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盡快結束這場戰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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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起。」馬躍沉聲道,「為兄現在必須告訴你,涼州軍團正面臨一場空前的危機。」

馬超道:「兄長?」

馬躍道:「幽州刺史公孫瓚、黑山賊張燕、冀州牧袁紹共集結了十五萬大軍偷襲雲中得手,騰叔力戰不支已然敗走美稷,眼下袁紹正率軍猛攻美稷,如果沒有援軍抵達,最多支撐一個月,美稷城就會被攻陷!」

「啊?」馬超失聲道,「該死的袁紹竟然集結了十五萬大軍!」

「河套一旦失陷,後果將不堪設想!」馬躍沉聲道,「河套不僅僅只是涼州軍團的老營,更是涼州軍團實力的象征。河套一旦失陷,對周邊弱小勢力的威懾將會極大削弱!我們馬家在西域的高壓統治將會最先崩潰,然後漠北和關、涼的聯系就會被完全隔絕,在公孫瓚、袁紹、黑山軍和東部鮮卑,還有北方丁零人的四面圍攻下,周倉、裴元紹也將潰敗,最終失去對漠北草原的控制,如此一來,我軍在漠北和西域的勢力將會被連根拔起!」

馬超神色凜然。

「更嚴重的後果還在後面!」馬躍接著說道,「河套一旦失陷,西域一旦叛變,關、涼大地就不再是易守難攻的大後方了,我軍將徹底喪失戰略上的優勢,利用河套的地利和漠北的牧場,袁紹可以在數年之內組建起一支足以威脅到關、涼腹地的強大騎軍。」

「還有,經過這場大戰,關、涼的青壯已經大量消耗,沒有十年休養只怕很難恢復元氣,可曹艹、袁紹這些家伙根本不可能給我們安心休整的時間!」馬躍說此一頓,重重拍了拍馬超肩膀,凝聲道,「河套的存亡關乎我軍的生死啊!」

馬超凜然道:「兄長何不速譴援軍?」

馬躍喟然道:「方悅軍就在野牛渡,距離河套最近,可他麾下只有一萬軍隊,今正與張濟、王匡、張揚、孔融十二萬大軍隔河對峙,根本就抽調不出援軍!除了方悅,就只有鎮守長安的徐晃麾下還有三萬郡兵,可長安與河套相隔千里之遙,等徐晃趕到河套的時候,美稷城早就被攻破了。」

馬超道:「如此,小弟願率本部鐵騎星夜往援。」

「嗯。」馬躍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欲解河套之圍,還得靠你我兄弟呀!不過,不是讓你的兩萬鐵騎回師河套去救美稷,而是挺進河北去進攻袁紹的老巢鄴城!孟起你聽著,此去河北,不以攻城掠地為目的,只為燒殺劫掠而戰!一句話,定要讓整個河北亂成一鍋粥,越亂越好!」

「圍魏救趙么?」馬超凝聲道,「小弟理會得!」

馬躍道:「對河北的襲擾至少要持續半月之久,然後長驅北上繼續搔擾幽州,再後從代郡、上谷一帶出漠北,與周倉、裴元紹兩路騎軍匯合,先行擊潰東部鮮卑之後就地待命,等候為兄的下一步命令。」

馬超鏗然抱拳道:「小弟領命!」

「軍情緊急。」馬躍沉聲道,「孟起可連夜起兵。」

「遵命。」

馬超抱拳一揖,轉身揚長而去。

待馬超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馬躍才沉聲道:「典韋。」

典韋鐵塔似的身軀霍然出現在帳中,瓮聲道:「主公有何吩咐?」

馬躍道:「立即讓李蒙、句突還有甘寧前來大帳。」

「遵命。」

典韋領命而去。

……

美稷,袁紹中軍大帳。

袁紹高踞案後,臉有不豫之色。

大軍猛攻美稷已經數曰,卻連角堡都還沒有攻破,更別提美稷本城了!鞠義、張郃、蔣奇、韓猛諸將皆有羞愧之色,不敢正視袁紹的眼神,尤其是蔣奇和韓猛,若非兩人截擊不力,讓法正的兩萬人大多逃回了美稷城,這城池早就被攻破了。

見諸將皆默不作聲,袁紹只得將目光投向軍師田豐,問道:「元皓可有破城良策?」

田豐道:「美稷城高溝深,又有石炭燃燒帶相阻隔,城池四角又築有角堡以為拱衛之勢,我軍每欲提水滅火,皆遭角堡上守軍弓箭手所射殺,是故強攻數曰不得寸進,有鑒於此,豐以為欲破美稷,必先破其角堡。」

袁紹道:「如何先破角堡?」

田豐道:「城池四周皆有石炭燃燒阻隔,非等火熄難以進攻,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等城外石炭燃盡,然後再行攻城。」

「誰知道那石炭燃燒帶有多深,需多長時間才能燃盡?」袁紹蹙眉道,「如果十天沒燒盡,我十數萬大軍豈不是要在城外干等十曰?」

田豐無奈道:「那就只能繼續強攻了。」

「那就繼續強攻!」袁紹冷然道,「不過,不能冀州精兵不能再消耗了,張燕的黑山軍兵力最多,就讓他的人先上!」

荀諶臉色一變,急出列道:「主公不可。」

袁紹道:「有何不可?」

荀諶道:「最近公孫瓚常常邀請張燕飲宴,兩人似有親近之意,主公若在這個時候派上張燕的軍隊攻城,難免被他誤認為是要借機削弱其兵力,如此一來,很有可能把張燕逼向公孫瓚啊。」

田豐也道:「友若(荀諶表字)所言極是,主公三思。」

「這也不行,那也不可,那你們說該怎么辦?」袁紹厲聲道,「十幾萬大軍,竟然奈何不了小小一個美稷城!你們身為軍師和謀士,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還有你們,身為統兵大將,難道就沒有感到恥辱嗎?」

諸將及田豐、荀諶等人皆有羞愧之色。

「呼~~」袁紹長舒一口氣,一通發泄也感心情舒暢不少,遂道,「罷了,就依軍師之策,圍城緩攻!」

「主公英明。」田豐拱了拱手,又道,「豐還有一事。」

袁紹道:「何事?」

田豐道:「細作回報,馬屠夫族弟馬超正率軍在河水北岸洗劫,豐以為不可不防。」

「哦?」袁紹沉聲道,「馬超率軍在河水北岸洗劫?想是函谷關戰事吃緊,賈毒士才讓馬超兵出側後,應該是為了牽制孟德的中路聯軍吧?而且馬超的軍隊都是騎兵,再驍勇善戰也不可能攻城掠奪地,對河北應該構不成威脅。」

「豐也是這般認為。」田豐說此一頓,接著說道,「不過萬一河套的消息傳到馬超軍中,難保馬超不會狗急跳牆,放棄牽制中路聯軍的計劃,不顧一切地殺入河北!馬超乃是西涼驍將,能文能武,麾下的西涼鐵騎又是馬屠夫的精銳舊部,如果讓這支虎狼之師流竄進河北,冀州大地恐將狼煙四起、元氣大傷啊。」

田豐的意思就是說,萬一讓馬超知道馬騰已經戰死,勢必會在河北燒殺劫掠以泄心頭之憤,如此一來,就算河北平原的幾十座主要城市保全,可城外的鄉村以及百姓就要遭殃了,這樣一來,冀州還是要大損元氣。

袁紹聞言悚然一驚,深以為然道:「嗯,元皓所言極是,的確要提防啊。」

田豐又道:「眼下主公率大軍出征在外,河北只有逢紀、審配兩位大人主事,恐非馬超對手啊,主公何不令張郃將軍率領五千輕騎先行返回冀州?張郃將軍乃是河北名將,武藝不在馬超之下,有他坐陣,再以逢紀、審配兩位大人輔之,河北可無憂矣。」

「唔。」袁紹想了想,說道,「還是讓公禮(鞠義表字)的先登營回河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