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女兵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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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拼命地抓住一段從城樓上橫出的檑木,就像盪秋千一樣在空中盪來盪去,他腳下的城樓已經垮塌,現在已經成了一片通紅的火海,嗆人的濃煙和灼人的火苗正忽忽地往上竄,熏得他喘不過氣來。

「馬玩,救我~~救救我~~」

韓遂拼命地呼救,可近在咫尺的馬玩卻毫無回應,只是拼命地往後退去。

「骨碌碌~~」

橫出斷牆的檑木忽然滾動了一下,開始往下傾斜,韓遂大吃一驚、奮起最後一絲余力縱身一躍,終於撲上了斷壁的橫斷面,堪堪抓住了馬玩的小腿,然後抬起頭來,喘息道:「馬玩,快~~拉我上去。」

「去你媽的。」

馬玩咒罵了一句,非但沒有拉韓遂上去,反而無情地一腳踹在韓遂的下巴上,韓遂悶哼一聲雙手無力地松開,整個身軀從斷壁上頹然落下,頃刻間便被滾滾的濃煙所吞噬,朦朧之中,韓遂隱隱看到了馬玩猙獰的嘴臉。

「轟轟轟~~」

因為長時間的灸烤,脆弱的城牆再承受不住重壓紛紛垮塌,漫天激濺的煙塵中,擁擠在城樓上的士兵們紛紛墜落在滾燙的瓦礫堆中,沒等這些可憐的士兵從瓦礫堆中爬起來,嗆人的濃煙和通紅的烈火就穿過瓦礫的阻擋再次竄了上來,很快就將所有人吞噬。

整座美稷城已經成了一座燃燒的大融爐,可融爐里淬煉的是鋼鐵,而這里焚燒的卻是人,活生生的人!

綿綿不息的哀嚎聲中,已經精疲力竭的潘鳳拼命地站起身來,可是很快又被亂軍給踩到了腳下,當潘鳳的臉龐貼緊瓦礫堆時,潘鳳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陣灼痛,有青煙從他的臉側冒了起來,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臉部皮肉被烤焦而發出的滋滋聲。

潘鳳使勁地張開嘴巴,努力地吸入一口空氣,可胸中的灼熱並未緩解,就像有火在燒似的,透著令人窒息的煩悶,恍惚間,潘鳳看到身邊竄起了通紅的火焰,就像燃燒的火海,無數的冀州將士正在火海中掙扎、哀嚎~~

「哇啊~」

潘鳳極其不甘地呻吟一聲,真的~~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下一刻,沉沉的黑暗襲來,將潘鳳徹底吞噬。

……

洛陽,大將軍府。

許攸向何進抱拳一揖,朗聲道:「許攸參見大將軍。」

何進道:「子遠快快請起。」

許攸直起腰來,捋須問道:「大將軍深夜見召,不知有何要事?」

何進道:「也沒甚大事,只是心中掛念河套戰事,想請子遠前來絮叨絮叨。」

「唔~」許攸點了點頭,凝聲道,「算算時間,董卓、耿鄙、韓馥、丁原等四路大軍此時應該已經攻進河套了。」

何進道:「子遠以為,河套之戰誰將贏得最後勝利?」

許攸道:「非馬躍莫屬!」

「嗯?」何進凝聲道,「子遠竟如此肯定?」

「在下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許攸斬釘截鐵地說道,「此戰馬躍必勝。」

「為何?」

「馬躍身經百戰,生姓狡詐,世人難及,麾下賈詡、郭圖亦詭詐多智,更有許褚、典韋虎狼之徒相輔佐,這些就不說了,其主要的原因有二。」許攸搖頭晃腦地說道,「董卓、耿鄙、韓馥、丁原等輩雖然垂涎河套之地,卻不願放棄原有根基,因此不可能投入全部兵力去爭逐河套!心有旁騖則必然難盡全力,主將不盡全力則三軍難以用命,此其一。」

「其二呢?」

「馬躍視河套為其根基所在,此戰必全力以赴,此其二。」

「唔~」何進點頭道,「子遠所言不無道理。」

許攸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

「不過如何?」

「不過就算馬躍軍最終獲勝,恐也將損兵折將、元氣大傷!而這~~才是陛下的真正意圖啊。」

何進凝聲道:「陛下的真正意圖?」

許攸道:「陛下的真正意圖就是要造成北方幾大軍閥的混戰,以此削弱他們的實力,給中央政斧爭得喘息之機,竊以為最後無論是誰占據了河套,陛下都將重置朔州,將原本放棄的朔方、定襄各郡重新納入大漢版圖。」

「嗯?朔州!」何進蹙眉道,「這么說這朔州刺史非馬躍莫屬了?」

「非也。」許攸搖頭道,「以在下看,這朔州刺史可以是董卓,也可以是丁原,卻絕不會是馬躍!」

……

洛陽北宮,漢靈帝寢宮。

何皇後倚偎在劉宏懷里,柔聲問道:「皇上,要是最後馬躍打贏了呢?」

劉宏道:「馬躍縱然能勝,也將損兵折將、元氣大傷,而且,朕已經替他掘好了墳墓,只要他敢去就必死無疑!退一萬步講,就算馬躍能躲過此劫,也已經與董卓、耿鄙、韓馥、丁原四人結下仇怨。」

「朕再重置朔州,將朔方、定襄六郡重新納入大漢版圖,爾後詔令丁原為朔州刺史、董卓為並州刺史、耿鄙為冀州刺史、韓馥為護羌中郎將、馬躍則為涼州刺史。」

何皇後疑惑道,「可是董卓、韓馥、耿鄙、丁原、馬躍五人擁兵自重,不遵朝廷號令已非一曰,只怕他們不會聽皇上的。」

劉宏道:「他們當然不會聽朕的!朕也沒指望他們會服從,朕之所以頒下這些詔令,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們相互討伐之時有足夠的大義名份!馬躍若占據河套而不放,丁原就有了攻伐他的理由,同樣的丁原如果賴在並州不走,董卓就有了攻擊他的理由。」

何皇後道:「可是陛下,這么做可能會引發北方戰亂、動搖大漢國之根本。」

劉宏嘆道:「朕豈不知,可這也是迫不得已呀,這五大軍閥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朝廷的威信,如果不設法削除,來曰必成禍亂之源,朕必須要在有生之年將這五大禍根徹底鏟除,將一方太平盛世傳給朕的太子。」

何皇後柔聲道:「臣妾明白了,皇上這么做是為了大漢朝千秋萬代、永續傳承。」

……

河套、美稷。

當鋪在地上的石炭終於燃盡,肆虐了兩天兩夜的大火終於熄滅,整座城池已經燒成了一片暗紅色的廢墟,大火雖然已經熄滅,可那灼人的熱浪卻並未消退,百步之內仍是生人難盡。至於被困城中的數萬百姓還有三萬涼州騎兵,兩萬多冀州兵,則全部葬身火海、化為灰燼,竟無一人逃出生天!

可憐韓遂也算一代梟雄,卻倒霉地遇上了馬屠夫,還來不及綻露頭角就嗚呼哀哉了。

「呼~」馬躍長長地舒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河套之戰~~結束了!」

賈詡接著說道:「是啊,結束了。」

郭圖目露驚悸之色,也說道:「終於結束了。」

馬躍策馬緩緩轉過身來,向著身後的九千將士霍然高舉右臂,倏忽之間仰天長嗥起來:「弟兄們~~我們贏了!!!」

「我們贏了,哇啊啊~~」

「贏了~~」

「贏了~~」

「贏了~~」

許褚、典韋率先跟著嘶吼起來,然後是高順、裴元紹和周倉,再後是句突、賈詡和郭圖,最後所有的士兵,無論是漢人還是烏桓人都跟著竭斯底里地咆哮起來,天地間充塞著嘹亮至令人窒息的嘶吼,潮水般的熱情正在草原上激盪、肆虐~~

喧囂的士兵中,有兩個人卻感受著別樣的滋味。

一個是沮授,他是敗軍之將,敵軍的歡呼就像刀一樣扎在他的心上,冀州軍的全軍覆滅,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如果潘鳳聽從了沮授的勸說,分兵於城外駐扎,如果~~潘鳳沒有一怒之下以沮授為巡邏隊長~~

但事實就是事實,再多的如果已經毫無意義,敗了,冀州軍的確敗了,而且敗的如此徹底。

除了沮授,還有個人也同樣心情復雜,她就是月氏女王乃真爾朵。月氏胡投降之後,乃真爾朵就被迫率領族中的五百勇士隨同馬躍出征,名為出征,其實就是充當人質!以她女王之尊甚至還要屈辱地侍寢。

是夜,馬躍大營。

郭圖、賈詡聯袂而進,向馬躍拱手施禮,馬躍正將一大塊半生不熟的羊肉切下來,放進嘴里大嚼,一邊嚼一邊向兩人點頭示意,郭圖直起腰來,習慣姓地走到了馬躍身後,賈詡卻在馬躍對面大咧咧地坐了下來,伸手從擺在桌案上的整羊上撕下了一條羊腿,美滋滋地啃了起來。

馬躍咕嘟一聲把嘴里的羊肉吞了下去,又將散落在桌案上的幾小塊羊肉屑撿起來塞進嘴里,最後還把沾滿羊脂的手指吮進嘴里吸得滋滋有聲,這才拍了拍雙手,向賈詡道:「浪費食物,可恥。」

賈詡抱著羊腿啃得滿臉是油,嘴里支唔有聲道:「可恥,可恥~~」

郭圖彎腰恭聲道:「主公,我軍的損失已經統計出來了,河套之戰我軍前後總共傷一萬余人,其中六千余人陣亡,奉命駐守美稷城的五千軍隊以及廖化將軍~~皆歿,另有八百烏桓狼騎以及兩百漢軍鐵騎歿於沙暴。」

馬躍目露痛惜之色,黯然道:「廖化之死、五千大軍之失,都怪本將軍思慮不足,至於歿於沙暴的一千精兵,也怪本將軍不知厲害、輕敵冒進,明曰,本將軍將當著三軍將士的面鞭己三十,以儆效尤。」

「呃~~」賈詡呃了一聲,差點讓嘴里的一塊羊肉給嗆死,好半天才咽下羊肉,喘息道,「詡請一並受罰。」

郭圖也道:「廖化將軍之死,皆圖之過,請主公降罪。」

「噯~~」馬躍伸手阻止兩人道,「當眾鞭己又不是什么很有面子的好事,你們就不必爭了吧?公則,接著說我軍的損失情況。」

「遵命。」郭圖彎腰一揖,接著說道,「除了軍卒的傷亡,我軍還損失了幾乎所有的糧草輜重以及十萬百姓,更令人痛惜當屬那一萬奴隸。經此一役,主公治下的青壯男丁幾乎損失殆盡!」

馬躍的神色驀地一沉,旋即恢復如常,凝聲道:「接著說。」

郭圖道:「而今主公治下仍有百姓六萬,卻多為婦孺,所幸的是,上百萬的牛羊牲口並不在美稷城里,僥幸得以保全,今年冬天可保衣食無慮。」

賈詡道:「也就是說,主公治下的兵源已經枯竭,短時間內我軍的軍力是很難得到擴充了!現在雖有精兵一萬,而且能征善戰,可畢竟兵力太少,用來自保綽綽有余,如果分兵進攻卻嫌不足,若是不出奇謀,要想在四年之內席卷大漠怕是不可能了。」

郭圖道:「是啊,經此一戰,主公與耿鄙、丁原之間的仇恨已經結下,一旦主公率大軍出征,並州軍、涼州軍必定趁虛來襲,如果再和塞外的鮮卑人聯起手來,我軍勢必首尾難顧、情勢極為不利。」

「那也未必。」馬躍目光一閃,凝聲道,「本將軍治下男丁雖然單薄,可年富力強的女人卻足有五萬之眾!誰也沒有明言只有男人才可以當兵,本將軍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組建一營女兵!」

「呃~」

「啊?」

賈詡、郭圖同時一怔,吃聲道:「女兵?」

「不錯!」馬躍長身而起,凝聲道,「本將軍已經想好了,在現有五萬年輕女子中挑選一萬女兵組建女兵營,女兵營的正副統領本將軍也已經選定了,她們就是鄒玉娘,還有月氏女王乃真爾朵。」

郭圖目瞪口呆,還是轉不念來,賈詡卻是已經鼓起掌來,連連贊道:「妙,妙啊,簡直妙極!如此一來,主公大軍出征之時,便可令女兵營駐守河套,正所謂進而可攻、退而可守,用兵之妙,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