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2)

教主走失記 一世華裳 2362 字 2020-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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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先生被抓住後同樣被關入了戒房。

外面由少林和武當的精銳看守,沒有慈元方丈與玄陽掌門的首肯,誰也不准進。

安排好這一切,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但或許是快要接近真相,他們都沒睡踏實,早早就起了。慈元方丈見狀便把他們喊到德慧殿,將肖先生押來問話。他們原以為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撬開他的嘴,誰知他竟主動開了口,可招的卻是另外的事。

丁喜來沉不住氣,這便跑來報信了。

他看著面前淡定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倒是給點反應啊!」

「慌什么,那里都是前輩,不會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葉右道,「他沒證據,慈元方丈他們是不會信的。」

丁喜來道:「可姓肖的說最好把你綁起來問問話,還說你心思深沉,絕對在暗中謀劃著什么,讓方丈他們多留心你,你說要是他們就此對你起疑,以後不帶咱們玩了怎么辦?」

聞人恆系上布條,看了他一眼。

葉右也看著他,重復道:「咱?」

丁喜來干咳一聲,板起臉,淡淡道:「嗯,昨夜一事,在下實在受益匪淺……」

葉右打斷他:「說人話。」

丁喜來於是湊過去想握住他的手,結果被聞人恆輕描淡寫地一掃,迅速縮回爪子,最終只敢靠著他坐下,鄭重道:「曉公子,我覺得你特別聰明,從今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

這可是真心話,就因為昨夜出了點力,他長這么大第一次在那群同輩面前露了一回臉,上一次也是這人出的主意,他們才會去審問黎花,再轉去響杏城的。

他覺得跟在這人身邊自己早晚會出息,簡直比他每日干好事靠譜多了!

葉右笑著問:「我什么都不會,你跟著我能有什么用?」

「曉公子你要是什么都不會,我豈不是一文不值?」丁喜來情真意切地望著他,「所以別妄自菲薄,你就收了我吧!」

葉右剛要開口,就見少林派了一個和尚來喊他們。

他於是了然起身,准備跟著小和尚去與肖先生對峙。

正值清晨,俠客們紛紛起床,一部分聽見了昨天的動靜,忍不住低聲議論幾句,一部分睡得太死,完全不知出了事,只能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還有一部分則受不了少林的枯燥出去尋歡作樂了,如今尚未歸來。

秦月眠就屬於第三種人。

但聞人恆剛一邁出小院竟然看見了他,打量一下,詫異問:「你這是剛回來?」

秦月眠道:「嗯。」

聞人恆問:「從小縣動的身?」

秦月眠又「嗯」了一聲,知道他的意思,笑道:「我五更天就爬起來了,為了來趕早飯。」

聞人恆不信他會稀罕少林的飯,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問道:「昨夜的事你知道了?」

「我何止知道,還看了滿眼,」秦月眠端著那一身紈絝子弟的樣兒,打著哈欠與他們一起向大廳走去,「我正是在那間客棧落的腳,半夜里就被打斗聲吵醒了,反正也睡不著,干脆就來看戲了。」

丁喜來恍然大悟:「原來小二說的另一間上房住的人就是你啊,太巧了。」

秦月眠道:「可不是。」

葉右看了秦月眠一眼,估摸這事不像巧合。

他在這里的人一部分是黑長老帶隊,另一些則交給了秦月眠,秦月眠估計是覺出姓肖的有幾分不對勁才住進去的。可惜還沒等細探,他們便把人綁來了。

葉右愉悅地眯起眼,覺得自己找的這個幫手還不錯,只是若被師兄知道連秦月眠也有參與這事,自己就是不肯找他,表情想必會很好看。

幾人邊走邊說,很快到了去往德慧殿的路上。

葉右抬眼一掃,見丁閣主和盟主從另一條路過來了。這二人昨天去了響杏城,今早能回到少林,肯定是連夜趕回來的。

丁喜來看見老爹,瞬間板起臉,主動迎上前叫了他一聲,然後對盟主問聲好,猶豫一下道:「鍾伯伯,小鍾的事……您知道了么?」

二人立即停住。

他們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雖然愛玩,但沒出過大錯,盟主一看丁喜來凝重的模樣,心頭便是一跳,忙問道:「他怎么了?」

丁喜來於是將昨天的事說了一遍,期間葉右和聞人恆走到近前,跟著補充了幾句。丁喜來見盟主著急,說道:「鍾伯伯,我和曉公子他們昨夜已經把白子的人抓來了,小鍾可能是他抓的。」

盟主擔憂得不行,聞言猛地一愣:「你們?」

「還有魏二公子,」葉右道,「昨夜多虧他們,尤其是丁公子,是他從小二嘴里套的話,不然我們得費些工夫才能找到白子的人。」

丁閣主忍不住看了兒子一眼,總有些不信。

丁喜來被誇得不好意思,努力在老爹面前撐著臉,綳直腰板,用余光偷瞄,希望老爹誇誇自己。丁閣主總算明白這小子為何今日一反常態肯主動往他面前湊了,他看向盟主:「別急,先進去看看那個白子的人。」

盟主眉頭深皺,快速邁進大殿,直接走向被綁住的那個人面前,問道:「犬子可是在你手里?」

肖先生抬眼看他:「我都說了這事與我沒關,你們若還不信,連毒誓我都敢發,說真的,你們與其和我在這里耗,不如去找那個曉公子問問話。」

盟主便看向跟在自己身後進來的幾個人。

葉右不緊不慢道:「聽說有人污蔑我?」

肖先生回頭看他,冷笑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你敢說鍾公子和浮萍沒在你手里?」

「肖先生敢發毒誓,我自然也敢,」葉右走到他身邊,「我只是有些奇怪,我與鍾公子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肖先生聽說他被綁走,怎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干的?我抓鍾公子能有什么用?找盟主要錢么?」

這話可有點意味深長。

在座的絕大多數都是人精,曉公子是否是黑子的人有待商榷,但顯然不是白子那一邊的,如今白子的人咬定是他綁的人,而綁鍾公子只能用來牽制盟主,所以……白子的人認為他會牽制盟主?他為何要牽制盟主?除非盟主就是白子!

盟主沒開口,眉頭皺得更深了。

肖先生則冷笑道:「隨你怎么說,浮萍的事就是你弄出來的,誰知你會不會一時心血來潮抓個人,攪混水?」

葉右微微一怔,倏地沉默下來,片刻才道:「原來如此,我懂了。」

眾人齊刷刷望著他,覺得他會說些石破驚天的話,但等了一會兒,只聽他苦澀道:「原來這事是浮萍讓你干的,他……這是恨我?」

眾人怔住。

肖先生也有點猝不及防:「你說什么?」

葉右道:「我猜對了?」

肖先生怒道:「胡說八道,浮萍明明是在你手里!你的武功根本還在,浮萍就是被你擄走的!」

「被我擄走?」葉右搖頭笑了一聲,聽著凄凄涼涼的,「他是這樣對你說的?」

肖先生道:「別說不是!」

「當然不是!」沒等葉右接話,丁喜來便忍不住叫出了聲,察覺他老爹瞥他一眼,迅速調整成嚴肅的神態,淡淡道,「當時我等都在場,是親耳聽見浮萍說對曉公子一片痴心,願意交付終身,跟著他走的。」

在場的幾位少幫主們紛紛點頭,表示浮萍確實是親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