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這一套你不累嗎?(2 / 2)

潮濕(1V1 H) 喜酌 1435 字 2020-09-28

四個小時過去,半下午時因為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警局也只能先行將服務生放行。

服務生臨走的時候,有些不敢看甘霖的眼睛,低著頭只吭哧了一句:「老板,你有的是錢,這家黃了再開一家就是了,可是我不行,我還得供我妹妹上學。我妹想學醫的……」

後面跟出來的老警員見多了這種事兒,一腳把服務生踹出去,給甘霖遞了一根煙,見這眉目淡漠的年輕人搖搖頭,才自己點上了吸一口道:「自己小心點兒吧,現在不怕惹到地痞流氓,怕的是人家有錢人有人又肯請個律師團。我電話你留一個,回頭再有什么新消息,我聯系你。」

其實能有什么消息呢,兩個人心里都清楚,這是筆無頭爛帳。

甘霖和老警員互留了電話,就推開警局的大門走出來。

是黃昏天氣,黑夜將近,最後一抹光線要從遠處稀薄了。

賬上還剩下不多不少十幾萬塊,夠用來給那些哭哭啼啼的服務生開足三個月散伙工資了。兜里的手機震動,他翻出來,是白楊的短信。

合伙人早不是當日渾渾噩噩的社會流氓,如今已經正式跨界藝術新星,他婚期定在明年春天,訂婚宴則擺在下周,早就通知他一定到場,不過甘霖當日走投無路借了人家的氣運和錢財,這些年除了分紅一直都念著一份恩情。

本想著等他結婚,一定要加倍奉還,但是如今他賠下來的保險金還有用處,所以這邊怕也是也沒著落。

白楊來短信是提醒他下周訂婚宴的地點,他本想著不去,但對方像是有讀心術,接連幾個短信發過來。

告訴他別琢磨著溜號,深宵那幾個服務生他已經安撫得當,一個個領了錢都感恩戴德的走了,至於以後的生意,還有場地的賠償,他們從長計議,有人在就不怕重頭再來。

甘霖打一句「多謝」。

對方一個電話打進來,吊兒郎當地說:「少來這套,回頭方便把你妞兒也叫來,聽店里的人說你鐵樹開花,不找則以,一找還挑了個大明星?我媳婦兒說她是影迷……」

話還沒說完,聽筒那邊傳來一道女聲,柔柔軟軟的,似乎是咕噥著不讓他隨便亂講。

衣服簌簌,不知道是誰抱住誰,誰又吻了誰,白楊下一句笑聲中帶著點兒寵溺的黏膩,「哦,我媳婦兒害羞了,說她不是她沒有叫我別胡說,明星嘛都有架子,不方便就算了,咱也不強人所難。」

「白楊!你別又在那兒胡扯!」那邊一聲河東獅吼,電話掛了。

甘霖這邊兒笑著搖搖頭,男人之間的仗義不需要多言,但他不知道怎么,確實沒立刻撇清自己和騶虞的關系。世界上大明星可能根本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系,這世界上可沒人規定一個人的喜愛可以戰勝十年時光。

怨懟還差不多。他心里很清楚。

可下一秒手機還沒收回褲兜,電話又急躁地震動起來。

接起來,湊到玉蘭腮邊,對面這回不是他牽過紅線的白楊夫婦,而是他自己那道斬不斷理還亂的情債。

「你跟誰打電話呀?我都撥了好幾遍了……」騶虞語氣帶著軟綿綿的埋怨,可能怕他厭煩,下一句又嗲嗲地撒起嬌來,「還以為你又把我拉黑了。害得我好緊張。」

甘霖對她這反反復復的性子可能永遠是沒得辦法,拋下他走的是她,又來質問的也是她。

橫豎都要占理,還占得很心安理得。

但嘴唇一開一合還是溫柔地很耐心地解釋了自己,「沒拉黑,跟合作伙伴說些店里的事。」

長久無言的沉默,甘霖對被報復的事情仍然保持緘默,並沒有向她討要個說法。

騶虞握著電話心里虛得難受,喘了幾口氣才小聲奶貓似的咬唇問他:「你晚上有空嗎?來我家好不好?」

「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