擅長跟人打成一片,相對的缺點就是他不太擅長拒絕人!這個馮觀微就是那個跟他有過「一日之約」的人,那時候他答應馮觀微試上一天,不是因為對這個人有好感,更不是因為心動了,單純是覺得馮觀微誠意很足,自己拒絕未免不太給面子。

跟馮觀微相處了一天,讓他對馮家這種家族有了大致的了解,也讓他清楚地明白那種生活並不是適合自己。

而且當時的他也沒想過「談場戀愛」這種奢侈的事情。

當晚他就跟馮觀微「好聚好散」了。

在那以後他也見過馮觀微幾次,不過即使是再見面,馮觀微也始終禮數周全地跟他保持了距離,像是從來沒有提出過那「一日之約」一樣。

寧向朗卻能明顯地感覺出這個人的危險性。

那一天的相處,馮觀微並沒有帶他去哪里吃喝玩樂,而是毫不掩藏地把他帶在身邊,讓他徹底地了解他平時到底過著怎么樣的生活。

這種坦盪,恰好就是他的可怕之處——那是一個連自己最猙獰的一面都不想稍加掩飾的人。

在那之前寧向朗就跟馮觀微接觸過好幾回,勉強能算是說得上的朋友,寧向朗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一日之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那都是「未來」的事,寧向朗可不會把它說出來,在這邊那根本沒發生過,他不說根本沒有人能知道!

尤其是傅徵天,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傅徵天見寧向朗一臉糾結,以為他是在擔心第一機械廠,安慰說:「我會叫人注意一下馮家,你別太擔心。如果真的是馮家,那邊肯定不會再下手,同樣的手法他們絕對不會用第二次。」

寧向朗微笑著說:「我怕什么?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有人來找碴不是正好?拿他們來試試刀練練手,將來真正對上了心里也有個底。」

傅徵天看著寧向朗自信的笑容,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他伸手揉了揉寧向朗的腦袋:「先睡吧,明天還有一堆事要忙。」

寧向朗說:「小洵在這里住,我們只能睡客廳了。」

傅徵天說:「有什么關系?」

傅徵天都不在意了,寧向朗哪會那么講究,從壁櫃里抱出涼席和薄被在地上鋪好,跟傅徵天一起躺著睡覺。

落地窗前的窗簾已經拉上了,不過窗開著,不時把窗簾吹開一條縫,漏進點白生生的月光。

天氣雖然有點熱,但寧向朗在身邊傅徵天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摟,摟進懷里就不肯再撒手。

寧向朗掙扎無效,抗議也無效,最後實在困了,直接窩在傅徵天懷里睡得香沉。

傅徵天抱著熱乎乎的人卻不能下口,看著寧向朗的睡顏真想在他臉頰那咬上一口,偏又不忍心打擾他。

傅徵天也慢慢地進入夢鄉。

不知是怎么回事,傅徵天最近夢見了一些奇怪的畫面。在夢里反反復復地出現一個宴會的會場,燈火通明,音樂悠揚,他行走在宴會里覺得很無趣,對擦身而過的男男女女都毫無興趣。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一直到往某個燈光微暗的地方掃了一眼,他才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