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卡特御妻有術，但看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在醋海中狂飲滿飽的二人，依舊是冷眼打量著對方，下一秒就會來一場全武行。

「美國隊長！」多蒂冷笑兩聲：「我聽過你，快七十年了，沒想到你還活著，狗屎運不錯啊！」

史蒂夫沒有和多蒂爭吵，他本身也不是那種人，冷眼對峙是他的極限，他可做不到像潑一婦一樣罵街。所以他轉身對杜克說道：「杜克醫生，你什么時候把她的記憶清洗掉。」

好吧！史蒂夫這人一般不黑，因為他黑起來的時候不是人。

「你敢！」多蒂張牙舞爪，明顯有點底氣不足，她可憐兮兮看著杜克，眼里涌出淚花：「你們是來帶走卡特的嗎？求求你，我不想忘記卡特。」

多蒂首先關心的是卡特，其次才是自己。不得不說，她對卡特還真是情深義重，如果不是她褲襠里缺一根制勝法寶，史蒂夫七十年後回來，只能打光棍了。

「你們的舞跳完了？」宮廷劇被萬歲爺鎮壓，杜克大失所望，沒有開撕，差評！

「還沒跳完！」史蒂夫硬著頭皮問道：「卡特現在這樣挺好，我想……」

「你想永遠這樣和她在一起？」杜克笑了笑。

「不行嗎？我沒有太多奢望，這就足夠了。」史蒂夫緊張道。

「當然不行。靈魂很脆弱，需要能量來維持，也就是肉體供給的精氣神。短時間內靈魂離體看不出危害，但時間一長就不行了。離開肉體的靈魂有兩種下場，第一種，善者升入天堂、惡者墜入地獄。第二種……」

史蒂夫打斷道：「杜克醫生，真的有地獄存在？我不是懷疑你的話，只是這太讓人吃驚了。」

他是『超級士兵計劃』的產物，徹頭徹尾的科學造物，雖然他也信仰上帝並唾棄魔鬼，但信仰只是信仰，精神寄托不能當真。在他心里，科學和神學的天秤上，傾向科學的比重更多。

卡特和多蒂也很驚訝，二者都是見多識廣的超級特工，面對過很多怪物，但她們從沒和地獄打過交道。地獄這個詞匯，她們只在聖經或者小說電影里看過，在她們的認知中，地獄和天堂都是神話而並非現實。

「這有什么好吃驚的，世界存在地獄不是很正常嗎？否則靈魂豈不是沒有歸宿！」杜克反問了一句，隨意說道：「這都接受不了，要是我告訴你們地獄里還有魔王，你們豈不是要被嚇死！」

「還真有魔王？」

「當然！」杜克肯定道：「雖然我沒和魔王打過交道，但據我所知地獄有一位君主，名叫墨菲斯托。他的騎士活躍在新墨西哥州，前段時間我還看到騎士的報道，一個渾身纏繞火焰的機車手，不過這篇報道是在娛樂版面，顯然是被當成了惡作劇。」

「……」三人的世界觀開始刷新。

看到冷場，杜克補充道：「別誤會，我說的墨菲斯托是那個和上帝打賭的魔鬼。憎恨之王，地獄的實權者，七大君主之一。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你們別想岔了！」

「我們想的就是他。」卡特無力道，史蒂夫和多蒂也跟著點頭，除了那位大魔王，還有誰敢叫這名字。

杜克的話太具震撼性，三人一時間接受不了。在真理由大炮射程決定的世界里，從小被灌輸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們，上帝和魔鬼一直在身邊默默注視著，他們還沒崩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沉默了許久，史蒂夫不死心：「那第二種呢？靈魂長時間離體會怎樣？」

「第二種就是消散於虛無，沒有肉體承載，又不願去往歸處的靈魂，最終的結局就是徹底泯滅在天地之間。」杜克雙手一拍，比劃道。

「那就趕緊讓佩姬的靈魂回到她身體里。」多蒂急忙道，比卡特還緊張。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史蒂夫握緊卡特的手，卡特的身體垂垂老矣，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史蒂夫不想失去她。

「有啊！」杜克爽快說道。

「是什么？」卡特搶先問道，趕在史蒂夫之前，她也不想和隊長分開，又或者她不想以一副衰老的模樣出現在愛人面前。

「『死神』的力量！它可以讓卡特女士以靈魂的狀態存活下去，成為另一種意義上的生命，不過我沒打算在這個世界傳播這種力量。這個世界已經夠亂的了，說是群魔亂舞都不為過，隨時都會有滅世的危機，我可不想再添一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