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 / 2)

教主走失記 一世華裳 1867 字 2020-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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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少盟主是在酒館丟的。

今日盟主和丁閣主沒能在崖底搜到浮萍,便一起去了響杏城打算看看那家小倌館,臨走前順便將不成器的兩只鵪鶉拎起來又教育了一頓,告訴他們老實點。

丁喜來二人破天荒地干一件大事,結果竟失敗收場,只覺郁悶不已,暫時不想回少林。而少幫主們也不想回去挨老爹的罵,只派人去報了一聲平安,這便留下了。

幾人看看丁喜來和少盟主的樣子,不由得安撫說若不是他們,都沒人知道小倌館有問題,再說這次會把人弄丟也不是他們的錯,是突然冒出的那群黑衣人攪的事,不管怎樣,他們都對局面做出了貢獻。

丁喜來二人很聽勸,深覺有理,立刻鵪鶉變斗雞,豪氣地和他們灌酒,不知不覺就喝多了,鍾少盟主便是如廁的時候被綁的,等他們察覺他還沒回來而尋過去時他已經不見了,也不知丟了多久。

一群人沒有主心骨,雖說魏二公子很可靠,但他們都知道聞人門主就在小縣城,二者一對比自然就跑來找聞人恆了。

葉右不清楚這是誰干的,也跟了來,還不忘問了一句:「浮萍還是沒消息?」

少幫主道:「沒有,興許是被他的人救走了。」

葉右低聲道:「可他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又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當初若能抓緊他就好了,我……」

他易容的假皮已經廢了,被聞人恆丟在了崖底,布條也早已扔了,是頂著真實樣貌出來的,這樣垂著眼,哪怕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撐不住,一群人連忙勸了勸。

魏江越道:「整條河都搜過了,沒找到他,他是白子的人,若真的活著,估計早就走了。」

少幫主們道:「是啊曉公子,他是那邊的人,注定與咱們走不到一起的。」

刀疤男沒忍住附和了一聲:「嗯!」

葉右幽幽地輕嘆:「我知道,早在查出他有問題後我就知道與他注定無緣,只是聽說他生死不明,我還是會掛心一下。」

聞人恆頗為溫柔地看了他一眼。

葉右繼續裝陰郁,沒瞅自家師兄。

他先前的戲已經唱到一半,總不能半途而廢,好歹得把戲唱全了。

聞人恆收回目光,帶著人到了酒肆。

丁喜來和「月影」的人正在這里守著,見他進門急忙跑上前,求助地看著他,希望他能把好友救回來。

聞人恆道:「聽說你們看見一個標記,在哪兒?」

「刻在後院了。」幾人為他帶路,快速到達酒肆里通往茅廁的後院。

這里種著一棵大樹,鍾少盟主的人丟了,但慣用的方巾和一只鞋卻被扔在了樹下,等他們將東西拿開,便見樹根上刻著的符號。

任少天提著燈籠照過去,方便他們看。

這是非常簡單的圖案,只用三筆畫成,中間是曲曲折折的一個彎,下方又舔兩筆小彎,讓人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聞人恆回想一下江湖上的門派,感覺和哪個都不靠邊,下意識看看師弟,見他垂眼盯著那里,神色在黑暗中令人分辨不清。

葉右沉吟一會兒,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少林。」

一句話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丁喜來問道:「為什么?你認識這個?」

葉右道:「你們看它像不像燈被吹滅後冒的那一縷煙?」

少幫主們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聞人恆和魏江越等幾個腦筋轉得快的人則明白了,問道:「這代表燈滅毒?」

「不是,」葉右道,「這是二十年前那個魔頭的標志,無論殺人還是辦事,事後他往往都喜歡畫一個這個東西,老一輩的人都認識,先前在王家時,我曾經好奇地問過紀神醫魔頭的事,這是他告訴我的。」

這話說完,魏江越等人都沒覺出什么,聞人恆卻聽得神色微變,腦中瞬間閃過一句話——死的人是會活的。

師弟是黑子,又與二十年前的事有關,他提醒的這個死人究竟是誰?

魏江越等人不清楚黑子送信的事,問道:「燈滅毒是白子搞出來的,這是白子干的?還是黑子的人故意畫的?」

「我不知道,」葉右道,「但我有辦法揪出白子的一個人,我們馬上回少林。」

時間緊急,眾人都沒有多問,連忙坐上馬車向少林奔去。

丁喜來六神無主,本能地跟著曉公子就走了,爬上馬車坐在他身邊,連聞人恆溫和地瞅他好幾眼都沒注意。

丁喜來問道:「你們說他不會有事吧?」

葉右道:「他可與人結過仇?」

丁喜來道:「沒有,我們頂多就是和人拌過嘴,沒惹過大事。」

葉右道:「那就沒事。」

丁喜來不安地想了想,漸漸覺得有道理,對方抓人估計是沖著盟主來的,既然有目的,應該不會隨便殺人。他稍稍放了一點心,忍不住道:「太卑鄙了,竟然綁人!」

聞人恆用往日那種斯斯文文的語氣,慢條斯理接話道:「他沒從鍾公子身上切點什么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丁喜來嚇得一哆嗦,驚悚地抬頭看他。

聞人恆沒瞅他,把師弟往身邊拉了拉,拿出百草露為師弟抹葯,然後將刀疤男買來的白綢弄成布條,給師弟細細纏上,余光掃見礙事的丁喜來,瞥了他一眼。

丁喜來這次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後知後覺回過味,暗道一聲聞人恆若不是斷袖,自己就跟著他改姓聞人!

他看看與曉公子的距離,默默向門口挪了挪,問道:「少天,外面還有地么?」

任少天與刀疤男並排坐在一起駕車,聞言回道:「沒有,怎么?」

丁喜來道:「我想出去吹吹風。」

任少天道:「夜里冷,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