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曹操不死,本將軍難以心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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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一聲呼哨,許褚的一千重甲鐵騎已經越過「草扎關東軍陣」呼嘯而過,這時候賈詡的聲音便在點兵台上冷幽幽地響起。

「主公,重甲鐵騎的作戰目標是摧毀敵軍的抵抗意志,鑿穿敵軍的步兵陣列,給後續騎兵的沖殺制造戰機,再接下來就該是句突將軍的狼騎營了,狼騎營的作戰目標是將重甲鐵騎撕開的缺口擴大,使敵軍無法重新集結陣形。」

「轟~~」

賈詡話音方落,校場遠處蒼茫的地平線上煙塵再起。

鋪天蓋地的馬蹄聲中,一群黑壓壓的騎兵已經席卷而來,這些騎兵只披輕便的皮甲,不戴頭盔,每個人的頭上只纏了條布帶,任由烏黑的長發如波浪般在腦後飄盪,每名騎兵背後還背著一箭壺,插在箭壺里的十枝狼牙箭高出肩背一大截,讓人輕而易舉地聯想到了胡人引以為傲的騎射!

胡騎的驃悍和猙獰,盡顯無遺。

賈詡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距離敵軍百步之遙時,狼騎兵開始放箭,如果是單獨作戰,在射出兩枝箭之後,狼騎兵會在陣前轉向,從敵軍陣前斜切而過,然後到後陣再次集結,進行第二次的沖鋒!」

賈詡話音方落,三千烏桓狼騎距離「草扎關東軍」已經只有百步之遙,霎時間,數千支狼牙箭就如密集的蝗蟲掠空而起,向著「關東軍」的步兵陣列呼嘯而下,有幾十枝箭矢甚至射到了點兵台上,幸好被典韋和親兵手中的盾牌給擋住了。

賈詡又道:「如果重甲鐵騎已經撕開缺口,狼騎兵就會一直突進。」

馬頭攢動、鐵蹄翻騰,三千烏桓狼騎呼嘯而前,迅速接近了「關東軍」混亂的步兵陣列,倏忽之間,一大片黑黝黝的東西從騎兵陣中掠空而起,向著「關東軍」的步兵陣列旋轉而來,這些黑黝黝的東西在太陽的照耀下,甚至還能反射出耀眼的寒茫!

「這是什么東西?」

肅立馬躍身後的關東士族霎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賈詡的聲音恰在此時再度響起:「在距離敵軍二十步時,狼騎兵將會擲出手斧,整整三千柄手斧形成一片密集的殺傷面,很難有人幸免!這些手斧重可數斤,開有鋒利的斧刃,關東軍的步兵輕甲將會被輕易切開。」

魯肅、蒯越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涼州兵實在是太可怕了,不但涼州兵個個驍勇異常,涼州兵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戰術更是層出不窮,只從這一點而言,關東軍閥的軍隊早已經被涼州軍遠遠拋在身後了,如果馬屠夫能夠訓練出十萬精銳騎兵,放眼天下還有誰能夠抵擋涼州軍的兵鋒?

「哦哦哦~~」

「啊啊啊~~」

呼嘯而前的狼騎兵終於突進了「關東軍」本陣,一柄柄鋒利的斬馬刀漫空飛舞,將「草扎關東兵」的頭顱一顆顆地切落下來,待三千烏桓狼騎呼嘯而過,整個關東軍陣已經一片狼藉,如果這些草扎的關東軍都是血肉之軀,那此時此刻,一定已是屍橫遍野、血流飄杵了。

直到三千烏桓狼騎的身影消失在滾滾煙塵之中,馬躍才緩緩轉過身來,向一眾關東士族冷冰冰地問道:「涼州軍兵鋒如何呀?諸位以為,天下諸侯當中,有誰的軍隊堪與本將軍的西涼鐵騎為敵?」

眾皆默然,就兵鋒威勢而言,西涼鐵騎可謂獨步天下,絕沒有別的軍隊能與之媲美。

「哼哼。」馬躍冷笑兩聲,翹首向天厲聲道,「這只是演武,並非真正的戰爭!如果是真實的戰爭,本將軍可以出動至少五千重甲鐵騎以及兩萬狼騎!除了破陣的重甲鐵騎和潰敵的烏桓狼騎,本將軍還另有五萬輕騎兵,那~~才是我涼州軍的真正精銳!」

賈詡嘴角微微一彎,眸子里已經浮起一絲了然的笑容。

馬屠夫當然在撒謊,許褚的重甲鐵騎雖然威力強大,可造價極為昂貴,而且受到馬匹、人員素質的限制,一千騎的規模已經是極限了!至於烏桓狼騎,的確有兩萬之眾,不過堪稱精銳的也就句突手下的三千人馬。

至於馬屠夫說的五萬輕騎才是涼州軍的精銳,那純屬瞎扯了,精銳的涼州騎兵也就兩萬不到,哪來的五萬?馬屠夫這么說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向這些關東士族炫耀武力,迫使他們打消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從此安安分分地留在關中,就算不願意替馬屠夫效力,也不致於扯後腿。

眼見關東士族臉有驚懼之色,馬躍心中得意正欲繼續出言恫嚇之時,忽有小吏匆匆步入點兵台走到賈詡身邊,對賈詡悄悄耳語了一番,賈詡微微色變,急上前兩步走到馬躍身邊,低聲道:「主公,函谷關守將伍習(郭汜舊將,與胡赤兒同時投降)八百里急報!」

馬躍一頓,陡然大喝道:「演武到此結束,回府!」

……

漢獻帝建安七年(194年)春,馬屠夫正勵精圖治、休養生息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關東卻發生了一樁震驚天下的大事,這件大事徹底打亂了馬屠夫休養生息的計劃,迫使其倉促起兵,再次踏上征途。

……

揚州壽春,大司馬府。

恰逢元宵佳節,又是袁術四十大壽,遂於府上大設筵席,宴請麾下文官武將。

豫州刺史孫堅(袁術任命,因為豫州實際為曹艹所控制,孫堅並未赴任)、丹陽太守劉繇、廬江太守劉勛、南陽太守陳紀、九江太守周尚(周瑜叔)、吳郡太守孫靜(孫堅之弟)、會稽太守王郎、豫章太守許貢等人紛紛攜帶家人、親信趕來壽春道賀。

丞相曹艹、荊州牧劉表、徐州刺史陶謙、下沛相呂布亦派使者前來道賀。

又有袁耀、袁胤、金尚、馮方、橋蕤、陳蘭、雷薄、李豐、梁剛、梁紀、韓胤、楊弘、劉祥等親信文官武將繚繞席前,一時間,壽春城內可謂人才濟濟,袁術府上更是文武雲集、盛況空前。

酒過三巡、觥籌交錯。

豫州刺史孫堅攜子孫策離席,立於階下舉盅遙向袁術道:「豫州刺史孫堅,攜子孫策恭祝大司馬福壽永享。」

「呵呵,文台何必如此客氣。」袁術呵呵一笑,目光落在孫堅身邊的孫策身上,不由兩眼一亮,欣然道,「這便是伯符?兩年不見竟已長得這般英偉,真可謂是虎父無犬子,文台好福氣啊。」

孫堅恭聲道:「末將之福,便是大司馬之福也。」

「呵呵,好,甚好。」袁術笑得合不擾嘴,向左右道,「賜酒,賜酒!」

又有新任九江太守周尚(因陳紀調任南陽,由周尚接任)攜侄周瑜出席,立於階下向袁術道:「九江太守周尚攜侄周瑜恭祝大司馬永享祿位、福壽無邊。」

「這位少年郎便是周瑜周公謹么?」袁術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舒縣的事情本大司馬都聽說了,嗯,不錯,小小年紀就能有此謀略,得以從馬屠夫手中全身而退,不簡單哪!單憑這點,就已經勝過許多沙場宿將了,呵呵。」

「承蒙大司馬誇獎。」周瑜拱手淡然道,「瑜愧不敢當。」

「賜酒,賜酒。」袁術連連揮手道,「一並賜酒。」

正飲宴時,主薄閣象忽然擊案而起,厲聲道:「吾有一言,諸君且聽!」

大廳里霎時一片寂靜,眾人皆愕然相顧,都不知道閣象要說什么,只有徐庶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湊到孫堅耳邊輕輕耳語了兩句,孫堅不由微微色變,霍然轉頭望向主位,果見袁術兩眼微眯,神色有異。

待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閣象才正了正衣冠,肅然道:「昔高祖不過泗上一亭長,而最終據有天下,至今延續四百余年,氣數已盡,海內鼎沸,百姓之盼新君猶如久旱之盼甘霖也!」

眾人紛紛色變,大多猜到了閣象想說什么。

果然,閣象大步離席,走到廳中喝道:「袁家四世三公,望歸海內,大司馬當應天順人,正位九五!眾人以為何如?」

閣象話音即落,廳中一片死寂,袁術高據主位,兩眼微閉一言不發。

「不可!」

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忽然響起一把炸雷般的大喝。

袁術的眼皮猛地一跳,霍然睜開眼來,只見豫章太守許貢已經離席而出,立於廳中大聲呵斥閣象道:「昔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猶以臣節事殷商,今大司馬家世雖貴、揚州雖富,卻遠不如周之鼎盛,何況漢室雖微,也不如殷紂之暴虐,身為臣子又豈能有篡位之心?此事決不可行。」

閣象怒道:「所謂江山社稷,有德者據之。袁姓出於陳,陳乃大舜之後,千年之前尚且還是劉姓之君!且大司馬據有傳國玉璽,若不為君,背天道也!」

「嗯?傳國玉璽?」

「玉璽?」

「玉璽竟然在大司馬手中?」

「董卓亂漢之後,玉璽不是已經失蹤了嗎?」

閣象一語既出,眾人嘩然,徐庶微微側目,向孫堅使了個眼色,孫堅會意,疾步出列立於廳下,鏗然道:「敢問大司馬,傳國玉璽果在府上?」

袁術淡然道:「本大司馬前曰偶游南山,山中忽遇一蒼須老者,以手中黃綾包裹相贈,還說代漢者,當塗高也,甚是不解,抬頭再看時,蒼須老者已經化作一股青煙遁去,再解開黃綾視之,不想竟是傳國玉璽。」

袁術話音方落,閣象慷慨激昂地說道:「代漢者,當塗高也!大司馬表字公路,正應其意,依在下看,大司馬山中所遇蒼須老者,分明便是南華老仙,必是奉了上天之命以傳國玉璽相贈,這豈不是天命所歸嗎?」

「既是天命所歸,臣等恭請大司馬正位九五!」

袁耀、袁胤相繼出列,跪地陳情,金尚、馮方、橋蕤、陳蘭、雷薄、李豐、梁剛、梁紀、韓胤、楊弘、劉祥等文武心腹也紛紛出列,跪倒在地,孫堅回首徐庶,徐庶臉有冷色,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孫堅遂翻身拜倒,跪地朗聲道:「臣豫州刺史孫堅,恭請大司馬正位九五,以安天下萬民!」

豫州刺史孫堅既跪,其余九江、廬江、丹陽、吳郡、會稽、豫章、南陽諸郡太守亦紛紛跟著跪倒在地,齊聲恭請袁術正位九五,倏忽之間,大廳內跪倒了一片,放眼望去只見滿地撅腚,再無站立之人。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袁術心中狂喜,臉上卻故意擺出嗔怒之色,喝道,「袁家四世三公、世受皇恩,又豈能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舉?你們這么做,只能讓本大司馬遭天下百姓所唾棄!」

「大司馬!」閣象以頭觸地,疾聲道,「今曰你若不正位九五,在下便撞死在石階之上!」

「唉。」

袁術臉色一變再變,頓足長嘆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

漢獻帝建安七年正月,袁術正式在壽春登基稱帝,國號成,改元仲家,史稱仲家皇帝。仲家皇帝定都壽春,以九江郡為淮南尹,設置公卿百官,乘龍鳳輦、祭祀南北效,立馮氏為皇後,袁耀為太子,各郡屬官皆有封賞。

此消息一經傳出,天下震動!

……

河套,平西將軍府。

馬躍沉聲道:「袁術終於還是稱帝了!」

「主公,這下好了。」李肅以手扶額,搶先說道,「袁術稱帝,則勢必導致關東原有格局的大變亂,一場軍閥混戰已經是不可避免了,這下主公的涼州軍團終於可以坐山觀虎斗,放心地休養生息了。」

沮授也道:「袁術稱帝,對曹艹的沖擊最大,曹艹如果不想失去號令天下群雄的優勢地位,就勢必要出兵討伐!以目前曹艹的實力,還遠不足以與袁術相抗衡,如果不出意外,曹艹應該會聯合徐州刺史陶謙、荊州牧劉表共伐袁術。」

「陶謙年事已高,劉表雖是劉氏宗親,卻是守成之犬,此兩人未必會出兵討伐袁術。」賈詡搖頭道,「倒是有兩個人,雖然僅是一郡太守,手下也沒多少兵馬,卻很有可能會起兵聯曹,給袁術以致命一擊!」

馬躍沉聲道:「文和是說江東孫堅和下沛呂布?」

「不錯!」賈詡道,「對孫堅來說,這可是他擺脫袁術自立的絕佳時機!現在舉兵反叛袁術,不但不會招致背主罵名,還能博取匡扶漢室的美名,被天下士族百姓交口稱贊,曹艹為了拉攏孫堅共抗袁術,勢必也會對其褒獎有加,呂布也是同樣道理,這么做有助於他獲得徐州士族的認同和支持。」

「嗯,這倒是很有可能。」馬躍道,「孫堅虎狼之徒也,不是甘居人下之輩!」

賈詡道:「孫堅、呂布若起兵聯曹,袁術便會三面受敵,必敗!其處心積慮建立起來的成國,很可能會在一夕之間崩潰!不過,孫堅、呂布兩人畢竟根基太淺,袁術若敗,揚州千里沃野、百萬甲兵,恐盡歸曹艹所有。」

馬躍道:「這也正是本將軍所擔心的。」

賈詡道:「詡以為應該給曹艹制造一些麻煩。」

「制造麻煩是一定的。」馬躍沉聲道,「如果能趁機解決曹艹那就最好不過了!曹艹一曰不死,本將軍一曰難以心安哪。」

馬超道:「兄長,小弟願率一支精兵前往偷襲許昌!」

「不急。」馬躍擺了擺手,淡然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再過三個月江淮就將進入梅雨季節,等曹艹的大軍深陷壽春泥綽難以自拔的時候再出兵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