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打破洛陽、雞犬不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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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訊兵泣聲說道:「高順將軍身受重傷,郭圖大人和李儒大人他們…他們……」

馬躍心頭突跳,劈胸拎起傳訊兵,厲聲喝道:「郭圖他怎么了?」

對於馬屠夫而言,李儒雖然投誠了,卻是個完全不相干的人,自然毫無感情可言。可郭圖卻不一樣,從穎川開始,郭圖就開始追隨馬屠夫麾下獻計獻策了,雖然最初並非出自自願,可後來卻始終對馬屠夫忠心耿耿、不離不棄。

傳訊兵黯然道:「郭圖大人他戰死了。」

「胡扯!」馬躍勃然大怒,將傳訊兵一把擲於地上,厲聲吼道,「郭圖他一介文士,如何上得戰場?又怎可能戰死?簡直一派胡言!」

「將軍。」傳訊兵急翻身爬起,跪地泣道,「高順將軍護著郭圖、李儒兩位大人上山察看地形,誰曾想深山密林里居然突然殺出了一支敵軍,而且為首的還是司隸校尉劉備麾下的大將張飛,高順將軍力戰不敵,身受重傷,郭圖、李儒兩位大人也戰死了。」

「張……飛!」

馬躍鋼牙緊咬,雙拳緊握,賈詡察顏觀色,心知馬躍已經動了真怒。再轉念一想,馬躍很可能大舉出兵殺奔洛陽替郭圖報仇時,賈詡眸子里不由掠過一絲陰霾,現在涼州、關中的局勢雖然一片大好,可遠未到攻打洛陽的時候啊。

這並不是說馬躍沒有攻打洛陽的實力。

事實上以當時馬躍的實力,舉手之間就能把洛陽的劉備給滅了!但有實力滅劉備和真正出兵滅劉備是兩回事。劉備不但是司隸校尉,負責守衛洛陽京畿的安全,更是十八路關東諸侯默認的代理人。

如果馬躍起兵攻打劉備,很可能招來其余十七路關東諸侯,甚至是全天下諸侯的集體討伐,討伐董卓的一幕就很可能會重演。

「呼。」

馬躍長長地舒了口氣,霍然放松雙拳,神色也恢復了冷靜,沉聲問道:「高順將軍呢?」

傳訊兵道:「已到城東三十里亭。」

馬躍大手一揮,向典韋道:「典韋何在?」

典韋踏前一步,疾聲道:「主公有何吩咐?」

馬躍眸子里悠然掠過一絲哀傷,黯然道:「傳令下去,全城縞素,大軍出城二十里,列隊迎接高順將軍、郭圖大人……歸來!」

「末將領命。」

典韋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

長安城東二十里亭。

高順幽幽醒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軟榻前的馬躍,只見馬躍臉色蒼白、目光深沉,眉宇間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切齒仇恨,還有幾分隱隱的哀傷。這恨,自然是恨張飛,恨劉備,這哀,卻是哀高順,更哀郭圖。

「主…公…」

高順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卻撐了個空,這才發現自己的整條左臂已經齊肩而折。

「別動!」馬躍急搶前一步,摁住高順,凝聲說道,「高順,你就這樣躺著,千萬不要動。」

說罷,馬躍轉身喝道:「句突何在?」

句突急步而前,疾聲道:「末將在。」

馬躍沉聲道:「即刻趕往河套老營,將大夫人取來長安。」

句突厲聲道:「遵命。」

「記住!」馬躍厲聲叮囑道,「一定要快,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老營!」

「遵命。」

句突答應一聲,策馬疾馳而去。

馬躍回過頭來,又向身邊的賈詡道:「文和,立即派人將長安方圓三百里內的郎中全部找來(馬躍已經遷了將近百萬關中百姓去北地,不過仍有許多百姓躲進深山逃過了搜捕,所以長安附近仍有百姓生活),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穩住高順將軍的傷勢!你告訴他們,如果不能保住高順的姓命,老子滅了他們九族!!!」

麾下大將重傷身殘,心腹謀士慘死,巨大的悲傷已經讓馬躍有些失去理智,賈詡很想勸慰兩句,可嘴唇囁嚅了兩下,終究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這時候的馬屠夫,就像一座既將噴發的活火山,誰阻止都只能是引火[***]。

待賈詡離去,馬躍又下意識地說道:「公則,立即派人給武都太守段……」

馬躍的話說了一半就嘎然而止,臉上的表情霎時凝固,然後變得一片鐵青,周圍諸將皆不忍地側過頭去,臉上都流露出黯然之色,現場的氣氛顯得壓抑而凝重。倏忽之間,馬躍轉過頭來,直直地望著兩名士兵手中抬著的擔架,上面赫然躺著郭圖冰冷的屍體。

「主公。」

一員牙將忽然疾步走上前來,手中捧著一方托盤,鄭重地遞與馬躍面前,托盤上還覆蓋著一方薄薄的白布,有殷紅的血絲從里面沁出。馬躍伸手掀開白布,只見托盤上赫然盛著一顆滴血的頭顱,頭顱環眼圓睜、眉目猙獰,赫然正是張飛。

「張飛!」馬躍眸子里頓時流露出令人心寒的冷色,一字一句地說道,「立即將張飛的人頭送往洛陽,再轉告劉備,十曰之內,兵臨城下!打破洛陽、雞犬不留!」

牙將跪地疾聲道:「末將領命。」

馬躍霍然轉身,厲聲道:「法真。」

隨同馬躍一道前來長安的張掖太守法真(法正祖父)慌忙上前兩步,向馬躍道:「主公有何吩咐?」

馬躍道:「以八百里加急,令武都太守段煨、都尉楊奉立即率軍前來長安,如果三曰之內未到長安,本將軍絕不輕饒。」

法真慌忙應道:「下官領命。」

「傅燮。」

「下官在。」

「星夜趕往北地,讓沮授先生前往隴縣主持涼州大局,再令馬騰將軍集結涼州十郡所有可戰之軍隊,令到之曰立即開赴長安集結。」

「下官領命」

「馬超!」

「兄長有何吩咐?」

「以八百里加急,令西域長史王淵(已降,仍被馬躍任命為西域長史)集結善鄯、車師等西域三十六國胡騎,兩個月內趕到長安待命。」

「小弟領命。」

「許褚。」

「末將在。」

「率三千鐵騎立即趕赴河套老營,押解糧草前來長安。」

「末將遵命。」

「方悅,徐晃。」

「末將在。」

「為正副先鋒,率八千鐵騎立即殺奔函谷關,勒令函谷關守將趙岑獻關投降,但若不降……」馬躍說此一頓,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冷意,一字一頓地說道,「合關夷為平地,人畜不留。」

「遵命。」

分派已定,諸將各自領命而去。

馬躍這才深深地吸了口冷氣,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深沉。馬躍並非不知道此時起兵攻打洛陽的後果,他調兵譴將,將幾乎所有可以調集的軍隊全部集結到長安,就是為了事先准備即將上演的決戰。

滅了劉備、占領洛陽,勢必會遭到關東諸侯、甚至是天下諸侯的討伐,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決戰。如果打贏了,馬屠夫就將贏得整個天下!如果打輸了,馬屠夫也許會輸得片甲不留,關中、涼州,甚至連河套老營都將丟失殆盡。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豪賭,卻不是馬屠夫的初衷。

不過就算最終結果是到大草原上去當馬賊,馬屠夫也決定要打這一場驚天大決戰,不為了別的,就為了死去的郭圖和重傷的高順!

也許有人會笑馬躍傻,笑馬躍痴,可馬躍的想法其實和曹艹如出一轍,兩人都稱得上雄才大略,可謂世之梟雄,在絕大多數時候他們都能保持冷靜、理智,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逆鱗。

他們也有逆鱗,一旦被人觸及,立刻就會招致瘋狂的報復。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才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

薊縣,公孫瓚官邸。

兵敗澤國後,公孫瓚倉惶逃回趙國大營,袁紹隨即盡起大軍發動猛攻,公孫瓚軍心渙散,敗回幽州,麾下六萬幽燕大軍損失殆盡,僅數百親隨逃回薊縣。逃回薊縣之後,公孫瓚累受驚嚇,又染風寒,當即病倒在床。

公孫瓚臉如金紙,依著床頭向公孫續道:「續兒。」

公孫續道:「父親,孩兒在此。」

公孫瓚道:「嚴綱、關靖還有趙雲他們可有消息?」

公孫續黯然道:「父親,嚴綱將軍還有關靖先生都已經戰死了,趙雲將軍下落不明。」

「唉……」公孫瓚長長嘆息一聲,半晌才問道,「現在局勢怎樣了?」

公孫續道:「袁紹大將鞠義正在攻打涿郡,並州刺史張濟也趁機出兵攻打代郡,這兩個郡很快就要被攻陷了。」

公孫瓚道:「袁紹野心不小,他的胃口只怕不僅僅只是涿郡啊,他是要吞並整個幽州啊。」

公孫續慌道:「父親,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公孫瓚道:「續兒,你一邊派人從遼東、遼西征調援軍來薊縣,一邊親往涼州向平西將軍馬躍求援,為父與馬平西是結義兄弟,必然會發兵相救!只要馬平西肯發兵相救,憑他麾下的虎狼之師,袁紹小兒豈是對手。」

公孫續道:「是,父親,孩兒這便去安排。」

……

長安,馬躍官邸。

賈詡硬著頭皮勸道:「主公,現在還不到攻打洛陽的時候哇。」

「不打洛陽?」馬躍陰惻惻地掠了賈詡一眼,問道,「不打洛陽怎么抓得到劉備?又怎么替公則和高順報仇雪恨?」

賈詡道:「主公,替公則、高順報仇乃是私仇,可攻打洛陽卻是對朝廷的大不敬,有違人臣大義呀,恐招致天下諸侯的集體聲討,很可能重演董卓的悲劇呀。如此一來,我軍的情形就極為被動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馬躍厲聲道,「如果連身邊的弟兄死了、傷了、殘了,都能不聞不問,本將軍還是人嗎?如果替生死兄弟報仇便是對朝廷的大不敬,那又有何妨!就算做一回董卓,又有何惜?」

「唉……」賈詡嘆息一聲,再勸道,「既然主公執意要替公則和高順將軍報仇,那么在出兵之前,應該首先上奏朝廷,細說司隸校尉劉備罪狀,讓朝廷將劉備捆縛前來長安,聽侯主公發落。」

馬躍神色一動,問道:「整個洛陽都控制在劉備手中,他能把自己綁來長安送死?」

賈詡喟然嘆息道:「劉備當然不會把自己綁來長安,這只不過是做做官樣文章罷了,目的僅僅只是替主公出兵制造一個借口,意思是說,主公這次起兵攻打洛陽,並不是要對朝廷不敬,而是要殺司隸校尉劉備替屬下報仇。」

賈詡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這么做未必就能消除天下諸侯的敵對之心,卻至少可以稍稍挽回一些影響,至於這么做能有多大用處,就算智謀高深如賈詡,也是難以預料得到了。不過事在人為,做了總比不做要好。

「也罷。」馬躍思忖片刻,沉聲道,「既如此,可立即上奏天子。」

賈詡拱手作揖道:「詡這便去安排。」

……

洛陽,劉備官邸。

「三弟!」

「三弟啊,嗷嗷嗷……」

劉備、關羽兄弟正二人圍著盛放張飛頭顱的木匣嚎啕大哭,兩人身前不遠處,昂然峙立著那員前來送人頭的牙將,見劉備、關羽哭得傷心,牙將臉上不由掠過一絲殘忍的笑意,冷然道:「我家主公還說了,十曰之內兵臨城下,打破洛陽、雞犬不留。」

「殺了你!」

關羽大吼一聲,轉身一拳就往牙將面門上砸來,牙將悶哼一聲伸手擋格,只聽喀嚓一聲,牙將的雙手竟被關羽砸得生生斷折,緊接著,關羽的另一只鐵拳再次砸到,牙將再無能抵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關羽缽大的鐵拳砸在自己面門上。

「噗。」

血光崩濺,牙將的面門當即被砸得血肉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