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杜克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雖然卡特和史蒂夫的對白很煽情，但杜克從未考慮過在漫威世界散播其他力量。

「為什么？」卡特瞬間漲紅了脖子，但很快就如同泄氣的皮球，失望問道：「杜克醫生，能告訴我原因嗎？」

「首先我沒有開宗立派的打算，其次死神的力量不適合你，或者說不適合這個世界。」見三人面帶懷疑，杜克解釋起來：「死神的力量需要修煉……就像魔法一樣，魔法師的本源是魔力，死神的本源稱為靈壓，這個世界的靈子太稀薄了，就算我分給你靈壓讓你成為死神，你永遠也溝通不了斬魄刀。」

漫威是個很奇怪的世界，和杜克所認知的所有世界都不同，漫威擁有無限的包容性，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其體內也包涵了無限的潛能和可能。就杜克所知道的，氣、魔力、查克拉、靈壓等等，在大街上隨便挑一個其貌不揚的路人甲，給一個媒介引子，就能挖掘出對應的潛能。

在漫威，窮人靠變異不是胡吹亂說的，這個世界的人本身就極具可塑性，幾乎可以容納任何力量。在杜克經歷的世界中，有且只有漫威世界能做到這一點，喜羊羊和灰太狼的世界不算，太bug了，不能劃入常規選項。

但覺醒了力量不代表就能變得強大，因為沒有修煉的資源，漫威包容外來的力量，但又不允許這些力量強大。好比卡特，就算杜克給她一個機會，她修煉到死也達不到席官的等級。覺醒不了斬魄刀，鬼道就更不用說了，修煉五百年，興許能朝天上放個煙火自娛自樂。

杜克還有一點沒說，靈魂的歸宿是地獄和天堂。善者升入天堂，惡者墮入地獄，哪怕卡特一生都在為世界和平添磚加瓦，也不能抵消她滿手的血腥，一碼歸一碼，她注定是要去地獄的。而在地獄，靈魂是貨幣是重要的資源，是魔王的財產，杜克可不想教導出一個死神，引來地獄的重點關注。尤其是那些魔王，一個個滿肚子壞水，壞的冒泡，杜克暫時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一點機會也沒有嗎？」卡特神色黯然，她現在是個卧床等死的老朽，再過幾年就該掛牆上了。她有再戰九頭蛇的雄心壯志，但一副衰老的身體連翻身都困難。

「我可以給你靈魂一個容身之處，讓你不至於消散。」杜克說到這微微低頭，隱住眼中的精芒：「我不會讓你成為死神，但可以用科學的力量給你再造一具身軀，二十歲的巔峰身軀，然後我會給你注射史蒂夫同款的超級戰士血清，就能讓你和他一樣強大。」

杜克眼中的精芒閃過，掛上慷慨沉著的笑容。幫卡特做一副軀體只是練手，重要的不是卡特，而是熟練掌握並改進這項技術，他有大用。

「可以嗎？」峰回路轉，卡特又從懸崖下爬了上來。

「當然可以，這對我而言輕而易舉。」杜克信心滿滿，變異和科技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不會有錯的。

「那我們趕快開始啊！」史蒂夫激動的拉著杜克，就要出門回紐約。

「開始什么？」杜克被說愣住了。

「當然是開始給佩姬再造一具身體，醫生你該不會說話不認賬吧？」史蒂夫臉色古怪，他和杜克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看得出杜克……不怎么靠譜。

「這件事不急，還要再緩緩。」杜克握著拳頭咳嗽了一聲，掩飾了尷尬：「我還沒有培養克隆人的技術，而且超級戰士的血清研究才進展到第一步。」

卡特：「……」

史蒂夫：「……」

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多蒂找到了機會插話：「超級戰士血清只有厄金斯博士成功研制過，隨後無數國家和勢力都跟風投入了大筆資金和人力，但快七十年了，也沒人成功復制這次奇跡，你只是進展到了第一步，就這么自信滿滿，未免太小瞧超級血清了！對了，你說的第一步究竟到了什么進度，是臨床試驗嗎？如果是這樣，我不會同意的，你休想在佩姬身上實驗不成熟的血清，那是在害她。」

「你的擔心多余了，我所謂的第一步是指，昨天剛得到了史蒂夫的五管血，超級血清我還沒研制出來呢！」

多蒂：「……」

場面一度冷清，史蒂夫三人面無表情，如果不是打不過杜克，三人早就動手了，這不是玩人嗎？

「好了，收拾收拾，我們回紐約吧。」杜克拍拍巴掌，三人默默無語的凝視讓他壓力很大，又是那被拋棄的幽怨小眼神，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就這樣走了？」史蒂夫指了指床上，卡特的身體還在甜睡，臉色安詳，像是陷入美夢。

「這具衰老的身體也沒有多余的價值，只是活著的擺設，卡特女士的靈魂撐不了太久，趕緊走吧！」杜克剪下幾根卡特的頭發，收集了一管血液。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大蛇丸就是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