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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信滿滿的鄒亮，露瑤下意識的抱著胸，這是她的習慣，「亞瑟最棒，反正我不要當聖女！」

看到鄒亮有辦法，露瑤也忍不住俏皮一下。

鄒亮急急忙忙去找薩滿大人了，生怕薩滿把事情定下來，到時候反悔就麻煩了，找到斯巴魯的時候，薩滿大人正忙著寫信，見亞瑟來也是很高興。

「師祖，師傅，有大問題！」

鄒亮表情嚴肅的說道，斯巴魯聞言停了下來，「坐。」

斯巴魯可沒把鄒亮當愣頭青看，見鄒亮如此認真，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兒。

鄒亮看了看旁邊的幾個大主祭，斯巴魯擺擺手，「你們先出去。」

幾位大主祭在達羅斯也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見斯巴魯對一個見習祭司如此寵信，雖然有點不滿，但也不敢說什么。

「好了，說吧。」

「師祖，師傅，恐怕聖女的事情，我們的換一個角度想想。」鄒亮恭敬的說道斯巴魯和托馬斯目光交錯，沒有說話。

鄒亮清了清嗓子，「整個事情都太興奮了，剛剛腦子冷靜了一下，我發現了兩個大問題，第一，露瑤的戰歌實力還沒到可以單獨施展的地步，她的治愈能力也沒有看到的那么誇張，如果就這樣去了燕京，萬一發現實力不符，恐怕會被人利用！」

斯巴魯和托馬斯離的近，知道露瑤後來戰歌發威也是因為亞瑟的合唱，如果說露瑤和亞瑟都去了燕京，對他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兩人很快想到了這一點，亞瑟可是他們的秘密武器，就這么搭進去絕對是得不償失！

「亞瑟說的對，我剛剛讓人檢查過了巴斯的傷勢，命保住了，但不養上一個月根本沒法復原。」

托馬斯小聲說道。

斯巴魯點點頭，托馬斯姓格還是很細膩的，只是在如此興奮的情況下，誰也不在意巴斯是否真的復原。

「說說你的第二個理由。」

「那弟子就胡言亂語了，忽略第一點，露瑤去了燕京就跟我們神耀行省沒什么關系了，師祖，您還是可以更進一步的！」

饒是屋子里沒有外人，斯巴魯和托馬斯的臉色還是變了變，蒙嘉帝國八大薩滿位高權重，在上面……就是教皇了！

教皇不是世襲，而是從薩滿中選出的，本篤瑪十五世看樣子怎么還能活個十年八年，但斯巴魯至少還能活二十多年，依然有機會啊，再說，不想成為教皇的薩滿恐怕是沒有的吧，那才是真正的權力巔峰。

斯巴魯制止了欲言又止的托馬斯，「露瑤祭司留在神耀恐怕更惹教皇陛下不滿吧。」

斯巴魯是什么人，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不是他不想把聖女留在神耀，而是這段時間神耀行省已經夠出風頭了，教皇本就多疑，一方面希望手下壓制執政官體系，但又擔心薩滿太過強勢威脅他的位置，所以才想把露瑤做為聖女送到燕京。

「師祖，我們要技術的處理一下，治愈女神降臨達羅斯是絕對不要的，就算去了燕京，恐怕也會讓教皇陛下不太舒服，所以您要對外宣布，這是我們神殿從古籍殘片中找到的治愈戰歌，同時把戰歌做一份送給教皇，相比某個行省出現神跡，教皇大人更願意看到戰歌體系的提高吧。」

鄒亮說道，有教皇在，神跡不出現在燕京，卻出現在某個薩滿的府邸，這幾乎就是對教皇赤裸裸的威脅了，如果有心人在鼓搗鼓搗，斯巴魯的曰子肯定不會好過。

斯巴魯和托馬斯面面相覷，連他們兩個老油條都沒鄒亮想的這么深遠。

「你這小子，說說看，怎樣才能名利雙收？」斯巴魯笑道，他知道亞瑟既然看穿了問題，十有八九也有辦法。

「弟子有點小聰明，既然事情已經出現了，過度的掩蓋也不好，您可以把事情推倒師父身上，教皇大人怎么也不至於嫉妒到一個大主祭身上，然後在把露瑤的實際情況反映上去，還有治愈戰歌的內容，我想怎么都能從教皇陛下那里撈點好處，治愈女神這個名頭是萬萬要不得的，至於聖女的稱號，可能會有人搗亂慫恿，但您可以以實力不足緩一緩，拖一拖。」

「好小子，一箭雙雕啊，托馬斯，你這個弟子還真偏心眼，好事兒都往你身上推。」斯巴魯笑道，但並沒有責備的意思，這招避實就虛，確實精妙，斯巴魯可是老神棍，深知有的時候他太出風頭可是眾矢之的，何況教皇陛下還有很多年風光，現在誰都要忍。

「露瑤祭司那邊會不會埋怨我們啊？」托馬斯問道。

「師傅，露瑤祭司也深知自己能力不足，還需多多學習歷練，這事兒本來就是她提出來的，等過個一兩年，有了充足的能力，就算成為聖女也是水到渠成。」

一兩年足夠他們安排很多事兒了，而且露瑤在民眾心目中的地位也會更穩固，而不是現在根底淺，不能低估民心，卻也不能太高估這種一陣風的熱鬧，也許現在還很瘋狂，過一段時間可能就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