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借勢,借借借(1 / 2)

逍遙游-月關 月關 2234 字 2020-07-01

因為李魚托辭一路疲乏,所以接風宴設在了下午。酒宴設在王超家里,五人之中,隱隱然一直以他為首,看來這五人中要么財力他第一,要么就是智計,單憑歲數、輩份兒,他是不可能服眾的。這種地方,看的是誰拳頭

大,可不是能以老服人了。李魚至了王家,發覺隴西地區的富豪果然與關中或者洛陽、齊州地方的富紳不同,這兒的富豪很會藏富,大多數時候,從他們的穿著、從他們的府邸,你不大能看得出他

的闊。

這個實也與西北的風土有關。在這兒一身綾羅綢緞的出門?它是能擋風沙,還是能擋烈日?至於屋舍建築,就占了一個大字,完全沒有中原建築的豪奢華麗。因為誰家有閑錢,也懶得往這上邊糟塌。你往院子里栽些奇花異草,再挖個池子養幾尾錦鯉試試,一場風沙就全毀了。房舍雕梁畫棟,塗抹些艷麗色彩?陽光、大雨、風

、沙,用不了多久就給你剝干凈。所以,王家是典型的西北建築風格,牆是黃泥混了稻草夯制的,外邊才貼了一層磨磚,如此一來,用不了多少磚,但牆卻可以更高更厚。這么高厚的牆,顯然是為了用來

防御馬匪的,不過一旦遇到正規的軍隊,顯然還不夠看。不過,房子的牆壁也比它薄不了多少,不但能有效地防御風沙,而且保溫效果比純磚石的牆壁更好,東暖夏涼。屋舍的房頂也是黃泥混了稻草和成的泥巴塗抹而成,厚重

足有半尺,風沙不進,烈日難侵,酷寒也透不進去。

夏天的時候,把南北窗子打開,小風兒一帶,屋里會極其陰涼,跟用了空調似的。進了院子,王超、王東等人就領著李魚和鐵無環等幾個部下轉悠了起來。大院兒套小院,小院兒建照壁,東一拐西一拐,就沒有堂堂皇皇可以長驅直入的地方,這顯然是

出於防御的考慮。

如果真有什么馬匪勢力闖進來,王家的家將依靠地利,就能讓來犯之敵在攻到大院核心之前,先放倒一多半。終於到了王家的客廳,這等核心地帶,終於叫人見識到了豪奢的氣派。桌案幾具的木料,都是極昂貴的上等木材,漆得油黑發亮,極具質感。牆上沒有什么字畫等中原人

習慣的附庸風雅之物,但是卻不乏象牙、鹿角等裝飾物。而座椅上理是鋪了熊皮、虎皮以作裝飾,李魚在真皮座椅上坐了,賓主之間又閑聊一陣,就在廳中,席面便如流水般上來。菜餚同樣充滿西北風味兒,不是那么精致,卻

瞧著極有食欲。五人邀了李魚入座,請他坐在上首,王超便一拍手,隔廂屏風後邊便有樂曲聲響起,,同中原的絲竹之音不同,這配樂多以嗩吶、葦笛、羯鼓、胡茄、箜篌、螺貝等為主

,曲調婉轉輕快。樂聲一起,四個身材纖細、明眸皓齒的胡姬便走進廳中,翩躚起舞。看起來,四女都是十六七歲年紀,頭發都梳成了一叢小辮子,身子旋轉起來時,那一頭的小辮子也是

隨之飛揚,極為俏皮。

四個少女都是腰扎板帶,腳蹬鹿皮小靴,粉光脂艷,美麗動人。李魚只笑看了一眼,欣賞地點了點頭。任誰看到如此可人的美麗姑娘,都會滿懷欣賞。不過,他的目光卻未留連太久,馬上就收回來,與陳彬、王小磊等人聊著天,談笑

之間雖是閑談,卻不露痕跡地開始了解起這基縣情況來。

這五個老人精當然聽得出來李魚關心所在,一邊不經意地向他透露著基縣情況,一邊悄悄表達的對他的熱誠與忠心,一邊便給彭峰上起了眼葯兒。李魚當然不會偏聽一面之辭,問題是有很多情況,第五凌若派來的人以行商身份打聽到,已經稟報了他,與這些人說的大抵相仿,雖說這幾人有刻意渲染彭峰之嫌,但就

算再客觀些,李魚也容不下自已制下有這么一個比他還像土皇帝的土皇帝。

天地二日,不把這棵大樹拔掉,他李魚休想坐穩基縣之主的位子。

然而,五人對李魚同樣充滿了疑惑。

沒錯,他是皇帝欽封的基縣男爵,可光是靠這個,沒用啊!

要控制基縣,他得有兵、有錢,才能有權。

他的兵呢?他有沒有錢?

李魚初來乍到,也不能把整個基縣的統治階層都給得罪了。就算有朝一日他真坐穩了這里的位置,也一樣需要這些人來具體打理,不可能事必恭親,親力親為。

所以談笑之間,李魚便提到岷州府折沖都尉紇干承基,那是本爵曾經的小弟,呵呵……至於是不是……難道他們敢去親口問問紇干承基?

本州軍事主官是他的小兄弟?這就穩了一半了!

五小福大喜。

「你們說什么,一只耳太守任怨調到岷州來當太守了?」

「呃?爵爺……也認識任太守?」

「哈哈哈,你說這巧不巧,我和任太守在利州任上,就是朋友!哈哈哈,他往隴西上任的時候,我還曾打退一支馬匪,救過他的性命。」

「爵爺竟是任太守的救命恩人?」

五小福心花怒放,本州的行政主官居然受過李爵爺這么大的恩惠?穩了穩了,這下妥妥的。

一高興,五個人連干了三杯,臉都紅了。李魚滿面的驚喜,打聽著這兩位因為隴西交通不便,許久未通聲息的「老朋友」的近況,一面暗暗叫苦:「真他娘了個蛋的啊!要不要這么悲催,任怨那老東西調到岷州來了

?老子得小心點兒了。」

「嗯?你說什么?哦!錢財之事啊!」

李魚淡淡一笑:「皇帝聖恩隆重,准了本爵將基縣三年的錢糧,充作本爵開衙建府、整飭軍備之用。」

「哦!」劉煒微微皺眉:「皇帝果然宏恩浩盪。只是基縣農稅可以忽略,商稅很難征收,就算能夠足額征收,只怕也不敷使用吧?」

劉煒這么一說,基他幾人登時都豎起了耳朵。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立場,別看他們想扳倒彭峰,他們也知道如果能扳倒彭峰,他們的收入可以部增,他們的更大的上升空間。他們更知道如果此地的封爵能夠給力,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