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激戰野牛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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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渡,並州軍大營。

由於渡河緩慢,五千騎兵已經先行渡過了河水,而一萬步兵以及糧草輜重卻仍舊滯留在河水東岸,呂布不得不下令分兵扎營,一邊多派游騎斥侯監視河水西岸的動靜,一邊靜心等待大軍渡河。

呂布大帳。

呂布正煩燥地走來走去,這天氣悶熱得讓人心煩意亂,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軍中無酒,也沒有女人!呂布生平別無所好,唯好此二物,苦行僧般的軍旅生活對呂布而言簡直就是煉獄般的折磨。

「來人,拿酒來!」

「將軍,營中無酒。」

「嗯?」呂布悶哼一聲,疾聲大喝道,「侯成!侯成何在?」

侯成歪帶頭盔,連滾帶爬沖進了呂布大帳,連聲道:「將~~將軍,末將在此。」

呂布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侯成的袍襟,歪著嘴巴說道:「你,帶上親信去附近轉一轉,如果看到略有姿色的女人,就給本將軍綁回大營來。」

侯成諂媚地應道:「是是是,末將這便去,嘿嘿,這便去。」

呂布在侯成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笑罵道:「別忘了再找些酒來。」

「末將就是忘了自己的腦袋也不會忘記將軍的吩咐,嘿嘿。」

說罷,侯成屁顛屁顛地去了,旁邊的魏續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目露不屑之色,心忖侯成這馬屁精就知道討好將軍。

……

肆虐了整整一天的驕陽終於沉入了地平線下,黑夜再次籠罩了大地。

馬躍按劍肅立在一處小山包上,翹首遙望東方陽沉沉的天際,片刻之前,探馬回報大隊漢軍正在野牛渡渡河,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呂布的大軍!令馬躍沒有想到的是,呂布軍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賈詡的身影出現在馬躍身後,低聲道:「主公,呂布大軍來得比預料中還要快,看來正面決戰已經是無法避免了。」

「嗯。」馬躍道,「那就與呂布大軍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戰,並州軍不是號稱天下精銳嗎?那就讓他們領教領教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精銳!」

馬躍用兵,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與敵進行正面決戰,可話說回來,盡量避免與敵決戰,卻並非是害怕決戰!以前流寇中原時,馬躍不敢與精銳官軍決戰,的確是因為八百流寇戰斗力太差,可現在的情形卻截然不同。

「報~~」馬躍話音方落,句突便從遠處疾馳而來,「主公,急報。」

馬躍一甩披風,霍然轉過身來,疾聲問道:「可曾探清敵軍詳情?」

句突翻身下馬,劇烈地喘息兩聲,答道:「主公,並州游騎果然名不虛傳,尤其是他們的斥侯隊長,武藝十分高強,末將於暗中以連珠箭偷襲,居然都被他從容避過,追隨末將前往的斥侯隊也損失了幾十騎之多,不過,末將總算不辱使命,探清了敵軍的詳細情形。」

馬躍道:「講。」

句突道:「敵軍約有一萬五千人馬,其中五千騎兵、一萬步兵,目前約有五千騎兵已經渡過河水,一萬步兵以及全部糧草輜重還滯留在河水東岸。」

「哦?」馬躍神色一動,凝聲問道,「可曾探清這路漢軍的主將是誰?」

句突搖了搖頭,答道:「末將曾試圖抓一個舌頭,可這些漢軍異常驍勇,就算一騎面對數十騎圍攻,也夷然不懼,寧可戰死也絕不投降,所以~~末將沒能抓住活口,也無法問出這路漢軍的主將是誰。」

馬躍皺眉道:「旌旗呢?旌旗上綉的字你總認得吧?」

句突為難道:「末將雖然會說漢話,卻不識得漢字。」

「行了,下去吧。」馬躍揮了揮手,沉聲道,「繼續嚴密監視敵軍動向,但有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末將遵命。」

句突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馬躍霍然轉身望向賈詡,問道:「文和,如何?」

賈詡道:「此乃天賜良機也,主公何不效法古人,半渡而擊之?」

「善,文和之言正合吾意。」馬躍點了點頭,疾聲大喝道,「典韋何在?」

典韋鏘然上前,疾聲道:「末將在。」

「傳我軍令,大軍停止前進、就地扎營。」馬躍下令道,「明曰三更造飯,全軍將士飽餐一頓,五更進兵!」

「末將遵命。」

……

野牛渡。

離並州軍大營十里外,侯成率領幾十名親兵正押解著兩名略有姿色的少婦緩緩而行,其中兩名親兵手中還抱著兩壇酒,幾十名親兵邊走邊發出肆無忌憚的銀笑,時不時地在兩名少婦身上摸幾把,兩名少婦驚叫連連,卻越發惹來這伙兵痞子的大呼小叫。

「啪!」

侯成伸手在一名少婦的肥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銀笑道:「他娘的,這女人的大屁股真是又圓又翹,干起來肯定爽,咱們將軍最喜歡大屁股的風搔娘們,家里的十幾個姬妾沒一個屁股小的,嘿嘿~~」

「將軍,要不要您先上馬試試?」一名親兵拍馬屁道,「反正弟兄們不說,呂布將軍也不知道你已經先干過這娘們了。」

「去。」侯成一腳將那親兵踢飛,笑罵道,「盡出餿主意,將軍的女人你也敢動,活膩味了不是。」

這伙兵痞子正打鬧時,身後忽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侯成霍然回頭,只見張遼正策馬疾馳而來。在離石與方悅一戰,侯成是鬧得灰頭土臉,在將士們面前丟盡了顏面,可張遼卻和方悅打成了平手,可謂大出風頭。

不過侯成並未因此妒嫉、仇視張遼,反而有事沒事去巴結張遼,侯成這廝是個典型的人精,武藝平平、可察顏觀色的本事卻屬一流!這廝早就看出張遼雖然年輕,可武藝高強,將來成就未可限量。

「張遼小兄弟,可曾探得敵軍動靜?」

侯成拍馬迎上前來,笑嘻嘻地跟張遼打招呼,不過這一次,他的熱臉卻貼上了張遼的冷屁股!張遼的神色頗有些陰沉,從鼻孔里悶哼一聲,指著侯成親兵手中的兩壇酒和那兩位少婦問道:「侯成將軍,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侯成窒了窒,半晌才反應過來張遼不過是個小小的斥侯隊長,頓時不悅地悶哼道,「張遼你算個什么東西,本將軍的事情你也敢管?」

張遼義正詞嚴地喝道:「大漢軍律,營中一律不得酗酒、留蓄女人,更不准強搶民女!侯成將軍行伍多年,難道連這一點也不知道嗎?」

「放肆!」侯成疾聲大喝道,「本將軍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斥侯隊長來教訓,簡直豈有此理。」

「軍職無大小,就算是呂布將軍也得遵循大漢軍律!」張遼沉聲道,「這次放了這兩位女子便也罷了,在下權當什么也沒看見,如若不然……」

侯成森然道:「你待如何?」

侯成話音方落,身後數十名親兵已經呼喇喇地抽出了腰刀,成環形將張遼團團圍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人敢擅自上前。面對數十親兵的包圍,張遼夷然不懼,從馬鞍後抽出鐵槍,緩緩橫在身前,森然道:「如然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氣。」

「你敢!」侯成色厲內茬地喝道,「你一個小小的斥侯隊長,也敢對本將軍動刀動槍,敢情是活膩了。」

「既如此~~」張遼冷冷一哂,疾聲道,「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

「啪!」

話音方落,張遼手中的鐵槍已經毒蛇般疾刺而出,正中一名親手懷抱的酒壇,只聽一聲脆響,酒壇炸裂,壇中的酒水頓時灑了親兵滿頭滿臉,幸好張遼有意槍下留情,那親兵倒是毫發無損。

「還真敢動手!?」侯成大吃一驚,拍馬便走,邊跑邊回頭疾聲道,「你給本將軍等著,本將軍定要你好看!」

……

呂布大帳。

呂布正等得不耐煩時,忽見侯成神情狼狽地沖進大帳,仆地跪倒在地上,喘息著叫道:「將~將軍~~」

「這是怎么了?」呂布蹙眉道,「慌慌張張、像掉了魂似的,本將軍讓你找的酒呢?女人呢?」

侯成道:「找~~找到了。」

「找到了?」呂布攤手問道,「那么在哪里呢?」

「又~~又被張遼那小子放跑了。」

「什么?怎么又扯上張遼了,這又是怎么回事?」

侯成道:「本來,末將已經替將軍找到了幾壇好酒,還有兩個漂亮娘們,誰曾想在轅門外遇上了刺探軍情返回的張遼,結果這小子非說末將強搶民女、還酗酒鬧事,不但把末將和弟兄們揍了一頓,還放走了那兩個娘們……」

「平!」

呂布重重一拳捶在桌案上,早已氣得臉色鐵青,侯成激泠泠打了個冷顫,嚇得凜然噤聲,再不敢繼續往下說。

「來呀!」呂布的臉肌抽搐了兩下,疾聲道,「帶張遼!」

「小人在此。」呂布話音方落,一把清朗的聲音從帳外響起,帳簾掀處,張遼雄偉的身影已經昂然直入,仆地單膝跪倒,大聲道,「小人參見將軍。」

「張遼!」呂布直直地盯著張遼,沉聲道,「你好威風啊。」

張遼不亢不卑道:「侯成將軍敗壞軍紀,小人……」

「夠了!」呂布蠻橫地喝斷張遼,疾聲道,「並州軍的軍紀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斥侯隊長來維護!從現在開始,你不必呆在本將軍帳下了,即刻去後軍伙房,以後你就是後軍伙房的一名伙夫!」

張遼愕然道:「將軍~~」

「還有~~」呂布再次喝斷張遼的陳辭,疾聲道,「你目無軍紀、擅自毆打侯成將軍,已然觸犯軍紀,來呀~~」

「在!」

兩名虎背熊腰的親兵從帳外閃身入內,在張遼左右立定。

呂布肅手一指張遼,疾聲道:「把這廝拖下去,杖打二十軍棍!」

「遵命。」

兩名親兵虎吼一聲,架起張遼便走,張遼不敢掙扎,只得疾聲大呼道:「將軍,小人有緊急軍情稟報,將軍……」

任由張遼喊破了天,呂布卻是理也未理。

不及片刻功夫,張遼便被如狼似虎的親兵拖到了帳外,往草地上一按,又手腳麻利地卸去鎧甲、扒下戰袍,露出一個大好的光腚來,又有親兵抄起足有碗口粗細的軍棍一下接一下地杖在張遼光腚上,只兩下,張遼的腚便已經皮開肉綻。

張遼咬緊牙關,竟是哼也不曾哼一聲。

……

次曰黎明時分。

呂布大帳里時不時傳出一陣銀聲浪語,一名親兵忍不住那靡靡之音的誘惑,湊到牛皮大帳的縫隙前往里面望去,只見兩支熊熊燃燒的羊脂火把將大帳里照得亮如白晝,柔軟的絨毛地毯上,呂布將軍健碩的雄軀正和兩具雪白豐滿的女人嬌軀糾纏在一起。

其中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赫然跨騎在呂布將軍的腰上,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對著偷窺的親兵款款搖盪,誘人的無限春光正從女人的玉腿之間銀盪地流露出來,那親兵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用力夾緊了雙腿。

女人雪雪的呻吟聲和呂布將軍粗重的喘息聲已經交織成一片,中間還隱隱夾雜著異樣的滋滋聲,令人聞之血脈賁張。

「報~~」

呂布正躍馬揮戈、把騎在他腰上的女人刺得連連求饒時,帳外忽然響起魏續凄厲的長嗥聲,驟然聽到魏續的長嗥聲,呂布猛然吃了一驚、彈身而起,竟把騎在他腰上的女人用力頂出去好幾步遠。

「哎喲。」

那女人雪雪呻吟一聲,以無比嫵媚的眼神脈脈地凝視著呂布,呂布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心中不無得意,天下女人但凡嘗過他呂布槍威的,無不對他迷戀不已,不過呂布可不會對這女人稍有留戀。

匆匆披上一襲輕袍,呂布掀簾而出,疾聲問道:「何事?」

急促的腳步聲中,身披重甲的魏續已經沖到了帳前,厲聲道:「將軍大事不好,馬躍率一萬鐵騎突然出現在河水以西三十里處,再有半個時辰就要殺到野牛渡口了。」

「是嗎?」呂布鷹目里悠然掠過一絲寒芒,冷然道,「馬躍區夫就那么一兩萬騎兵,居然還敢主動出擊?這么說本將軍倒是小瞧他了!也罷,傳令~~已經渡河的五千騎兵刻集結,隨本將軍出擊。」

魏續昂然道:「遵命。」

「來人。」呂布悶哼一聲,疾聲道,「替本將軍更衣披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