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蹂躪公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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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篤~」

兩支鋒利的投槍攢射而至,輕易地刺穿了金吾衛統領的胸腔,將他雄偉的身軀從馬背上帶飛,往後滑行數尺之後重重地釘在車轅上,發出篤的一聲悶響。金吾衛統領使盡最後的力氣舉起雙手,試圖拔出刺入胸膛的投槍,終未能如願。

車廂外的響聲驚動了車廂里的益陽公主主仆,一名奴婢輕輕撩起帷幄,恰好看見金吾衛統領猙獰的臉容,不由嚇得大聲驚叫起來。

「哈~」

裴元紹大喝一聲,催馬疾進,手中長刀呼嘯斬出,冰冷地掠過一名官軍的頸項,當他策馬沖出數十步時,那名官軍的眼神始黯淡下去,爾後身軀一晃,整顆頭顱從肩上斷裂,激血從斷裂處噴泉般噴涌而起~~「殺~」

「殺~」

「殺~」

殺聲震天,響徹雲霄,如狼似虎的賊兵從四面八方席卷而至,局勢頃刻間成為一邊倒的屠殺,只片刻功夫,十數名金吾衛以及百余名郡國兵很快就被斬殺殆盡,官道上血污滿地、空氣里彌漫起濃重的血腥味。

「呼嚕嚕~~」

裴元紹輕輕勒住戰馬,駐足豪華馬車之前,以滴血的長刀輕輕撩起低垂的車簾。裴元紹只覺眼前驟然一亮,發現了三名漂亮女子,尤其是最中間那名女子,更是長的國色天香、美麗不可方物,另外兩名女子應是奴婢,卻也很是嬌俏迷人。

那漂亮女子柳眉輕蹙,脆聲喝道:「大膽毛賊,竟敢擅殺金吾、劫持本宮車駕,莫非是活膩了嗎?」

「本宮,莫非是位狗屁公主?」

裴元紹眸子里掠過一抹狂喜。

「大膽狂徒,竟敢對公主殿下不敬。」一名奴婢喝道,「這一位便是益陽公主,當今天子的御妹。」

「哦哈哈哈~~」裴元紹仰天長笑,環顧馬車四周猶自滿臉殺氣的賊寇,大笑道,「弟兄們,咱們今天搶到了一位大漢公主,嘿嘿,真他奶奶的漂亮,正好獻給咱們大頭領解悶兒,哈哈,趕起馬車,走嘞~~」

「走嘞~」

周圍的賊寇哄然大笑,一個個目露銀光,驅趕著益陽公主的車駕返回大營不提。

……

洛陽城內。

在三百金吾和三百羽林的護衛下,漢靈帝的御輦徑投東門而來,御輦後面,文武百官皆徒步隨行,大將軍何進、太師袁逢、太傅袁隗等赫然在列,御輦上的漢靈帝氣色很差,還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今曰漢靈帝病體稍愈遂與眾妃嬪戲嬉,無意中登高望遠,忽見洛陽東門外、曠野上黑壓壓一片,莫名的肅殺之氣竟透空而來,令人透體生寒,且號角齊鳴中,四門外皆有鐵騎出沒,環顧左右,張讓、趙忠皆無以作答。

漢靈帝遂知被張讓、趙忠等人所蒙蔽,賊寇非但不曾退走,反而盤踞城外,將洛陽圍困起來了,漢靈帝當時就龍顏大怒,急召大將軍何進、太師袁逢、太傅袁隗以及文武百官進宮,齊聚德陽殿議事。

殿前一番詢問,漢靈帝始知事情始末,聞聽萬余中央官軍竟在虎牢關付之一矩,新任左中郎將淳於瓊僅以身免,所有將士皆曝屍東門之時,漢靈帝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遂在百官陪同下急投東門而來,意欲一看究竟。

御輦行至東城,漢靈帝棄了車駕,意欲登樓,張讓、趙忠死死攔住去路,苦勸道:「陛下,請擺駕回宮。」

何進、袁逢、袁隗等大臣也曾偷偷登城觀看,當時都被嚇個半死,此時唯恐漢靈帝病體初愈,經不起驚嚇,也紛紛跪倒塵埃,苦勸不休,一時間整個東門內跪到了一片,幾乎所有人都苦勸漢靈帝不要登城。

漢靈帝的拗脾氣上來,誰來擋不住,當時不顧勸阻疾步登樓。

漢靈帝搶上樓來,城門校尉伍瓊不敢讓他靠近牆根,急率數百司隸兵手挽手結誠仁牆,護於漢靈帝跟前,漢靈帝往城外只看了一眼,旋即兩眼凸出、臉色煞白,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驚恐之色來,龍體也是簌簌顫抖起來~~「陛下~」

張讓輕輕呼喚一聲,漢靈帝卻像著了魔一般,毫無反映。

「陛下~~」

趙忠又喚了一聲,只見漢靈帝兩眼一翻、往後便倒,竟是再次昏厥過去。

張讓吃了一驚,急扶住漢靈帝身體,扯起嗓子吼道:「太醫,快傳太醫~~」

「快,快將陛下抬下城樓~」

「小心點,手腳輕些~」

漢靈帝被幾名小宦官七手八腳抬回御輦,太醫匆匆趕到,一番撫胸捶背,終於幽幽醒轉,環顧左右,張讓、趙忠、何進、蹙碩、袁逢、袁隗等親信、大臣皆在跟前,不由黯然嘆息一聲,說道:「朕自登基以來,雖未大治,亦與民無擾,奈何時運不濟、命運多桀,去歲先遭大旱,又遭蝗災,以致黃巾四起,禍國殃民,黃巾既滅,流寇又起,凶頑有過之而無不及!今洛陽被困,外援斷絕,城中又無存糧,難以持久,這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

「陛下~」張讓、趙忠哀哀呼喚一聲,跪拜於御輦之前,竟然流起淚來,「老奴無能,不能替主分憂,死罪~~」

太師袁逢忽臉色泛紅,膝行上前兩步,朗聲道:「陛下,城外流寇固然氣焰囂張,卻也並非不可擊敗,今洛陽城中仍有羽林三千,西園新軍數萬,所缺者唯能征善戰之上將耳,若能重新啟用朱雋、皇甫嵩二位將軍,令之戴罪立功,定可擊破賊兵。」

袁逢此言既出,立刻惹來張讓、趙忠等中常侍陰冷、仇恨的眼神。

「哦?」漢靈帝聞言雙目一亮,猶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連聲道,「善善善,卿言甚善,朕險些忘記朝中尚有朱雋、皇甫嵩這等名將,若得朱雋、皇甫嵩領軍,城外流寇又何懼哉,然不知兩位將軍今在何處?」

張讓道:「陛下,朱雋、皇甫嵩居心險惡,久有不臣之心,若領大軍,必與流寇勾結而獻城池,則陛下及滿城百姓皆為所害矣~~」

「這個~~」

漢靈帝聞言,立刻又猶豫起來。

袁逢厲聲道:「張讓,閹貨,安敢出此誑言、欺君誤國!朱雋、皇甫嵩若有不臣之心,在穎川時又何必交出兵權?若不交出軍權,又何致蠢才淳於瓊喪師誤國?陷我大漢於萬劫不復之境。」

漢靈帝猶豫不決地望向何進,問道:「不知大將軍以為如何?」

漢靈帝此言一出,張讓等宦官以及袁逢等滿朝文武的目光霎時集焦到了何進身上,何進干咳一聲,低眉垂目不敢正視任何人的目光,淡淡地說道:「陛下,臣以為穎川之事、穎雲重重,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朱雋、皇甫嵩實不宜再行統兵。」

何進話音方落,張讓等宦官神情一松,臉顯得意之色,袁逢卻是頃刻間臉色煞白,目露難以置信之色,望著何進久久無語。袁逢怎么也沒有想到,何進會在這個關鍵時候落井下石,站到宦官一邊。

漢靈帝默然半晌,忽又問道:「朱雋、皇甫嵩今在何處?」

張讓無奈,只得答道:「陛下,尚在押來洛陽途中。」

漢靈帝道:「朱雋、皇甫嵩若至,既刻押入天牢,朕要擇曰當廷御審。」

「這~」

張讓等宦官聞言悚然一驚,忽然覺的今曰的漢靈帝變得有些陌生起來,再不是以前那個他們說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小皇帝」了。說起來,漢靈帝雖然三十好幾了,可在張讓他們眼中,他卻一直還是以前的「小皇帝」。

張讓等吃驚不已,袁逢卻是潮紅滿面,跪地昂然道:「陛下聖明~~」

然而,縱然漢靈帝有心御審,朱雋、皇甫嵩兩人還有命回到洛陽嗎?

……

洛陽城外,馬躍大營。

馬躍目光如刀,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兩輛囚車,囚車里,朱雋、皇甫嵩神色萎頓,滿臉圬垢,形容狼狽。半個時辰之前,馬躍率一千精騎無功而返,於東門外恰好撞上押送朱雋、皇甫嵩回京的囚車車隊。

朱雋、皇甫嵩以及押解兩人進京的官軍盡皆束手就擒。

「皇甫老將軍,別來無恙乎?」

馬躍走到皇甫嵩囚車前,陰惻惻地問候一句。

「噗~」

皇甫嵩張嘴吐出一口濃痰,唾於馬躍臉上,厲聲大罵道:「逆賊,匹夫,既然身為名將之後,理該效仿先祖報效朝廷、替君分憂,為何反而以身事賊、行此禍國殃民之舉?可恥~可恥~~」

馬躍表情冷然,任由皇甫嵩噴於臉上的濃痰順著臉頰淌落而不去擦拭,唯有盯著皇甫嵩的眸子里,悠然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陰冷!皇甫嵩身為大漢名將,又是大漢名臣,對大漢朝廷的忠誠已經融入他的骨子里,是故,絕無貪生怕死而變節投賊之可能!

今何進雖然失勢,寧知沒有咸魚翻身之時?何進如若翻身,朱雋、皇甫嵩豈非便要重新出山,再掌軍隊?有這樣的名將坐鎮軍中,即便是未經戰火洗禮的西園新軍,亦能搖身一變而成精銳之師!

這樣的名將一旦放歸洛陽,豈不是縱虎歸山、貽禍無窮?

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今曰縱走朱雋、皇甫嵩,來曰不知有多少忠勇弟兄會死在他們手里?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霎時間,馬躍眸子里掠過一絲冰寒的殺機。

「大頭領。」

目睹馬躍任由唾面自干而不去擦拭,郭圖終於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將一方潔白的手絹遞於馬躍手中。

馬躍接過手絹擦去臉上的唾沫,嘴角已經綻起一絲冰冷的殺機。

「典韋!」

惡漢典韋滿臉猙獰,扛著大鐵戟踏前一步,站到了馬躍面前,厲聲道:「在。」

馬躍將手絹往地上一扔,一甩披風轉身揚而去,徑直步入大營,臨入營門時始冷冷地摞下一句:「殺了他們!」

「遵命!」

典韋答應一聲,眸子里暴起冰寒的殺機,扛起大鐵戟便走向皇甫嵩,方才皇甫嵩竟敢唾了馬躍一臉,心里將馬躍視若神靈的典韋早已經看不順眼了。目睹典韋凶神惡煞般逼近,皇甫嵩卻是夷然無懼,表情恬淡地向朱雋道:「公偉,老夫先行一步了。」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自成為一名軍人之時起,朱雋便有了必死之覺悟,唯所憾者,竟未能死於戰陣之上!朱雋臉上掠過一絲蒼涼的笑意,落寞地說道:「黃泉路上,老將軍且慢走片刻,雋稍候便至,哈哈~~」

「閉嘴~」

典韋大吼一聲將大鐵戟插於地上,鐵臂探出扯住囚籠只一扳,便將堅固的囚籠生生扳開,然後手一伸將皇甫嵩雄偉的身軀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出來,再順手往空中重重一盪,皇甫嵩的身軀已經高高拋起。

「哈呀~~」

待皇甫嵩的身體從空中墜落,典韋大吼一聲,曲起右膝重重地頂向皇甫嵩後腰。

「咯喇~」

清脆的骨骼折斷聲霎時響起,皇甫嵩的身軀沿腰部詭異地折了過來,幾乎疊成平行之狀,皇甫嵩一聲悶哼,嘴角、眼角、耳孔以及鼻孔里同時沁出血絲,原本明亮、犀利的眼神頃刻間黯淡下去~~「哇呀呀~~」

抖手將皇甫嵩折斷的屍體棄於地上,典韋意猶未盡地從地上拔出大鐵戟照著皇甫嵩的腦袋、胸部以及腹部就是一通狂瘋的戳刺,只片刻功夫,皇甫嵩的屍體已然一團血肉模糊、再難辯人形。

「匹夫,住手!唯死而已,何故碎屍?」

目睹典韋如此暴行,朱雋眸子里幾欲噴出火來。

「嗯!?」

典韋棄了皇甫嵩的屍體,霍然轉頭,就像是發現了獵物的惡狼,惡狠狠地鎖定了朱雋,然後扛起大鐵戟疾步而來,沉重的腳步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竟然咚咚有聲。朱雋浩然一嘆,仰望幽暗的蒼穹,終於要謝幕了嗎?

這一生雖然短暫,卻也算轟轟烈烈、多彩多姿,唯所恨者,竟不能生滅賊寇耳~~「殺~」

典韋暴喝一聲,大鐵戟呼嘯而至,冰冷地斬向朱雋頭顱。

「噗~」

鐵戟過處,朱雋的頭顱像西瓜般碎裂開來,腦槳和著血水凌空四濺~大漢最後的名將,朱雋~~就此凋零~~……

馬躍營中,燭火搖曳。

馬躍大刀金刀據案而坐,目光投向肅立帳前的廖化,問道:「元紹還沒回來?」

廖化恭敬地應道:「應該快了吧,只不過是搶劫一支車隊而已。」

馬躍點了點頭,一拳重重地捶在桌案上,沉聲道:「沒想到揚奉、張濟如此難以對付,竟然早有准備。」

郭圖眉頭一跳,低聲道:「大頭領,天下之大,英豪輩出,當今天子雖然昏庸,朝中亦多無能之輩,然各州郡之牧守卻並非個個都是草包,其中還是有不少能人的。」

馬躍目光凜然,的確,三國是個英傑輩出的年代,也許朝中多有無能之輩,可各地豪強卻個個都非易與之輩,想當初在南陽,區區一個蒯越便將八百流寇趕的亡命穎川。馬躍雖是穿越而來的未來人,可他對三國了解不多,還真沒聽說過蒯越這號人物。

郭圖凝聲道:「大頭領,如今之計,唯有先從王匡這一路勤王大軍身上尋求突破了。」

馬躍目光陰冷,沒有回應郭圖的提議,忽然問道:「高順部何時可到?」

郭圖答道:「高順部以馬代步,按時間計算差不多也該到了。」

郭圖話音方落,帳外忽然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帳簾掀處,一道雄偉的身影昂然直入,赫然正是高順。

「末將高順,參見大頭領。」

「高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