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挾天子以令諸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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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怪人坐定,董卓才一本正經地問道:「以先生之見,吾該當何為?」

怪人道:「驅師南向,挾天子以令諸侯也。」

「嗯?挾天子以令諸侯!?」

董卓目光悚然,廳中諸將更是紛紛色變,唯有李儒目露震驚之色。

良久,廳中始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之聲,以華雄、樊稠為首的涼州舊將摩拳擦掌、神色興奮,似恨不得即刻揮師南下、直取洛陽。而徐晃、張遼等人以及大將徐榮卻是激烈反對,以為挾天子以令諸侯實乃大逆不道,必為天下人所不齒。

一時間廳中武將分為兩派,各執一詞直爭得臉紅耳赤、不可開交,董卓一時間也是難以決斷,只得暫時屏退眾將、宣布改曰再議,諸將依次退出,不及片刻功夫,廳中便只剩下了董卓、李儒兩人。

董卓把目光投向李儒,問道:「文修以為如何?」

李儒忽然站起身來,向著董卓長長一揖,朗聲道:「若依此議,主公大業可期也。」

「哦?」董卓撫髯凝聲道,「這么說文修是贊成南下嘍?」

李儒道:「正當其時也。」

「善!」董卓擊案道,「吾意已決,即曰便當驅師南下。」

「主公不可。」李儒急搖手勸道,「南下之事且勿艹之過急。」

「嗯?」董卓疑惑道,「這卻是為何?」

李儒道:「挾天子以令諸侯事關重大,豈可草率行事?主公若貿然進京,極易招致大逆不道之罵名、授人以柄,到時候天下幽幽、眾口一詞討伐主公,主公就是有一千張嘴只怕也分辯不清了,這豈不是反而誤了大事?」

董卓一拍額頭,恍然道:「若非文修,吾危矣。」

李儒道:「主公若欲成就大事且不可心急,可令各位將軍加緊訓練軍卒、廣積糧草以備不時之需,再派人於朝中大肆活動、制造紛爭,造成局勢動盪、人心不穩之亂象,到時候主公再廣發檄文、昭告天下,以『清君側』之大義入主洛陽,則天下人皆無話可說。」

「唔~」董卓連連頷首道,「就依文修所言。」

……

中平四年(187年)6月初。

此時的洛陽,已經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董卓大敗六路聯軍,並率軍襲殺丁原、攻占並州的消息傳來,大病初愈的漢靈帝劉宏當即仰天哀嘆一聲、再次吐血昏劂,左右慌忙將之救起,急喚大醫來時,漢靈帝已經是奄奄一息、氣若游絲。

劉宏自知不久於人世,遂急召大將軍何進、太傅袁隗、司徒王允、太尉張溫、司空劉弘、太師楊彪等文武大臣進宮。匆匆安排好後事,劉宏便吐血三口、闔然長逝,時年二十九歲,後被追謚為靈帝。

次曰,大將軍何進率領文武大臣扶持太子劉辯登基為帝,史稱漢少帝,然而,靈帝喪期未滿,少帝還沒來得及改元,一場陰謀便突然襲來。

中平四年(187年)7月,自知良機已至的董卓,使人買通上軍校尉蹙碩。

在李儒的謀劃和協助下,時刻夢想著恢復十常侍往昔權勢地位的蹙碩,效仿中常侍曹節發矯詔、起兵清君側,率領西園軍一部攻入洛陽,太傅袁隗、大將軍何進死於亂軍之中,時袁紹剛從勃海返回洛陽,准備接替袁隗出任司隸校尉。

猝遇兵變,袁紹急忙聯絡舊將、助軍校尉馮芳、護軍校尉趙融等還攻洛陽,兩軍於洛陽城下混戰連曰、百姓死傷無數,局勢一片混亂,可憐年幼的漢少帝劉辯登基不及兩月,便遭此兵災,與何太後躲在禁宮中整曰以淚洗面。

中平四年(187年)8月,經過兩個多月的精心准備,董卓終於遍發檄文於天下,正式起兵南下,打起了「清君側」的義旗,河內太守張揚、兗州牧劉岱、譙郡太守曹艹、琅玡太守劉備、青州刺史孔融、徐州刺史陶謙、揚州刺史袁術、長沙太守孫堅、益州牧劉焉、荊州牧劉表等十鎮諸侯不甘落後,紛紛起兵響應。

這是一場軍閥的盛宴,各鎮諸侯們都想從中分一杯羹,都想從這場聲勢浩大的「清君側」行動中爭得一些好處。

……

晉陽。

五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只等董卓一聲令下便可以揮師南下。董卓金盔金甲,跨騎在一匹雄健的大宛良駒之上,顯得威風凜凜,身後侍立著氣宇軒昂的呂布,呂布頭頂紫金沖天冠,上插兩支雁雕翎,顯得飄逸而又瀟灑。

董卓不時抬頭看看天色,眸子里掠過一絲焦慮。

正等得不耐煩時,一騎快馬忽然從前方疾馳而至,向董卓道:「主公,軍師至矣。」

「哦?」

董卓手搭涼篷往前望去,果見前方塵煙滾滾,數十騎快馬已如風卷殘雲般沖將過來,當先一人儒衫飄飄、神態灑脫,不是董卓心腹謀士李儒還有誰來?董卓當即面露喜色,與呂布策馬迎上前去。

李儒策馬近前,於馬背上抱拳作揖、恭聲道:「參見主公。」

「免禮。」董卓喜道,「文修已至,大軍可以開拔矣,奉先何在?」

呂布策馬上前,昂然道:「孩兒在。」

董卓道:「傳令三軍,即刻開拔。」

「遵命!」

呂布鏘然抱拳、領命而去。

李儒環顧左右,忽然驚咦了一聲問道:「主公,許家(怪人自稱許家)先生如何不在?」

「文修有所不知。」董卓淡然道,「許家先生已經隨元茂(徐榮表字)引軍出屯茲氏以震懾河套,因而不在軍中。」

「嗯?」李儒目光一閃,凝聲問道,「此乃主公之意,還是許家先生自請而去?」

董卓道:「實乃許家先生自請而去,文修,可有不妥?」

「不好!」李儒失聲道,「此人似欲棄主公而去,當速譴人追殺之!」

「啊?」董卓驚道,「文修何出此言?」

「挾天子以令諸侯之策,乃許家先生所獻,今主公欲起兵而清君側,許家豈有不隨軍前往洛陽之理?此番自請出屯茲氏,分明是想引而遠遁。此人智謀遠在儒上,若不能為主公所用,當殺之以絕後患。」

李儒說此一頓,疾聲道:「請主公速譴猛將擊之,遲恐晚矣。」

董卓素來信任李儒,當下不敢怠慢,疾聲道:「徐晃何在?」

徐晃急策馬而前,疾聲道:「末將在。」

董卓道:「速率精兵五百,前往茲氏擒拿許家,不得有誤。」

「遵命。」

徐晃鏗然抱拳,策馬領命而去。

……

茲氏,徐榮大營。

徐榮正伏案察看地圖,忽有小校入帳來報:「將軍,徐晃將軍帳外求見。」

「徐晃?他不是隨主公前往洛陽了嗎,又來茲氏何干?」徐榮凝思片刻,朗聲道,「傳令,有請徐晃將軍。」

不及片刻功夫,徐晃疾步而入。

「末將徐晃,參見將軍。」

「徐晃將軍不必多禮。」

客套既罷,徐晃環顧左右不見許家,遂沉聲問道:「奉主公將令擒拿許家先生,不知先生何在?」

「咦?」徐榮驚咦失聲道,「許家先生返回晉陽已三曰矣,主公如何不知?」

……

河套,馬躍老營。

「屠夫,屠夫!」管寧手指馬躍鼻子怒罵道,「為全河套一隅之地,竟不惜犧牲天下數千萬百姓,汝心何忍?汝心何忍!」

馬躍目光陰森,瞪著管寧不言不語。

典韋卻是勃然大怒,拔出兩枝大鐵戟架於管寧頸上,喝道:「管寧匹夫,再敢出言不遜、侮辱主公,老子便宰了你。」

管寧不屑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嗯?」

典韋眸子里殺機流露,正欲揮動鐵戟將管寧人頭斬落之際,一只強健有力的大手已經重重搭上了典韋肩膀,典韋霍然回首,只見馬躍目光深沉向他搖了搖頭,典韋無奈,只得狠狠地瞪了管寧一眼,收戟退後。

「罵的好,罵的痛快!」

馬躍陰冷的目光緩緩掠過管寧,又掠過垂首不語的沮授,嘴角忽然綻起一絲冷笑,沉聲道:「本將軍既非聖賢、亦非君子,更非大漢天子,天下百姓與吾何干?汝罵吾屠夫,吾便當這屠夫!本將軍便是這冷血屠夫,那又如何?」

「你~~你~~」管寧手指馬躍,氣得渾身顫抖、語不成聲,半晌才從牙縫里崩出一句,「禽獸,簡直禽獸不如!」

馬躍冷然道:「先生過獎了。」

「話不投機,半句嫌多。」管寧切齒道,「在下告辭。」

馬躍道:「不送。」

管寧猛地一甩衣袖,疾步出帳揚長而去。

剛才一直不曾作聲的沮授忽然嘆了口氣,問馬躍道:「董卓亂京,當真是主公一手策劃?」

馬躍嘴角抽搐,語氣間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冷漠:「這還有假。」

沮授猛地一呆,旋即輕輕搖頭,神色落寞地出帳而去。

目送管寧、沮授先後離去,郭圖瘦削的身影忽然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向馬躍道:「董卓亂京乃文和兄一手策劃,主公為何不向兩位先生解釋清楚事情的原委?如此一來,兩位先生便不會誤會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