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五張了張嘴,連忙點頭:「大師你只管吩咐!」
我往院子西北角指了指:「你最近家里財氣大傷,但是只要你在西北角種個松樹,就能把窟窿堵住,還有一樣,門口柱子上的損傷盡快修好了——你的腿就好了,最後,在金蟾原來呆著的位置上,放個工藝品金蟾,當然沒有真的金蟾效果好,但是也比沒有強。」
潘老五不是壞人,風水是人傑地靈,只要多做好事兒,配合風水,好運一定會回來。
潘老五聽著,眼眶子就紅了,連連點頭:「謝謝大師,還一直記掛著我……」
既然攬上了買賣,那就不能弄個爛尾工程,怎么也得盡力妥帖辦好了。
不過潘老五這一陣子確實是犯小人了,我就讓他這次長長記性,無論如何也得把那個高亞濤給趕走、
潘老五連忙點頭,說他也不是記吃不記打的偷油老鼠,高亞濤這幾次三番干的都不是人事兒,留不住他。
這潘老五拎得清就好。
不過,說起了那個高亞濤,我回頭看了看,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間就不見了。
算了,也來不及管了,我就跟潘老五告別,也溜了出去追啞巴蘭他們。
說起來也怪——白虎局就在這附近,水百羽怎么沒來?
難不成這十二天階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不過,不來更好,他要是在這,我們破局就更難了。
這會兒打的更熱鬧了,祝禿子跟齊鵬舉算是勢均力敵,有壯著膽子去勸的,都沒伸的進去手。
這瓜我也想吃,可惜了。
我一只手撐住了矮牆,也翻了出來。
沒費多少功夫,就追上了啞巴蘭他們。
蘇尋見我追上來了,就問我現在怎么辦。
我看向了那個三腳金蟾:「大仙你怎么打算?」
那個三腳金蟾歪頭看著我,又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骨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轉身就從骨頭上跳了起來,奔著水邊過去了。
這些年鎮守著這個夜叉的屍骨,想必也是功德圓滿了——也該重獲自由了。
告別老友,它應該是回到了水里去吧。
我盯著興隆宮附近的水域,想起了安寧和大皮帽子——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但願沒什么事兒吧。
那片水域,我光是想想,心里就還是不太舒服。
啞巴蘭忍不住就說道:「哥,三腳金蟾那么珍貴,就這么放走啦?程二傻子要是知道了……」
他要是知道了,保不齊得跟我拼命。
我就給啞巴蘭腦袋上來了一下:「你不說,他怎么知道是我放的。」
啞巴蘭恍然大悟:「誒,這倒也是——他問起來,就說逃走了……不過,那個金蟾走了,也沒跟咱們道個別。」
說也怪,三腳金蟾只在沒人見到的地方才會開口,只要在人眼前,就一言不發。
一個物種有一個物種的忌諱吧。
這會兒蘇尋輕輕碰了我一下:「咱們連人帶東西,是不是先找個地方待會兒?」
對了,程星河還沒醒呢,是得趕緊找地方休息——啞巴蘭哪怕是個起重機,背著夜叉骨頭跑了這么半天,光潔的額頭上,也都是汗。
蘇尋顯然是看出啞巴蘭累了,說這話還像是有點緊張似得,見我看他,還把臉給挪開了。
這個蘇尋看著面癱,挺心疼人的嘛。
這會兒天還黑著,開燈的地方也不多,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大牌子,閃爍著「安屍旅館」四個紅色發光字。
啞巴蘭也看見了,問道:「哥,這是太平間嗎?挺氣派啊。」
太你個頭,仔細一看看出來了,這分明是叫「安居旅館」,可能經營的不怎么好,「居」字的「古」壞掉不發光了,也沒人修。
啞巴蘭一看是旅館高興了,說快累出油來了,趕緊進去休息會兒。
我也就答應了下來。
還好,那個旅館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前台還有人。
進門的時候,有幾個加夜班的環衛工正在一邊收垃圾,見我們往那個旅館走,全露出了很怪的表情——跟看鬼似得。
那個眼神讓心里發毛,我剛想問問他們看出什么來了?一個老大爺環衛工像是忍不住了,上來就說道:「小伙子,這個地方千萬別……」
可老大爺這話沒說完,另一個老大娘就把他給拉回去了:「你忘了上次你怎么吃的耳刮子?記吃不記打!」
那個老大爺一聽,也露出了很復雜的表情,還想說話呢,卻被那個老大娘給拉走了:「這么愛管閑(咸)事兒,你鹽吃的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