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那你打算如何還?」話音還未落下,男人就已經抱著少年凌空而去,盡管這屬於高空交通,不過穩當程度相當令人滿意。

稍微調整了一下面向讓被風吹散的發絲從臉上吹開,少年的聲音在風中有些模糊,帶著輕松的笑意:「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如何?」他還以為這一次又只能過八年呢,沒想到還挺幸運的。

「不錯,不錯。」這兩聲後,隨之而來的是男人歡暢的朗笑聲,帶起了胸口的微微震動,足見男人此刻的好心情。直到落地,男人揭開了臉上的易容,含著笑意的雙眸襯著那張俊朗的臉龐愈發的迷人。「可要記住你未來夫君的樣子,嗯?」

「……」男人最後那個嗯音太*了,讓少年有那么一瞬間完全處於空白狀態,不過呆愣也只是瞬間,少年笑的眉眼彎彎,上挑的眼角若桃花盛開,緋色迷花了眼。「不巧在下記性不怎么好,這可如何是好?」

「那便我記住你的樣子,待來年去白駝山提親可好?」

「只要你不怕被我叔父打折了腿扔蛇窟。」

「哈哈……,當今世上我還不曾怕過誰。」說話間男人扔了錠銀子給離他們最近的農家主人,在農家主人的帶領下抱著少年近了屋把少年放平在床上,撕開了少年的褲子,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讓男人沉下了臉,反倒是當事人滿臉不在乎的好似傷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樣,引得男人挑眉。

「不疼?」

這一次少年終於把男人的表情看的清晰,只是,他聳了聳肩,語氣輕松:「疼。」怎么可能不疼呢?他的那個娘可是硬生生的把他的雙腿打斷再扔荒山野嶺的,只是再疼又如何?喊出來了也不會好半點,還不如省點力氣幫助自己渡過下面的關卡。

男人也沒繼續這個問題,只是接過了農家遞來的濕熱毛巾為傷口坐著潔凈工作,那略顯生澀的動作很顯然不是個伺候人的主兒,不過還是很貼心的沒有用力過猛造成二度傷害。

「你是白駝山的少主,有誰能傷了你?」還傷的如此嚴重。

也沒驚奇男人竟知道他的身份,少年依舊笑著,溫溫柔柔的若三月春風,「明槍易躲暗箭總難防。」

聞言,男人又挑了挑眉就沒有再問什么了,開始專注的處理手頭的傷口,待矯正了雙腿敷葯固定後才把目光上移,落在了少年胸口。「需要我幫你嗎?」

笑了笑,少年抬手開始脫上衣,盡管這樣的動作牽扯到傷口讓他更加痛苦:「不敢勞駕。」

白色的錦衣隨著少年的動作緩緩滑落,落在男人眼底的是少年那光滑而白皙的肌膚,細膩的若最上等的羊脂玉引人流連,卻因那當中的一個深色的掌印而破壞了所有的美感,觸目驚心。

「是誰傷了你?」男人的臉色又冷了三分,這掌印正在心脈口,看得出那人想要置這人於死地。

咬牙把差點出口的呻·吟吞咽了下去,少年喘息了片刻才有力氣繼續笑著:「我娘。」

落在少年胸口的手微微一頓,隨後男人在治療過程之中再也沒有說什么,少年也樂的安靜,要知道之前的話已經把他僅存的力氣消耗完畢了,縱使之後男人還想問什么他都擔心自己回答不了。

不得不說男人的醫術很好,起碼被男人醫治之後少年覺得胸口的窒悶已經好了許多,已經不會和之前一樣隨著呼吸的動作就會一陣撕疼。至於雙腿,現在完全沒有知覺,這讓少年想到了原本歐陽克的結局,忍不住苦笑——沒想到自己會比原版的提早那么多年就體驗斷腿的痛苦,而且還是拜親娘所賜,這么對比下來,自己好像比原版的更加杯具啊。

並沒有請求男人去給歐陽鋒報信,因為男人沒那么義務,而且白駝山有他娘在,想報信到叔父手上有些困難。而且他現在這種樣子縱使出現在叔父面前也是徒增擔憂,盡管失蹤對叔父而言也不會好受多少,但事無兩全,他現在也只能便宜行事了。

透過大門看著院落吹著碧簫的男人——男人吹的很好聽,少年閉著眼享受著,待一曲終了才開口,聲音並不是很大,他知道男人聽得見。「你應該還有事情要做吧。」他可不認為會經過那叢林是男人突然想旅游了。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側身看向少年,微挑起的眉示意少年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