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二渡淮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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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艹感嘆道:「真不愧是賈毒士啊,這一手玩的漂亮,有決斷,有氣魄!如此人才竟然錯跟了馬躍那屠夫,當真是可惜呀,此人若能與奉孝一同輔佐本相,則何愁天下不定、漢室不興?」

荀攸道:「賈詡對馬屠夫忠心耿耿,主公若想招攬卻是不必多此一舉了。」

曹艹道:「本相豈能不知,只是有些遺憾罷了。」

程昱道:「是啊,西涼大軍這一撤退不要緊,卻給主公制造了一個天大的難題,眼下可謂是進退兩難哪。進,則有函谷雄關擋道,且洛陽已下,各路諸侯只想論功行賞,再不思進兵關中了;退,則西涼大軍隨時可以卷土重來,洛陽已成一座空城,難以久守啊,洛陽若再次淪陷,則恐天下人心寒,於主公名聲亦極為不利。」

曹艹把目光轉向郭嘉,問道:「奉孝可良策?」

郭嘉道:「嘉有二策供主公抉擇。」

曹艹道:「願聞其詳。」

郭嘉道:「其一,昭告天下廢棄東都洛陽,將天子宮闈遷至許昌,然後譴精兵猛將扼守虎牢以拒涼州兵。再興師徐、揚,傾盡全力剿殺馬屠夫的偏師。只要馬屠夫一死,西涼大軍群龍無首必然土崩瓦解,昔董卓死後涼州軍團冰消瓦解的一幕勢必會再次上演。」

曹艹想了想,搖頭道:「難!且不說馬屠夫狡詐如狐,麾下又有八千西涼虎狼之徒,彼等往來如風、縱橫千里,而聯軍卻是各為其主、貌合神離,勝敗不問而知。本相若親提大軍往討,徐、揚各路諸侯勢必起疑,搞不好還會反過來提防本相哪。」

郭嘉道:「其二,那就只能強攻函谷關了!函谷不下,關中難望,關中不亂,馬屠夫的根基就穩如磐石,馬屠夫的根基不毀,西涼鐵騎隨時都可能卷土重來,其余各路諸侯如袁術、陶謙、袁紹、孫堅等人的治地山高水遠,可主公的兗州卻要直接面對西涼鐵騎的威脅,處境將極為不利呀。」

荀攸點頭道:「這就好比在主公的頸上懸了一柄利劍,無論主公想做什么事情,都必須隨時提防這把劍會突然斬下,這樣的滋味,的確不好受啊。」

曹艹想了想,說道:「本相如果同樣放棄洛陽,然後令大將鎮守虎牢關呢?是否能將馬屠夫的西涼大軍擋在虎牢關以西?」

郭嘉搖頭道:「主公莫非忘了錦帆賊乎?有了甘寧的錦帆賊相助,河水水道對於馬屠夫來說頓時成了坦途。借助水運,西涼大軍隨時可以繞過虎牢關,直接登陸穎川平原,主公又該如何抵擋西涼鐵騎無休無止的襲擾?」

「是啊。」荀攸喟然嘆道,「為了抵御西涼鐵騎,總不能在河水南岸築一道長城吧。」

郭嘉點頭道:「如果能夠攻占函谷關,情形就將截然不同,就算有甘寧的錦帆賊相助,馬屠夫的西涼鐵騎要從關中順渭水向東,再走河水水路到穎川襲擾的話,往來路途極為遙遠,費時費力費糧,也就喪失了奇兵襲擾的優勢了。」

曹艹蹙眉道:「可問題是洛陽已經收復,各路諸侯頭一件提議要做的事情,只怕就是將天子迎還洛陽,肯定不會再出兵攻打函谷關了,這便如何是好?」

郭嘉道:「中路聯軍浩浩三十萬眾,各州郡諸侯多達十三路,其實除了袁術、陶謙、孫堅,余者皆碌碌無為之徒,不說也罷。而孫堅素來唯袁術馬首是瞻,陶謙乃是謙謙君子,所以,成敗僅系於一人耳。」

曹艹聞言雙目一亮,欣然道:「袁公路?」

「正是。」郭嘉微笑道,「袁術此人好大喜功,主公何不上奏天子表其為大司馬,與其兄袁紹同領天下兵馬,袁術雖是袁家次子,卻是嫡出,因名聲官銜久在袁紹之下心中早有怨言,若為大司馬,勢必會極力證明自己。而攻下函谷關、乃至收復關中,無疑是對袁術能力的最大肯定,主公以為呢?」

曹艹眯眼笑道:「妙,就依奉孝之計而行。」

……

揚州。

袁術大將雷薄集結兩萬大軍准備在壽春與馬躍決一死戰時,馬躍大軍卻突然渡過淮水往北,徑直殺入徐州境內,雷薄以及揚州各郡剛剛松了口氣,以為危急已經過去時,馬躍大軍卻突然掉頭向南,在甘寧水軍的協助下二渡淮水,再次殺入揚州。

揚州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沿途城池紛紛淪陷,馬躍大軍兵鋒直指淮南重鎮盱眙。

……

盱眙。

經過一夜激戰,盱眙終被錦帆水軍從水路攻破。

馬躍在典韋、李肅的簇擁下肅立城頭,身後,整座盱眙城已經陷入一片火海,成群結隊的西涼鐵騎正沿著大街小巷瘋狂地追殺城中豪族的家奴私兵(漢末的士族門閥雖然強大,可數量不多,真正夠得上門閥標准的世家其實每個州平均下來也就十幾個家族,並不是每個小縣城都能有士族門閥的。當時數量更多的則是豪族,這些豪族雖然沒有子弟入朝為官,可在地方卻頗有勢力,而且家資頗豐,一般都蓄養有數十乃至上百的私兵,像孫權治下的江東,四大家族最為興盛時蓄養門客、私兵有數千之多。),然後像蝗蟲一樣漫卷而過,將城中的大戶豪族洗劫一空。

「參見主公!」

甘寧鏗鏘有力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馬躍緩緩回首,只見甘寧身披一襲單薄的直裰,身上水漬斑斑,手執鋒利的九環砍刀傲然挺立門樓前,有殷紅的血珠順著九環砍刀鋒利的刀刃緩緩淌落,在驕陽的照耀下閃爍著凄艷的色彩。

甘寧鏗然抱拳,疾聲道:「主公,弟兄們從水路截住一家老小,看起來像是官宦中人。」

「哦?」馬躍目光一凜,霎時流露出清冷之色,沉聲道,「帶上來!」

甘寧大步走到門樓前,大手一揮厲聲道:「主公有令,帶上來!」

門樓下頓時響起錦帆賊雷鳴般的暴喝聲,雜亂的腳步聲中,一對中年夫婦,三名年輕男子還有七名年輕女子被帶上了城樓,馬躍見了不由眼睛一亮,心中暗暗喝彩,心忖如果要是選美的話,這一家老小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俊男靚女之家了。

尤其那七名年輕女子,個個長得如花似玉,最小的女兒雖然看起來還只有十歲左右,卻眉目靈動、身姿窈窕,長大了定然也是位了不得的美人兒。

馬躍輕輕頷首,向甘寧使了個眼色。

甘寧會意,再次轉身面向門樓,厲聲道:「帶上來!」

又有錦帆賊轟然回應,旋即有兩名士兵押著一名猥瑣男子上了城樓……

這是馬屠夫慣用的招數,每到一地勢必要大肆搜羅當地的地痞無賴或者流氓混混,這些人上不了台面,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場,卻有個天大的好處,那就是對當地的人文、地理極為熟悉,早典型的地頭蛇。

借助這些地頭蛇的幫助,馬屠夫往往可以輕而易舉地知道他想知道的真相。

甘寧兩眼一瞪,眸子里殺機流露,向那猥瑣男子道:「本將軍問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敢有半句虛假之辭,定斬不赦!」

猥瑣男子嚇得一激泠,噗地跪倒在甘寧面前,叩頭如搗蒜,連聲道:「將軍有什么疑問盡管問,小人知無不言。」

甘寧伸手一指中年男子,問道:「這人是誰?」

猥瑣男子連聲道:「此人姓甄名逸,是盱眙縣的縣令,站旁邊的就是他的夫人,那三個男的是甄逸的兒子甄豫、甄儼、甄堯,旁邊站著的結發女人是他們的夫人,還有那五位披發女子是甄逸的女兒,名叫甄姜、甄脫、甄道、甄榮,最小的叫甄洛,這五姐妹可是遠近有名的美人兒,嘿嘿,嘿嘿嘿~~」

甄逸見身份敗露,情知逃生無望,不由長嘆一聲目露死灰之色。

「原來是甄大人。」馬躍冷然一笑,假惺惺地抱拳道,「本將軍素來敬重士族,來呀,還不替甄大人一家松綁。」

「遵命。」

早有士兵搶上前來,欲替甄逸松綁。

「大可不必了。」甄逸一扭身躲過,冷然道,「素來敬重士族?哼哼,足下馬屠夫的大名,放眼天下誰人不知、何人不曉?今天甄某一家老小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了,又何必假惺惺效那丑惡嘴臉?」

「放肆!」典韋勃然大怒,錚地抽出雙鐵戟架到了甄逸脖子上,厲聲喝道,「竟敢對我家主公無禮,活膩了不是?」

「民不畏死。」甄逸很光棍地將頭一昂,哂然道,「奈何以死懼之?」

「典韋,不得無禮。」

「哼!」

馬躍一聲清喝,典韋只得收戟退下。

馬躍灑然一笑,說道:「甄大人有此反應,想必已經聽說過本將軍在揚州各郡、各縣的所作所為了,是也不是?」

甄逸冷然道:「如雷貫耳。」

「哈哈,那就好。」馬躍仰天長笑兩聲,朗聲道,「方今漢室衰微,天下群雄並起,馬某不才,也想效法先秦為一方之霸!然而,欲成就霸業,只憑數十萬西涼鐵騎是不夠的,還需要大量識文斷字的士族鼎力相助,奈何本將軍身負屠夫之名,天下士子望而卻步,所以坐守關中干等,是等不來天下士子的投效了。」

甄逸冷笑道:「足下倒是頗有自知之明。」

馬躍也不著惱,微笑道:「所以,本將軍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出兵來搶了!」

這話馬躍倒沒有瞎說,此次兵出徐、揚、襲擾關東聯軍後院,迫使中路聯軍瓦解、退兵固然是最主要的原因,可順勢搶劫軍糧和徐、揚各縣的文人士子也是此行的重要目的!關、涼地處偏遠,人口稀少,與中原相比處於劣勢,但這還不是最大的劣勢。

關、涼最大的劣勢其實就是人才。

西北偏遠,可以錄用的人才極少,而中原大地,文人士子唾手可得,馬躍如果不設法改變這種局面,將來拿什么來和中原龐大的人才群體對抗?就憑賈詡、沮授?兩人再能也終有老死的一天。就憑管寧教授的八百弟子?中間又能涌現幾個才堪一用的人才?

「搶?」甄逸不屑地冷笑道,「就算你能搶來全天下所有士子,只怕也沒人會替你這臭名昭著的屠夫賣命罷?」

「那可說不定。」馬躍嘴角忽然綻起一絲邪惡的笑意,兩步走到甄逸大女兒甄姜面前,伸手掂起甄姜下頷,好整以暇地說道,「如果本將軍沒有眼花,這位甄姜小姐應該還沒有字人吧?」

「你!?」甄逸臉色一變,急道,「馬屠夫,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馬躍神色陡然一冷,霍然轉身向典韋道,「典韋!」

典韋鏗然踏前一步,疾聲道:「主公有何吩咐?」

馬躍伸手一指甄姜,向典韋道:「本將軍就將甄姜小姐許你為妻,今晚就完婚!」

甄姜看了看凶神惡煞般的典韋,恰典韋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直裰,衣襟敞開露出又粗又黑的胸毛,活脫脫一副野獸模樣,想到今後一生可能就要與這惡漢同榻而眠,甄姜不由花容慘淡,只覺眼前一黑昏死在妹妹甄脫、甄道懷里。

典韋卻是咧開大嘴,銀笑道:「多謝主公。」

「放肆!」甄逸大急,喝道,「屠夫,姜兒是老夫的女兒,你算什么東西,豈能替老夫的女兒做主?」

「本將軍不算什么東西。」馬躍冷冷一笑,哂然道,「不過甄大人全家老小的姓命都捏在本將軍手中,難道還做不了令媛的主,嗯!?」

甄逸聞言神色慘然。

馬躍掠了垂頭喪氣的甄逸一眼,眸子里忽然掠過一絲淡淡的遺憾,眼前再次浮起了郭圖的身影。事實上擄掠徐、揚士子前往關中,是郭圖留下的遺計!只可惜郭圖還沒來得及親眼看到自己所獻的計策建功,就匆匆謝世了。

郭圖所獻的遺計其實就是大肆破壞中原的士族階層,能搶則搶,不能搶則殺,總之要將整個中原的士族階層就像梨田一樣梨一遍,就算不能斬盡殺絕也要令其元氣大傷,然後將擄掠到關中的士族進行重新整合,培養出全新的,與馬躍治下西涼軍事集團利益悠關的士族階層,憑借這支全新的士族階層的支援,馬躍才可能擁有與中原軍閥抗衡的實力。

從荊州到揚州,馬躍一路攻城掠地,大軍所到之處,士族門閥的家奴私兵被斬殺殆盡,資財糧秣被擄掠殆盡,不過與以前八百流寇時期大肆殺戳士族門閥不同的是,這一次馬屠夫連人都搶。

一路殺來,像甄逸這樣的士子家族至少已經擄了上百家了,甘寧的錦帆水軍用了整整兩艘樓船才能全部裝下這些士子家族的人員。雄心勃勃的馬屠夫准備通過水路將這些士族連同劫獲的糧秣運回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