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溟冷笑道:「正面,直刺。那,再煩請這位大人看看我身上。」
他說著,展開雙臂,冷冷說道:「本公子今天一整天穿的都是這件衣裳。」
「……」
黎不傷微微蹙眉,借著屋內的燭光看著他身上,慕容秋溟的身上穿著一件白se長衣,雖然已經不是潔白如雪——畢竟如他所說,今天一整天都穿著,那騎了那么久的馬,又停下來在c原上走動,肯定是要沾染一些泥污的。
但是,沒有一滴血。
眾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家在屍t身上,這個帳篷里都沒有找到凶器,顯然是凶殺人之後拔出走了。
那么,如果真的是他來這里殺了程也,用刀從正面直刺對方,拔出刀來之後,鮮血是肯定會飛濺到他身上的,一身白衣,不可能一點血點都沒濺到。
所以,他不是凶。
黎不傷看著他一身白衣,目光微微閃爍著。
周圍的j個護衛都紛紛說道:「我們可以作證,慕容公子今天一整天都是穿的這件衣裳,沒有換過。」
薛懷恩道:「沒錯,我也可以作證。」
黎不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么,現在就暫時沒有懷疑的對象。」
「哼。」
慕容秋溟理了理衣領,對著他冷笑了一聲。
黎不傷接著說道:「但人已經死了,真相必須要查明。哪怕現在找不到凶,這個帳篷里,營地里,甚至營地周圍應該都會留下一點線索。若是各位同意,我們先暫時留在這里,將真相查清如何?」
他這話一出,田燁他們j個都愣了一下。
想周圍的情況,把話又都咽了下去。
慕容秋溟冷笑著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們這些錦衣衛,所謂的精銳,能查出個什么線索。怕的就是,賊喊捉賊。」
黎不傷全然沒有被激怒,只平靜的說道:「這個帳篷先封鎖起來,大家都不要輕易的踏進。」
於是,眾人都退出了這個帳篷。
黎不傷對著宋知問他們j個說道:「這件事,我想最好是我們兩邊一起調派人馬勘察,這樣最公平,也最快捷,諸位看如何?」
原本白龍城那邊的人就因為他來了之後一番查問,一副做主的樣子非常的不滿,聽到這話,眾人心里的憤懣才稍微減輕了一些。
薛懷恩轉頭,跟宋知問他們j個商議了一番。
然後,薛懷恩道:「這樣自然是最好的。」
黎不傷轉頭,對著身邊的親衛說道:「把我們的人馬chou調一隊過來,十五人為一組,共八組,往各個方向仔細勘察,只少一里之內,每一根c都不要放過。」
「是!」
薛懷恩聞言,也立刻跟宋知問、慕容秋溟他們j個商量,每家的護衛當也調集出了j十人,跟黎不傷的人馬一起,眾人舉著火把,用刀撥著c,開始慢慢的往四面八方散去。
這個時候,天也亮了一些。
但是,已經整整趕了一夜的路的馬元駒他們的人馬,還有一些錦衣衛多少有些困倦了。
黎不傷卻絲毫沒有露出疲態。
他只是站在帳篷外,通過卷起的簾子看著里面的那具屍t,目光沉沉,若有所思。
這時,身邊走過來一個纖細的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眼睛紅紅,鼻頭也有些發紅的謝皎皎,顯然是剛剛流過淚的,臉上,還有些愧疚的神情。
她輕聲說道:「如果,我能早一點感覺到不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