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最終章 :圓滿(1 / 2)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重生之瓷來運轉最新章節!

蘇胖子成為第一個出清的人,李玉白頗有點不忿。

楚洵在一邊見了,不動聲色地問:「如果有人向你求婚,你喜歡怎么樣的?」

李玉白說:「我有那么禽獸,要女孩子像我求婚嗎?」

楚洵說:「如果不是女孩子呢?」

李玉白說:「呸,大家都是男的,我怎么可能讓對方搶占先機!」

楚洵:「……」

蘇胖子和寧向朗對楚洵那點小心思都門兒清,拉著楚洵到一邊。

蘇胖子說:「對李小白這樣的家伙,委婉地辦法是不行的,最簡單的做法是我結婚那天你們來給我當伴郎,想辦法把李小白灌醉,來個酒後亂性,萬事搞定!」

寧向朗說:「齷齪!太齷齪!趁人之危可不好!」

蘇胖子說:「那你說說怎么辦?」

寧向朗說:「簡單啊,你造成酒後亂性的假象,讓李小白對你負責!」

蘇胖子說:「好計!好計!就這么辦!」

楚洵:「…………」

李玉白這是交到損友了呢還是交到損友了呢?

楚洵猶豫不定地等待婚禮當天到來,沒想到在新娘扔捧花時居然被他接到了。

李玉白又在一邊說:「不可能啊,你比我小好幾歲,怎么落到你手上了!」

楚洵一瞬不瞬地盯著李玉白,第一次見面以前他就聽說過李玉白這個人,原本以為會是個盛氣凌人的家伙,沒想到真正接觸時才發現這人居然出奇地好相處。要不是他在司馬廉、楚應昆面前表現出了銳利的一面,他覺得這是天底下脾氣最好也最溫柔的人。

這個人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矛盾。

他有柔情的一面,也有尖銳的一面;有豁達的一面,也有執著的一面;有隱忍的一面,也有勇氣過人的一面。

楚洵在李玉白身上學會了很多東西,也越來越沒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這個人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歡。

楚洵說:「你想要的話我把它讓給你。」

李玉白說:「讓也沒用,接到捧花的人是你下一個就該是你。」

楚洵笑了:「沒想到你還真相信這種事。」他把花塞到李玉白懷里,「我和你打賭,你結婚的日子不會在我後面!」

李玉白說:「你還冒充起神棍來了,賭就賭,你要是輸了,」他一手抱著花,一手摸著下巴,「我想想,你要是輸了,就給我做牛做馬一個月吧。」

楚洵說:「沒問題。」

李玉白見楚洵沒提贏了怎么算,洋洋得意地跑去和寧向朗說:「楚小洵越來越笨了,真不知誰跟誰學的,打賭居然不說賭注!」

寧向朗總算相信「當局者迷」這個詞了,旁邊有個小狼崽子覬覦了他這么久,李玉白居然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寧向朗說:「那你要是輸了就准備賴掉?」

李玉白說:「哪能啊,我是那么無恥的人嗎?我肯定不會輸的,因為都根本沒打算結婚,結婚做什么,我又不想禍害人家女孩子。楚小洵那家伙肯定會比我早!」

寧向朗說:「楚小洵不是喜歡過司馬廉嗎?也許他也不會結婚了。」

寧向朗正說著呢,大門那邊就出現了司馬廉幾人的身影。他們在楚老爺子的牽線下到這邊來發展了,蘇胖子發喜帖時也意思意思地請了他們。

寧向朗給楚洵敲邊鼓:「說曹操曹操到,楚小洵好像迎上去了,他們不會舊情復燃吧?」

李玉白急了:「這不是傻了嗎!栽了一次還往坑里跳?」他掠起袖子罵道,「你去招呼,我這就去好好教育一下那家伙!」

寧向朗暗道:楚小洵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他笑著代替楚洵去迎客。

眼看司馬廉還想和楚洵聊,李玉白狠瞪了他一眼,拉著楚洵走了。

楚洵見李玉白臉色不太好,問道:「你不樂意我和司馬廉說話?」

李玉白說:「和那種人有什么好說的?」

楚洵說:「我爺爺喜歡他們兄妹倆,鬧得太僵也不好。」

李玉白莫名地有點煩躁。

他看著楚洵總想到當初的自己,總覺得自己有必要拉楚洵一把。可眼下楚洵已經比他高出半個頭了,他猛地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把楚洵拴在身邊了。

楚洵和他不一樣,楚家那邊頂用的人不多,楚洵要是多去楚老爺子面前露露臉,指不定就能繼承楚家。

楚洵怎么會跟他一樣!

李玉白說:「行,你高興就行了。你爺爺還挺想你回首都發展,你也聽話地回去吧。哦,又有一批客人來了,我去招呼。」

楚洵感覺出了李玉白的心情變化,拉住李玉白說:「小白哥,你不想我和司馬廉說話我就不和他說話,你不想我回首都我就不回首都,我什么都聽你的。」

李玉白轉頭對上楚洵的眼睛,心跳有一瞬的失常。

李玉白也意識到自己對楚洵發脾氣好像沒什么道理,楚洵一直都挺聽他話!他說:「你小子嘴巴越來越甜了,這話說得和表白似的。」

楚洵安靜地和李玉白對視一會兒,說道:「我是在表白沒錯。」

李玉白怔怔地看著他。

楚洵說:「我喜歡你,所以這幾年都粘著你管著你,你去哪個夜店哪個酒吧我都一清二楚,總有辦法打斷你的獵艷;你和哪個小明星多聊幾句我也第一時間知道,並且想辦法讓他去做別的事,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李玉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原來是你在搗鬼!」

楚洵說:「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因為連朗哥和胖子哥都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你一直當我是小孩。」

李玉白回想起這幾天楚洵對自己說的話,跳了起來:「你小子一直在我身邊甩著狼尾巴是不是!」

楚洵直白地承認:「每次你在我面前一點都不設防地脫光了走來走去,我都想把你拆吞入腹。」

李玉白覺得世界被顛覆了。

自己居然引狼入室!居然一直沒防著這小子!

見李玉白只是臉色變了變,並沒有生氣,楚洵乘勝追擊:「玉白哥你不喜歡我嗎。」

李玉白很想自證清白:「……我對小孩子沒興趣!」

楚洵說:「朗哥曾經和我說過,你對他說我『看著可口,不能下手』,語氣還挺遺憾的。」

李玉白:「……」

他要聯系傅徵天!他要倒光寧向朗所有黑歷史!他要給傅徵天發寧向朗以前勾搭男孩女孩的照片!

楚洵並沒有步步緊逼,而是拉著李玉白出去招呼客人。

他們都是伴郎,整場婚宴跟下來已經累得不輕。李玉白作為臉蛋兒最引人注目的人,被灌酒的次數最多!到婚宴結束時李玉白還真醉倒了,寧向朗和蘇胖子帶著滿臉齷齪笑容讓楚洵把人領走。

寧向朗忙完後和傅徵天聚頭,傅徵天忙到很遲才飛過來,只趕得上吃幾口飯菜。

這大喜的日子誰都沒計較,蘇胖子樂呵呵地抱著新娘回家去了。

傅徵天等寧向朗換上平時的衣服,兩個人並肩離開酒店。

傅徵天說:「婚禮挺熱鬧吧?」

寧向朗說:「熱鬧是熱鬧,不過累得慌,經歷這么一次我覺得已經夠了!」

傅徵天牽著他的手:「你不想辦婚禮?」

寧向朗笑了:「辦來做什么,自己人知道我們的事,外人沒必要讓他們知道,現在這樣就很好。」

傅徵天點點頭。

兩個人漫步在夏夜的街頭,樹梢間漏下了或明或暗的光影,隨風微微掠動著,帶著難得的寧靜。

有馮家的加入,西北這邊的發展進度一下子有了突破性的飛躍,這些變化在西北街頭也有所體現,人流更多,市區更繁榮,入夜之後依然特別熱鬧。

寧向朗說:「最遲年底,絲路計劃可以全面鋪開了,二舅那邊也忙得差不多,到時應該能來個雙豐收。」

絲路計劃主要是擴大商業區和旅游區的范圍,只要有充足的投資,發展起來並不困難。而胡光明負責的回青計劃又是一個令人振奮的項目,只要把它們都搞成了,西北算是活過來了!

傅徵天在西北呆的時間不算短,聽到這些消息也很欣慰。他和寧向朗漫步在街頭,不知怎地想到了這么多年來伴隨著自己的種種夢境。

傅徵天說:「有時候我總覺得我還在夢中,但抓住你的手之後又覺得很慶幸。」他向寧向朗說起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古怪夢靨,接著道,「很慶幸我沒像夢里那樣,那么多年以後才碰上你。很慶幸我在碰上你以後把你牢牢地綁在身邊,而不是放任機會從手心悄悄溜走。」

寧向朗聽得目瞪口呆。

那是夢嗎?

他曾經經歷過的一切是夢嗎?

寧向朗頓了頓,抬起頭對傅徵天說:「我也夢見過那樣的未來。」

傅徵天怔住了。

寧向朗說:「我夢見你上來和我說話,不過我覺得你是聽到我和祁家有點兒關系才上前和我打招呼。那時候你話很少,我們一起走到外面,你卻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那時候我好像挺挫敗的,因為那會兒我是個主持人,這樣的冷場實在有負金牌主持人的名聲——」

寧向朗的描述太詳細也太真實,傅徵天猛地抱住寧向朗。

他們走的地段行人已經很稀少,並沒有多少人關注他們這個擁抱。

傅徵天想到自己曾經一次次看見傅麟的死亡,緊摟著寧向朗問:「除了這個,你還夢見了什么?」

寧向朗沉默片刻,拉著傅徵天坐到一邊的長椅上,把關於楚家的一切、關於胡家灣的一切、關於楚秉和父子的一切,一點一點說了出來。

寧向朗說完以後,一些傅徵天想不通的事情徹底串聯起來。

傅徵天沒有問寧向朗為什么一直瞞下不提,這種荒謬的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也只有到了他們現在這種程度,才能把它開誠布公地告訴對方。

傅徵天握緊寧向朗的手,篤定地說:「那個未來不是真的。」

寧向朗和傅徵天不一樣,他真實地經歷過那一切,比誰都清楚那是真正存在過的——傅徵天那隱隱約約的夢境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不過那又怎么樣,一切已經重來了一遍,未來已經徹底更改。

他已經有勇氣大步往前邁。

寧向朗伸手扣住傅徵天的五指,側頭輕輕親了傅徵天一口。

夏天夜晚的星空看起來又高遠又清透,燈光慢慢暗下去時無數星子開始在天際閃爍著出現。

真是難能可貴的好天氣。

與此同時,楚老爺子正經歷著人生中最難忘的時刻。

楚老爺子是去看望養子楚秉和的,結果小兒子楚建彬不知怎么知道他來了,托獄警告訴楚老爺子有非常重要的事讓楚老爺子一定要見他一面。

到底是自己兒子,楚老爺子答應了。

楚建彬告訴他一個驚人的真相。

楚建彬並不是他的兒子。

楚建彬做這樣的事是因為他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

他在牢里越想越不甘心,甚至覺得自己回寧家也不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瘋狂滋長,這天聽到楚老爺子來探監後他立刻坐不住了,想盡辦法托人帶話。

他根本不是楚家人,呆在這里的人根本不該是他!

楚建彬已經快被痛苦的牢獄生涯逼瘋了,根本沒去思考真正讓他進大牢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他不去做那些事,根本不會波及到他!

楚建彬把鐐銬甩得哐當響:「我不當你兒子了,我不當你兒子了還不成嗎!你把我弄出去,我告訴你你兒子到底在哪里!」

楚老爺子已經被楚建彬說的話震驚了。

他對楚建彬不算好,因為他一門心思都撲在楚秉和和楚應昆身上,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寵愛別的兒子——尤其是在楚建彬並不算出色的前提下,他更沒理由分給他更多關心!

沒想到寧家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仔細想來,這件事並非沒有疑點。

比如說楚建彬很少回西北,再比如說寧家那邊看起來總有點心虛,只敢拿錢,不敢上門!

楚老爺子氣得直哆嗦,連獄警都擔憂地迎上來詢問:「楚老,您沒事吧?」

楚老爺子一拍桌子:「好好好,好個寧家,好個寧家!我待你們不薄,你們怎么做得出這種事!」

楚建彬急了:「你要把我弄出去啊!」

楚老爺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已經有了這個線索,楚老爺子不難想明白到底誰才是自己兒子。

過去的種種蛛絲馬跡統統聯系在一起了。

祁老為什么突然去西北、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為什么和西北那邊越走越近、寧安國那樣的人為什么和寧家斷絕關系……

他們都知道!他們早就知道!

只是瞞著他,瞞得滴水不漏,每個人都在看他的猴戲!

楚老爺子想到自己好幾次和寧安國打好關系,想利用寧安國幫幫自己「兒子」,那些別具用心的拉攏在寧安國看來肯定相當滑稽!

楚老爺子回到家後就病倒了。

楚洵原本正在西北攻克李玉白這個大難關,聽到楚老爺子住院的消息後只能往首都那邊趕。

楚老爺子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連楚秉和出事對他的打擊都沒這么大。

楚洵雖然也不喜歡楚老爺子當初的偏頗,但楚老爺子都已經這么老了,他還是很擔心楚老爺子會熬不住,趕緊關心地問候:「爺爺你怎么了?」

楚老爺子說:「沒什么。」

楚老爺子看了眼楚洵,原本覺得有這么個孫子也算可以,但想到寧安國和寧向朗,又非常不平靜。

他在病床上躺著時思考了很久,寧安國見了面也不認他這個父親,大概是因為他曾經偏愛楚秉和,對大兒子二兒子都不甚喜愛。後來楚建彬回來了,他也沒怎么關心。

這種偏心寒了寧安國的心,所以寧安國寧願在外面獨自打拼也不透露身世半句。

看著守在床前的楚洵,楚老爺子不由反省起自己以前的種種做法。

楚老爺子問:「你和寧向朗處得挺好的吧?」

楚洵說:「朗哥對我很好,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楚老爺子說:「那就好。」

那就好,只要幾個兒子處得好,孫子那一輩又有好交情,認不認他這個父親、這個爺爺根本沒什么關系。

楚老爺子說:「你有什么事要忙就去忙吧,我不陪著我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