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稱劉越澤。」
一聽到這個名字,堂上的眾人全都大吃一驚。
誰都知道,劉越澤是顧亭秋的學生,而且他做了內閣書之後,就一直都是站在顧亭秋的那一邊,或者說,站在貴妃外戚的那一派。
完全跟他們是對立的。
如今,到了這樣的局面,顧亭秋已經公開表示支持皇帝削減王侯公卿府上的護衛司,也就是要跟他們對著g了,這個人,居然敢上門。
萬鵬坤一聽,眉頭都豎了起來。
立刻說道:「他居然敢上門來!」
說完便要沖出去。
可這時,吳應求卻淡淡說道:「讓他進來。」
眾人一驚,萬鵬坤也愣了一下,轉頭看著他:「姑父,你要見他?」
吳應求半靠在椅子里,一副昏昏yu睡的模樣,說道:「當然要見,老夫還想聽聽,他要跟老夫說什么。」
說完一揮:「讓他進來。你們都下去。」
萬鵬坤還想說什么,但這時,身後的父親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萬良疇暗示的眼神,便安靜了下來。
說道:「是。」
於是j個人便都退出了大堂,到偏廳那邊去了。
雖然間隔了一堵牆,可因為又氣門的關系,這邊的動靜他們能聽得一清二楚,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走進了大堂,然後就聽到了那個劉越澤的聲音。
「晚生拜見國公大人。」
眾人聽著,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要知道,劉越澤並非白衣,他已經是朝廷的官員了,而且,身為內閣書,雖然官職不怎么樣,可實際的權力也是不小的。
這樣的人,見到國公,應該是自稱「下官」才對。
可他卻自稱「晚生」。
所以他這個自稱是在暗示,這一次他來見吳應求,是以自己的身份。
那,他要跟吳應求說什么呢?
眾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的聽著大堂上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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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烽從朝堂上下來之後,感覺到腦子微微的有些脹痛,的確是被剛剛那一陣的喧鬧給鬧的。
他揉了揉鼻梁,背著往前走去。
平時下了朝堂之後,他都是直接往御書房去的,但今天有些頭疼,就暫時不去處理那些奏折了,反正閉上眼睛也知道他們寫的是什么。
玉公公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走路的方向。
輕聲問道:「皇上是要去——翊坤宮,看貴妃娘娘?」
「怎么?不行?」
「不,奴婢豈敢。」
玉公公抱著,陪笑著道:「只是此刻過去,怕是比剛剛朝堂上,還更吵些呢。」
「嗯?」
祝烽微微挑眉,回頭看了他一眼。
正巧這時,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翊坤宮的門口。
還沒邁步進去,就已經聽到了里面一p鶯聲燕語,將平日里原本安靜的翊坤宮妝點得熱鬧非凡。
祝烽睜大了雙眼,看著里面,道:「怎么回事?」
正巧聽福從里面出來,一看到皇帝來了,立刻上前來跪下請安,然後便要進去同傳。
祝烽招了招,將他叫過來:「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吵?」
聽福陪笑著說道:「新進冊封的j位婕妤,昭儀娘娘們來向貴妃娘娘請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