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軟綿綿的小,輕輕的爬上了自己的肩膀。
祝烽的眉頭一皺,但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感覺到南煙的身子貼了上來,她湊到耳邊,輕輕的說道:「皇上,皇上是不是從妾這兒,拿走了什么東西呀?」
「……」
還敢問?!
祝烽一下子睜開了雙眼,那一雙虎目蹦出精光,若是在平時,j乎都穿人的身t了。
他一轉頭,就看見南煙靠坐在他的身邊。
軟綿綿的身子,j乎都要趴到自己的身上了。
而她的臉上,竟然還是笑嘻嘻的。
若是在平時,對上這樣一臉怒容,連一雙眼也滿是澎湃的怒意,j乎要克制不住的樣子,南煙也會懼怕。
但此刻,她卻一點都不怕。
不僅不怕,甚至還一直憋著不讓自己大笑出來,更恨不得鑽到祝烽懷里去。
對上他「你還有臉問」的眼神,她說道:「真的是皇上拿走了嗎?」
「……」
「那皇上,可不可以還給妾啊。」
祝烽倒chou了一口氣。
他依稀記得,每一年夏秋,h河都會決堤,下面報上來的折子,總是讓他頭疼不已,但不管他們怎么修建河堤,怎么疏浚河水,仍然沒有辦法阻擋住洶涌的h河。
每當那個時候,他就會在御書房發脾氣。
怒斥下面的人都是一群飯桶。
但這個時候,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不管這一刻,自己怎么做好了心里建設,怎么告誡自己不要凶到她,怎么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可是,那怒火仍然一瞬間,就從他的心里騰到了頭頂。
他的理智之弦,j乎一瞬間綳斷。
「你——」
就在祝烽沉沉的開口,滿心的怒火如同洪水決堤一般要傾瀉出來,卻聽見南煙笑道:「皇上拿走就拿走了,可妾該怎么還給人家薛姑娘呢。」
「……」
祝烽的心跳,一瞬間停住了。
呼吸也窒住了。
他睜大了雙眼,眼睛里j乎都是紅血絲,看著南煙的時候,目光仿佛要將她吞了。
可開口,聲音卻啞了:「你說,什么?」
他聽到了什么?
剛剛南煙說的那個字是——
薛,姑,娘?
南煙笑著抬頭望著他,像是怕他沒聽清似得,又重復了一遍:「薛姑娘啊,薛運姑娘。」
「……」
「妾拿了人家的帕,還想著找會還給她呢。」
「……」
「誰知道,被皇上——『竊玉偷香』了。」
說著,她的小一下子鑽進了祝烽的袖子里,祝烽只感到腕上一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呼」的一聲,被她將那條帕子chou了出來。
道:「果然是!」
「……」
「皇上果然拿了人家姑娘的東西!」
「……」
「嘖嘖,這下可怎么好。」
祝烽看著她抖擻著那條帕子,一臉狡黠的笑意看著自己,似有些得意,他的心好像從萬里高空墜落,原本以為要摔得粉碎,卻一下子,跌入了一個軟綿綿,甚至香噴噴的被褥了。
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說道:「你說,薛運是,是個nv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