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他看向南煙,眼睛里驀地透出了一點遲疑之se,但立刻就低下頭去,想要將這一抹神情掩飾過去。
可是,這短短的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南煙的眼睛。
她冷冷的說道:「你不是還有個義nv嗎?」
解石沉默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是冷冷的笑容,漠不關心的說道:「貴妃都說了,那是義nv。」
「……」
「不過是個撿來的野孩子,養她那么大也夠了,難不成,我還要為她做什么嗎?」
南煙微微挑眉,道:「不錯,你養她那么大,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
「既然是這樣天大的恩情,義父受傷,身為義nv,怎么能無動於衷呢?」
「……」
「為人子nv,自然是應該與父母共進退。如今你的被砍斷了,她還完好無損的待在那邊,說起來也不像話,豈不是讓人說她不孝?」
解石臉上的笑容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只瞪著南煙:「你,你想怎么樣?」
南煙轉過頭去,平靜的吩咐道:「英紹,派人去把謝皎皎的右砍下來,送給他義父。」
「是。」
英紹毫不遲疑,立刻便要轉身出去。
「不!」
解石一下子急了,失聲大喊道:「你們不能這么做!」
英紹已經走到門口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祝成軒和阮恆舟對視一眼,眼都透出了一點喜se。
他們還真的以為解石是塊搬不動的磐石,卻沒想到,原來還有個軟肋——
其實,阮恆舟倒也未必沒想到這個辦法,只是,通過對親人用刑來b問口供這種事,他們通常都是j給下面的人去做,免得東窗事發的時候牽連上自己;再加上,當著貴妃和魏王的面,他不能主動提出用這種不光彩的段。
卻沒想到,貴妃用起來,臉se都沒變一下。
南煙後退一步,又將身子隱匿回了角落里晦暗的光線,慢條斯理的坐下,說道:「不能這么做?本宮為何不能這么做?」
「……」
「你刺殺皇上,乃十惡不赦之罪,本宮怎么對你,對你的nv兒,都是應該的。」
解石紅著眼睛,說道:「她不是我的nv兒,她只是我的義nv,而且——她現在已經嫁人了。嫁出去的nv兒,早就已經不是我們謝家的人,而是黎家的人了!」
說到這里,他y狠的盯著南煙。
「難道貴妃娘娘還想要搞連坐這一套嗎?」
「……」
南煙微微的挑了一下眉ao。
她倒不是被解石的這句話給恐嚇到了,而是明白過來了什么,眼神在黑暗微微的閃爍了一下,說道:「原來如此……」
祝成軒轉頭看著她,還有些不太明白。
倒是阮恆舟,仿佛也感覺到了什么,轉頭盯著解石的時候,眼神也多了j分嚴厲。
南煙說道:「難怪,本宮冷靜下來想的時候,就一直覺得奇怪。」
「……」
「為什么你一定要等到他們拜堂完了之後才到。」
「……」
「照理說,你的目的是刺殺皇上,你應該早到,早一點探清黎府的人和地形,還有當時的情況,才能讓你的刺殺更加的順利,更加的完美無缺。」
「……」
「原本,本宮以為,你是擔心別人認出你,哪怕你易容了,也要預防發生意外;可後來一想,當年見過你的,只有皇上和本宮,還有葉諍跟冉小玉,他們兩都已經去了南方,皇上和本宮不到,在場j乎沒有人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