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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萬嘉袂木然的被海倫挽著胳膊，在衣香鬢影間來回穿梭，海倫和賓客們笑的格外的大方，他卻只能僵硬的跟著她的步伐走來走去。

「親愛的，別緊張。」海倫摸了摸他的臉，笑得很甜美。萬嘉袂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終於沒能忍住：「海倫，你為什么這么做？」

海倫抿唇一笑：「為了得到你呀，朱利安，奧蘭多先生真是太討厭了，他妨礙到我啦，我當然要鏟除掉他。」

「當然了，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人，讓我發現了他的魚尾巴，呵呵……」海倫輕聲笑起來。

「是你告訴勞倫斯的？」萬嘉袂微微睜大眼睛，「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海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能不要一直提起奧蘭多先生嗎？朱利安。」

萬嘉袂扭過頭去，「那我認為沒什么好說的了，我曾經把你看成一個好朋友，你不該跟著勞倫斯一起聯手騙我，還拿奧蘭多威脅我。」

海倫聽著他的話，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酒杯，然後突然間手一松，杯子跌落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啪」的一聲碎了，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在白色的地面上看起來格外的滲人。而海倫卻揚起一個更加讓人膽顫心驚的笑容來：「看到了嗎朱利安？如果握在自己手里的玻璃杯不抓緊的話，就會是這樣一個下場。如果不趕緊把里面美味珍貴的酒喝完的話，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灑在地上卻無能為力。」

萬嘉袂聽不懂她的意思，他也沒有心情跟她討論一杯酒的去處，他只想知道海倫究竟為什么要如此執著的跟自己結婚。

「這就像你啊，朱利安。」海倫抬起頭來看他，語氣里慢慢的是惆悵：「如果我不采取手段抓住你的話，你就會被奧蘭多先生帶走啦！如果我不先下手的話，那我就只能做那個只能看著你卻什么也不能做的那個失敗者了。」

萬嘉袂覺得海倫的思維有點奇葩，她的精神狀態現在看起來不是很正常，他抓抓腦袋：「聽著海倫，要是你現在願意告訴我奧蘭多的下落，我們還是朋友，你是一個好姑娘，不一定非要跟朱利安結婚。」

海倫啟唇輕笑，艷紅的嘴唇緩緩地張開：「因為我愛你啊，朱利安。想要和自己愛的人永遠在一起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沒有錯，錯的是奧蘭多先生，他不該和我搶你。」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奧蘭多先生已經死啦，你再想也沒用了。」海倫詭異的笑起來，「勞倫斯大人親手把他丟進了火坑里，他一聲也沒吭呢，真是個勇敢的男孩啊。」

耳邊聽著海倫咯咯的嬌笑聲，萬嘉袂的腦子一下子炸裂開來，他的眼前突然間黑了下來什么也看不見了，甚至耳邊也再也聽不見什么別的聲音了。

滿腦子都是回盪著剛才海倫說的話。

奧蘭多死了……被丟進火坑里……一聲不吭

萬嘉袂的腳有點軟，「咚」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的腦子很暈怎么也不能停下來，他伸手試圖支起自己的腦袋，卻不知道為什么不管用。

海倫見他崩潰的蹲在地上，同情的陪著他一起坐了下來，將萬嘉袂的頭抱在自己的懷里，伸出帶著美麗鑽戒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就像是哄著一個不聽話的小孩一樣：「真是好可憐的朱利安啊……」

「奧蘭多先生死的時候好像很難過呢，勞倫斯大人跟他說是你吩咐他這么做的，你背叛了他要娶我。哎呀，勞倫斯大人真是很壞啊。你說，奧蘭多先生臨時的時候，會恨你嗎？」

萬嘉袂捂住自己的腦袋，拼命回想著宴會之前奧蘭多依依不舍的抓著自己衣袖可憐巴巴的：「你要早點結束這個無聊的宴會啊，然後我們私奔去吧，我帶你去看我住的海底人魚宮殿，比你住的地方還要豪華多了！」

當時自己敷衍的對他笑笑，然後讓他老實的躲在角落里，什么也沒說。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之後奧蘭多就被勞倫斯帶的人捂著嘴拖進了他看不見的地方去了，然後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

雖然他努力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夢境，但是「他死了」這種可怕的念頭一直在他的心頭盤旋，他無法安慰自己哪怕一點點。

「奧蘭多……」低聲的輕聲呢喃著，將海倫的手一把打掉，「你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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