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1 / 2)

這樣醉倒會著涼,李魚照顧景王也很自覺了,主動上前將景王的手臂搭到自己肩頭,將景王架起來。

他要將人扶到榻上去。只是景王比他高出不少,趴在他肩頭,扶著很吃力,李魚好容易才把人放倒,蓋上錦被,正打算撤退,沒想到袖子處猛地一沉——

也許是他將人放下時不小心壓到了袖子,也許是他被絆了一下,總之一沒留神,他就被拉了回去。

李魚撲通栽倒在景王身上,眨巴眨巴眼睛,有點鬧不清楚狀況。

然後他就看見身下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第51章

李魚對上沉沉的黑眸, 一個激靈便要爬起來。

「對不住, 殿下, 我不小心跌倒了!」

李魚連忙小聲解釋。按理說他的反應不慢, 應不至於真把景王壓到, 道歉也是希望對方不要怪罪。

不過景王並不是小氣的人, 不論是人還是魚, 他都捋過不少次虎須了, 李魚其實很有把握景王不會一怒之下對他發火——但景王也沒做出意味著原諒他的舉動, 只是一直用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他,盯久了, 李魚直覺便不太妙。

他慌里慌張便要起身, 可身下的人反應比他還快, 抬手將他按在懷里。

李魚的臉貼著景王胸膛, 僅僅如此對方還不滿意, 另一手竟還箍住他的腰,生怕他會跑了似的。

李魚:???

腰上傳過來的溫熱觸感太令他不適, 如此近的距離,景王仍是直直盯著他, 也令他一陣陣地發毛。

按李魚對原書的了解,還有做人做魚時和景王的相處,他雖不能像王喜那樣,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讀懂景王的內心, 可大部分時候, 他還是略懂一二的。

只是除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時候。

李魚艱難問道:「殿下,您、您想要做什么?」

殿下當然是想要你。

景王摟住李魚,慢悠悠地將李魚額前落下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後去,一邊想著要如何讓懷里人懂他的意思,不會說話始終不方便,但若是這般好的機會再將人放了去尋紙筆,也太煞風景了,鯉魚精也未必肯再讓他抱。

這條魚據他觀察已很久沒來吸他了,景王強烈懷疑對方是不是已吸夠他了,要換個人來吸——譬如讓鯉魚精念念不忘的一個胖子,景王命王喜查了很久,沒能查出來是誰。

且這府里,人人都喜歡鯉魚精,景王既欣慰,又覺得自己的寶貝被覬覦了,這種矛盾的感覺,也令暴君極度不爽。

看來僅僅把鯉魚精歸到景王府還不夠,該把這條魚,就圈到自己名下。

為他而來的鯉魚精就是他的,容不得他人覬覦。

鯉魚精至今仍沒打算告訴他妖精的身份,景王借上次的機會,私下問過了空許多事,了空肅然道,妖這種情形極有可能是來凡間渡劫,最好不要輕易打亂其原本的計劃,免得害妖渡劫不成反受傷害,景王深以為然,為了不影響小魚,攤牌是暫時不能攤牌了。

不過景王仔細想了想,不能揭穿小魚其實也沒什么,小魚若不想他得知他便一直當做不知道,可這並不妨礙他把人形小魚變成自己的人。

撇開妖精身份不談,小魚如今是住在他府上的貴客,他心悅小魚沒什么不可以,話本子里的書生不知情時,不也是和妖精好好的,過著尋常人的日子?

景王這輩子還從沒如此在意過誰,好容易遇見了一個,他從小聽到大的教導,便是看上誰就直接收用,鯉魚精總是不來吸他的金,再等下去,景王只覺得危機重重,他雖已努力在研讀修仙的書籍了,對於修仙依舊很多都不懂,不知小魚為何不吸他,人之壽命有限,還不知要等到幾時,不若就由他自己來捅破這層窗戶紙。

景王早在得知這條魚要請喝酒之時就想好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順當就接收邀約,中途更是使了點心計裝醉,讓這條魚毫無防備地靠近過來……

「殿下,您可以放開我嗎?」

李魚弱弱地問,不論是他趴在景王身上,還是他被景王抱著不放,這些姿勢都令魚心虛。

景王是喝醉了,可他沒有,感覺他好像在吃人豆腐,一個清清白白的男孩子怎能做這種事?

李魚無比迫切地想從景王身上下來,算算他的變身時間也所剩無幾了。

景王替李魚整理頭發的手停下來頓了頓,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反而改為去撫少年豐潤的唇,這是不打算放過這條魚了。

李魚:???

李魚被「醉鬼」景王逗得很是尷尬,他做魚時,也曾咬過景王幾次,這會兒被抱著動不了,干脆張嘴咬住景王的手指,想讓這醉鬼稍微疼一下,清醒一點!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他這一咬,景王眼神都有些變了,不再猶豫地將錦被抖開,包裹住小魚,免得魚要逃走。

卧槽,這是要干嗎?

突然就被包住,整個世界都黑暗了的李魚:!!!

沒等他抗議,他的唇上便覆過來一個溫軟,先試探性觸了觸他,他聽見對方喉間滿足的嘆息,一觸即分的柔軟又貼了上來,堅定地摩挲起他的雙唇。

李魚被困在漆黑的被窩里,什么都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頭皮都要炸開了,他雖年歲不大,也不是一點起碼的人事都不知,來自唇上的觸感——分明就是在親他!

究竟是誰已不必說,混賬,怎么能這樣對他,這是把他——認成什么侍妾了吧??

李魚要冒煙了,又羞又氣,可是被錦被裹著,對方力道又極大,一時竟掙脫不開,他越是掙扎,對方反而越是動情,李魚都快透不過來氣了,身體好似過了電一般,又酥又軟。

李魚嗚嗚叫了幾聲,羞憤地捶打著這人,反而只惹得對方施虐一般親得更深,李魚覺得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憋死,在對方試圖撬開他緊閉的牙關時,李魚猶豫了一下,假裝放棄抵抗,隨著對方入侵,輕輕挑著他,李魚狠狠心,用力咬了下去。

他咬得太急太狠,當即便嘗到了一股血腥味,怕景王還不放開他,李魚好容易從被中掙開一條腿,想也沒想便踹了上去。

景王吃痛地松開他,李魚趕緊推開被子,跳到床下。

方才拉扯之間,他一身白衣都被揉亂了,李魚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生氣地大聲道:「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你的侍妾!」

他抬起頭,就見景王正皺眉捂著嘴唇上的傷處,李魚電光石火間明白過來,這哪兒有一點醉鬼的樣子!

「原來你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