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是自然不用背的,而且騶虞的身高矮甘霖一頭,雖然身上有常年運動的肌理,但她畢竟是個女性。甘霖十分懷疑自己如果放任身體重重地壓在她的肩頭,她馬上就會像一株從枝頭掉落的飽滿花球,頃刻間被沉重的腳步壓成扁平的殘瓣。
所以他用單腿撐著自己的力量,只是一只手臂借力搭著她的肩膀,他手心攥著支起來,盡量不去觸碰她身上任何不該碰的地方。
可這種僵硬的姿勢騶虞捕捉到了,干脆直接緊緊摟住他的勁腰,順便還抓了他的恥骨一把小聲威脅:「你可靠穩了,別一會兒咱倆都摔壞了。」
「知道我這張臉值多少錢嗎?當然還有胸和腿。」
兩人貼著對方,無聲地挪動到醫院門口。
騶虞一直在時不時用自己的翹臀去蹭他胯下的包裹,不過還沒好好感受那一團沉甸甸的東西,對方就皺眉冒著冷汗,用力扭動被冰敷過的腳踝躲開了。
如此幾下,騶虞怕他真的把腳弄大發勁兒了,撇了撇嘴角也就不去磨他了。
在外面一直等著的余雙雙正焦急地靠在一輛的深色的卡宴旁邊接聽電話。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可劇組那邊兒還在拍攝,她一直在和公司還有劇務溝通,其實也就是一直被罵的意思。
到了拍攝進程後期,這種時間和意外,誰也拖沓不起。
看到騶虞拖著一個陌生男人走出來,她下意識把自己頭上的粉色帽子扣到騶虞的腦袋上,又從兜里抽出一只隨身攜帶的,新口罩遞給她遮臉。
騶虞不覺的自己這鍾咖位會有人願意大半夜還來醫院跟梢,懶洋洋地戴上了,這才開了車門,把身邊這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裝進車廂。
等駕駛位的人掛了電話,騶虞就撩著甘霖的衣擺像小朋友似的輕輕扯了扯,抬眼問他:「送你回家唄。住哪兒?」
甘霖聲音挺好聽,高山流水也就這動靜,沖著余雙雙禮貌地報出了自己的地址,外加一句多謝。
余雙雙對這受傷了還溫文爾雅的男人氣不起來,則一直在後視鏡不停的像騶虞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