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告訴你，但以你的性格，就算我不說你也會自己調查。」尼克弗瑞原計劃是，和九頭蛇全面開戰後，再把真相告訴娜塔莎。

這么做不是不信任，而是害怕失去一位實力強大的特工。娜塔莎的過去很黑暗，加入神盾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自己洗刷罪孽，如果她得知自己一直在為九頭蛇賣命，很可能會當場退出神盾局，尼克弗瑞不想冒這個風險。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娜塔莎直視尼克弗瑞，對方的隱瞞讓她莫名煩躁。

尼克弗瑞靜了幾秒，口干舌燥說道：「你聽完之後一定要冷靜……」

「快說。」煩躁、焦急涌上心頭，娜塔莎粗暴打斷了尼克弗瑞的廢話。

尼克弗瑞的獨眼閃過一抹不忍：「皮爾斯是九頭蛇的人，在他的經營下，神盾局被蛀空了，幾乎有八成特工是九頭蛇成員。」

尼克弗瑞的話如同晴空霹靂，瞬間讓娜塔莎的臉色一片蒼白，那張精致的嬌顏毫無血色，白的嚇人。

「呵呵，我以為我變成了正義，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娜塔莎靠在座椅上，哆嗦著閉上痛苦的眼皮。凄厲的慘叫、哀嚎、求饒，回響在她耳邊。她伸伸手，想揮散這些枉死的靈魂，可是不行，她的良心讓她無法放下。那些冰冷的屍體就像是扎了根一樣，在她腦海中一個接著一個冒了出來。

「還沒有那么糟糕，我已經排查了三叉戟總部，馬上就要開始肅清行動。娜塔莎，我們需要你。」尼克弗瑞。

「呵呵，當初你拉我進入神盾局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結果呢？」娜塔莎突然暴起，拉住尼克弗瑞的衣領，咆哮道：「神盾局就是九頭蛇，就在剛才，你還在欺騙我。」

尼克弗瑞無言以對，就這么被拉著衣領。

娜塔莎咬著石頭般僵硬的嘴唇，直到滲出點點血漬，才松開尼克弗瑞的衣領，頹然道：「太累了，我想退休了。神盾局也好，九頭蛇也罷，我不想摻和進去。停車吧，我想離開這個國家。」

「你哪里也去不了，九頭蛇不會放過你。我需要為自己贖罪……你也是！」一切挽回不了，尼克弗瑞反倒松了口氣，他再次舉起正義的大旗，忽悠道：「九頭蛇因神盾局而強大，也只有神盾局才能擊潰它的野心。」

娜塔莎沉默不語，有憎恨、有憤怒，也有不甘。

「為了保護世界，為了保護人民，我們需要你。」尼克弗瑞說完，對著一邊置身之外的科爾森道：「皮爾斯不會無緣無故派出娜塔莎，我懷疑他可能發現了什么，但他知道的還不多。事不宜遲，三叉戟計劃立即啟動，我要和理事會面談，九頭蛇的目標是稱霸世界，他們不會容忍這個危險的組織重現，一切都還來得及。」

「來得及？就憑我們幾個？」娜塔莎冷笑連連，不明白尼克弗瑞哪來的自信。九頭蛇連神盾局都能蛀空，其他勢力更不用說，搞不好連安理會都有他們的人。

「九頭蛇之所以可怕，是因為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一旦他們暴露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他們失去了最大的優勢，不足為懼。」尼克弗瑞故作輕松，他察覺到了娜塔莎語氣中的松動，勝券在握道：「感謝紅骷髏當年的作為，他們的敵人是整個世界，沒人敢包庇九頭蛇，安理會也不能，哪怕他們中有人是九頭蛇。」

「而且神盾局也有自己的力量，你、巴頓特工、斯塔克、隊長，你們組成的小隊將戰無不勝，沒人能阻擋你們，九頭蛇也沒有那個能力。」尼克弗瑞說著說著，突然覺得九頭蛇似乎也沒那么可怕了，他有一手好牌，就算不能將九頭蛇全部剿滅，至少也能讓他們多年的布局付諸東流。

娜塔莎挑了挑眉，輕笑道：「我不知道為什么花花公子會出現在你的名單里，是因為他的鋼鐵戰衣，還是他的軍火和資本？想拉攏他可不容易，他發的是戰爭財，混亂才是他的理想世界，正義這個神聖的字眼打動不了他。」

「我有自己的辦法。」尼克弗瑞智珠在握。

「好吧，你總有辦法。」娜塔莎搖了搖頭，繼續道：「斯塔克這個人先放一邊，我們來談談名單中最後一個人，你所指的隊長是誰？」

尼克弗瑞露出深不可測的沉穩笑容：「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曾經擊敗九頭蛇，摧毀紅骷髏毀滅世界的英雄，他回來了。」

娜塔莎愣了三秒，不可置信道：「你找到他了？真是不可思議，快七十年了，他竟然還活著……在茫茫的北極的冰川深處找到他可不容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竟然一點也不知情，說實話，你讓我大吃一驚。」

尼克弗瑞：「沒那么復雜，他在那家牙醫診所當保安。」

娜塔莎：「……」

你確定是美國隊長，而不是保安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