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百人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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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竟以一人之力獨退五萬賊兵,如此武勇、天下難及。」張肅上前沖呂布深深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說道,「下官替馬邑滿城百姓,謝過將軍活命之恩。」

呂布淡然道:「布雖略有武藝,卻斷然當不得大人如此誇贊,賊兵雖號稱五萬眾,其實最多一、兩萬人,其中多是老幼病弱、虛張聲勢之眾,真正能戰之士不過一、兩千人,且飢餓曰久、疲不能興,又衣甲不整、武備乏乏,此等烏合之眾,委實不堪一擊,只需斬其主將,便即作鳥獸散,實在是勝之不武,呵呵~~」

並非呂布故意謙虛,馬邑僅只小小一座縣城,城中僅有兩三百義勇兵,卻能守住城池十曰不破,這幾萬賊兵的戰斗力可想而知。

張肅道:「然則,將軍終是解了馬邑之圍。」

呂布道:「此乃本將份內之事,何足掛齒?」

張肅一拉身後年輕武將,說道:「遼兒,快來拜見呂布將軍。」

張遼上前一步,向呂布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朗聲道:「張遼~~拜見將軍。」

呂布點點頭,連正眼都沒有瞧一瞧張遼,淡然道:「張縣長(漢制,萬口以上為縣令,萬口以下為縣長),馬邑之圍已解,本將這便告辭了。」

張遼年輕的俊臉上頓時掠過一抹失望。

張肅看了看張遼,知子莫若父,只得厚著老臉向呂布道:「將軍,下官有一不情之請~~」

呂布蹙眉道:「張縣令請講。」

張肅低聲道:「犬子張遼年方十七,雖然資質魯鈍、不堪造就,卻極是仰慕將軍威名,情願追隨將軍身邊,鞍前馬後當名隨從,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呂布淡然道:「也罷,就讓他跟著本將罷。」

張肅大喜道:「多謝將軍成全,遼兒還不拜謝將軍。」

張遼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呂布面前,神色間難掩激動,朗聲道:「多謝將軍~~」

「本將去也~~」呂布輕喝一聲,整個人已經躍出城樓,伸手一拍馬邑城低矮的城垛往城下落去,呂布身高及丈,雙手才剛剛松開城垛,雙腳便幾乎已經踩到了地上(現在大家知道呂布躍上兩丈城牆不算什么了吧?因為那不是簡單的躍起,躍起之後還有攀援動作,我總不能把呂布的每一個動作都詳細交待清楚,那一場仗打下來估計得十幾萬字,都成了流水帳了不是),呂布落地回頭,沖城樓上的張肅拱了拱手,朗聲道,「三曰之後,請令郎前來晉陽相見,告辭~~」

「下官恭送將軍。」

目送呂布揚長而去,張肅的身形卻忽然搖了搖,臉色頃刻間變得一片煞白,張遼急上前扶住乃父,關切地問道:「父親,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

張肅手捂心口,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忽然一頭倒了下來,張遼急搶上前將乃父扶起,赫然發現有殷紅的鮮血正從張肅身上沁出,頃刻間濡紅了身上的戰袍,一截冰冷的刀尖從張肅背後霍然綻出,張遼這才發現父親胸口竟然刺著一把匕首!

「父親,你受傷了?」

張遼大急。

一絲慘淡的笑意在張肅嘴角凝固,顫聲道:「遼~兒,為父怕~怕是等不到給你行冠禮那天了,今~今天就給你起個表~~表字,就叫~~文~~文遠~~希望你的志向和胸懷能夠像萬里大漠一樣寬廣遼遠,千萬不要給列祖列宗丟臉啊~呃~~」

「父親~~」

城樓上,悠然響起張遼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肅立在城樓上的漢軍士兵紛紛垂下了頭顱,神色間一片黯然~~

……

洛陽,太傅袁逢府。

司徒黃琬連夜過府來訪,袁逢急將黃琬讓入秘室。

分賓主落座,袁逢問道:「司徒大人連夜來訪,可是有何要緊之事?」

黃琬看了看左右,袁逢急忙屏退下人,黃琬這才壓低聲音問道:「最近洛陽百姓都在盛傳一件事,太傅大人可曾聽說?」

袁逢道:「何事?」

黃琬道:「大人真的不知?」

袁逢急道:「哎呀,司徒大人就不要遮遮掩掩了,有話快說。」

黃琬答道:「百姓盛傳,翼州刺史韓馥、勃海太守袁紹、揚州刺史袁術以及並州刺史丁原、青州刺史孔融等封疆大吏連結朝中太傅、太師以及本官已經聯名上奏太後,意圖廢黜當今天子,擁立當今皇叔、幽州刺史劉虞為帝!」

「啊?」

袁逢聞言霍然一震,原本紅潤的臉色頃刻間一片煞白。

一看袁逢臉色,黃琬便已經心知肚明,此事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不由生氣不已,更氣的是如此大事袁逢竟然不與自己商議,頓足道:「大人好糊塗啊,廢立這般大事,如何輕易泄露、弄得滿城風雨?」

袁逢慘然道:「三曰之前,本官接到冀州刺史韓馥大人密信,韓馥大人於信中果曾提及廢立之事,本官頗為心動,然則此事本官並不曾說於任何人知曉,連司徒大人也不敢輕易相商,卻不知如何走漏了消息?」

(馬躍狗屎運啊,讓貂蟬隨便散布個謠言,竟然還真有其事。)

黃琬頓足道:「眼下還是別管如何走漏了消息,還是想想如何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吧,此事既已傳遍洛陽,早晚必被天子知曉,倘若天子震怒,不但我等要受到牽連,便是幽州刺史劉虞大人,恐也要遭受池魚之殃,唉~~」

……

皇宮,張讓住處。

「好機會!」中常侍郭勝擊節道,「這次袁逢他們想不死都難,嘿嘿~~」

蹇碩道:「正是,袁逢、袁隗以及黃琬這三個老匹夫,素來視爺們為眼中釘、肉中刺,何不趁此機會將這伙清流黨連根拔起,爺們倒要看看,等袁逢、黃琬他們倒了,滿朝文武還有誰敢跟咱們唱反調?」

趙忠道:「不過~~廢立之事雖然傳得滿城風雨,太後也的確對幽州刺史劉虞頗有好感,可此事是否屬實卻不得而知呀,萬一要是最後查清純屬造謠、以訛傳訛,鬧不好可能惹火燒身、脫不了干系呀~~」

夏惲把目光投向張讓,問道:「不知張公意下如何?」

夏惲話落,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張讓,畢竟在所有中常侍中,還是以張讓為首,很多時候都是張讓說了算的。

張讓想了想,凝聲道:「這事~~還是先探探陛下口風再說,倘若陛下龍顏大怒,正好借此機會掃除清流黨,廢立之事非同小可,袁逢他們縱然不死也得脫掉一層皮!倘若陛下認為只是謠傳,則不宜輕舉妄動,以免引火燒身,諸公以為如何?」

眾宦官齊聲道:「張公英明。」

……

洛陽北宮,漢靈帝寢宮。

「可恨,實在可恨!」

漢靈帝劉宏滿臉震怒,背負雙手來回踱步,張讓、趙忠卑躬屈膝侍立一旁,兩對小眼睛跟著劉宏的腳步轉過來、瞅過去,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朕自登基以來,雖無大功卻也無大過,每曰勤勉朝政、不敢或時而廢,百官竟妄生廢立之念,甚是可恨!」漢靈帝霍然頓住腳步,向張讓道,「張讓,立刻徹查此案,將牽連其中的朝廷及地方官員開具名單,從重懲處。」

張讓媚聲道:「老奴遵旨,不過~~」

劉宏蹙眉道:「不過什么?」

張讓低聲道:「百官上表太後請求廢立之事,且不論是真是假,陛下卻要未雨綢繆、早做准備,以免禍起蕭牆、措手不及。」

「嗯!?」劉宏神色一冷,沉聲道,「依讓父之意,又當如何?」

張讓道:「老奴雖然還未徹查過此案,不過從掌握的情況分析,牽連其中的朝中高官及地方大官甚多,其中不乏冀州刺史韓馥、並州刺史丁原、青州刺史孔融以及幽州刺史劉虞等封疆大吏,更有太傅袁逢、太師袁隗以及司徒黃琬等三公九卿,倘若陛下一刀砍下去,將牽連其中的朝官及地方大員一並嚴懲,恐怕激起兵變,動搖國之根本~~」

劉宏道:「嗯,讓父顧慮極是,朕有欠考慮。」

張讓道:「依老奴之見,何不擒賊先擒王?」

劉宏道:「讓父之意,將皇叔(劉虞)賜死?」

張讓道:「陛下聖明。」

劉宏為難道:「不過~~皇叔甚得母後信任,若欲將其賜死,母後若因此而見責,這便如何是好?」

張讓陰聲道:「陛下,老奴倒有一計,既可除掉劉虞,又可使陛下免遭太後怪罪。」

「哦,何計?」

「陛下莫非忘了,幽州荒野之地卧有一頭噬人之猛虎!」

劉宏臉色一變,悚然道:「讓父是說護烏桓中郎將——馬躍!?」

張讓道:「正是此人!陛下何不借馬躍之刀而殺劉虞?如此,既便太後見責,陛下也大可將罪責推到馬躍身上。」

「妙!太妙了!」劉宏大喜道,「就按讓父說的去辦,即刻譴使持密旨以八百里加急送往寧縣,密令護烏桓中郎將馬躍秘密誅殺劉虞~~」

張讓媚聲道:「老奴遵旨~~」

……

益陽公主府邸,劉明寢宮。

火盆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宮外天寒地凍,宮內卻溫暖如春,劉明身上僅披一襲薄薄的輕紗,慵懶地蜷卧在綉棍上,豪乳肥臀、纖腰盈盈不堪一握,曲線盡露,欺霜賽雪的粉臉上更是流露出濃濃的春意~~

「公主。」貼身侍婢不失時機地打趣道,「將軍都在信中說了些什么體己話兒呀,嘻嘻,能不能讓奴婢也瞧瞧?」

「作死~」

劉明揚手欲打,神色間卻毫無嗔意。

「哎喲,奴婢以後再不敢了。」

侍婢笑嘻嘻地討饒。

劉明展開帛書,只片刻功夫,粉臉便冷了下來,急聲道,「哎呀,馬躍這個混蛋真是無法無天,去了幽州也不好好當他的將軍,竟然殺了劉皇叔,唉,這下可是闖了滔天大禍了,本宮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他躲過此劫了~~」

「啊~~」侍婢驚啊一聲,竟是傻了,「將軍竟然殺了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