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圈中,藍染與市丸銀負手而立,市丸銀察覺到赫利貝爾的靈壓全面落入下風,假惺惺道:「杜克副隊長可真厲害,不費吹灰之力就壓制了三號,看樣子要不了多久,三號就會被打敗。」
「沒什么好驚訝的,以他的實力,赫利貝爾敵不過理所當然。」藍染依舊智珠在握的模樣,淡然從容道。
「藍染大人可真是,明明知道杜克副隊長那么危險,也不和十刃們說明一下。」市丸銀笑得像個狐狸。
「說與不說都無所謂,我本就沒指望過他們。」藍染揮手掃開正前方撲過來的火焰,抬頭看向天空:「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開始了……」
……
空座町上空某處,兩個身影激烈交鋒中,由於速度過快,無法讓人看清面容,唯有刀鋒碰撞的火花不時閃現。
叮!
杜克一刀架開赫利貝爾的大劍,點出一指白雷,水桶粗細的雷柱轟然爆發,擦著赫利貝爾的臉頰直射遠方。
舍棄詠唱的破道來得有些出乎意料,赫利貝爾立刻回以虛閃,飛速退後拉開距離。臉頰部位稍有擦傷,半邊金色秀發卻被白雷烤成了焦炭,多少有些狼狽。
「很不錯的劍術,是自成一脈嗎?」杜克掃了眼鯊腮紋路的大劍,和諾伊特拉一樣,這把劍是赫利貝爾本體的一部分,很有可能是鯊魚牙齒。
赫利貝爾沒有回話,謹慎注視著杜克一舉一動,短短幾次交鋒,她便領略到雙方在質上的差距。雖然不願承認,但她清楚自己恐怕不是對手,落敗已成定局。
見赫利貝爾沒有搭話的意思,杜克不再追問,讓人窒息的靈壓自體內澎湃而出。旋即,狂風驟起,卷起下方的海浪,身影淡化消失。
殘影!
赫利貝爾大驚之下,顧不得許多,大劍橫掃在周身裹起無數水花嚴陣以待。
「呼——呼——呼——————」
激盪的水花與四面急速旋轉,鋒利的水刃剃刀般向外飛濺,但凡沾染一點,就會被水花切割成碎片。可即便如此,赫利貝爾任然不敢有一絲松懈,就那么立在原地,靜靜等待攻擊降臨的一刻。
旋轉的水刃愈演愈烈,直至某一時間暫停的剎那,一抹鋒銳的殺意刺破水簾,激盪的劍氣凝聚凍徹骨髓的殺意,水簾頃刻間為之分解消散。赫利貝爾長劍迎上,碧綠的雙眸中,銀白色的刀刃上,吹起陣陣溫軟柔和的微風。
「身體…不能動了……」
擋下幾近兩米的長刀,赫利貝爾臉色頓時大變,似有若無的微風徐徐而來,包裹住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動彈不得。
朔望月瑩瑩綻放的刀身上,微弱的清風突然狂躁起來,暴走的狂風與半空中化形一只斑斕白虎,對著赫利貝爾張開爪牙撲下。
劍氣縱橫,鋒利的狂風鋪開,漫天水花被利爪撕碎,狂風吸卷下方的大海,引起水龍卷升入天空。
「王虛的閃光————」
金色的虛閃射出,呈扇形弧面盪開,強烈的能量與白虎化作的狂風相碰,摩擦生出劍刃交鳴的脆響,攪動空氣形成一道道激烈旋風。旋風卷攜著水浪不斷嘶吼,切開下方海面,地表瞬間裂出了一道道恐怖的裂紋。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咳咳咳……」
水花重新落回地面,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響起,赫利貝爾狼狽立在半空,殷紅的鮮血滴落,被海水稀釋淡化。只見她雙肩手臂處,如同被野獸撕咬留下的傷口,十分駭人,伴隨著重傷,她的靈壓劇烈波動,忽上忽下。
勝負已經分曉,但赫利貝爾倔強的眼神似乎示意她決心死戰,杜克冷哼一聲,准備上前補刀。雖然對手誓死不屈的精神值得肯定,但立場不同,死神和虛生來就是死敵,沒有手下留情的理由。
嗡嗡嗡——————
就在杜克准備最後一擊的時候,心中警示閃過,一股充斥異樣不祥的靈壓與半空散開,抬頭便看到空氣中撕裂開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