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凌亂了，什么時候那傻大個然能說出這樣文鄒鄒，又進退有度的話了？話說她也看過黑子做生意的樣子，難道這幾年黑子跟著他爸爸外出做生意，其實早就練成了現在這樣？

那老人聽到黑子的話，眼睛卻一亮，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笑意：「年輕人不錯啊，今年幾歲了？」

「今年15歲了，讀初一。」

「怎么？15歲了才讀初一？」

「原先家里窮，上學晚了，加上一門心思在一些歪門邪道上，對課業並不怎么得力。」

老人點點頭，又看了黑子幾眼：「你們喜歡什么，可以挑，老頭子我很喜歡你呢，就給你們算便宜些吧。」

郭湘玉這下卻突然發出驚訝地笑聲：「哈哈……李進洲，我就知道你很厲害，才說幾句話就能讓老爺爺那么喜歡你，這可真是省錢啊！以後出門都不擔心錢不夠呢。」

這話一出，老人的面上就露出了不喜，小敏趕緊拉了拉郭湘玉：「別亂說，黑……咳，李進洲只是說了實話，並不是刻意討好誰。」說完就放開了郭湘玉的手。這孩子要么是太有心機，要么就是單蠢得過頭，這兩種人都是讓人頭疼的角色。小敏決定以後少和這郭湘玉打交道。

「敏敏，你剛才不是看這青花瓷笑嗎？難道你喜歡？」

小敏拉回思緒，抬頭看向黑子手中的青花瓷，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只覺得很鮮亮很有檔次。但是她知道張繼軒是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他喜歡的東西都重在實用性上。

「怎么了？」見小敏望著手中的青花瓷又發起呆，黑子不由又問了一句。

「哦，沒什么，我在想干爸會不會喜歡，我想看看其他的。」

這時老頭問道：「你們是打算送什么東西嗎？是送老人的還是年輕人的？」

「我想送我干爸，他年紀已經三十多了，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

「這樣啊……你干爸是做什么職業的？」

「警察。」

老人的眼睛微微抬了抬，撇了小敏一眼，小敏說完後就後悔了，怎么不說社會協管員呢，雖然也差不多性子，可警察這個字眼更敏感些。

「送字畫吧，我這里有許多古代的經典畫作仿制品，送給你干爸也能讓他在緊張的工作中體會下閑逸的情調。」

小敏搖頭，這東西她很肯定張繼軒不會喜歡。見小敏點頭，老人又說：「那就算個筆洗吧，讓你干爸練練字什么的，男人上了年紀還是會喜歡陶冶一下自己的。」

小敏還是搖頭，這東西估計會被他拿去壓紙墊桌腳什么。

老人皺了皺眉，又說：「送鼻煙壺，男人吸煙總是會有些肺上和鼻腔上的病，送鼻煙壺能讓他的鼻子感覺好受些。」

小敏這下囧了，她無法想像張繼軒人高馬大的拿著個小巧地鼻煙壺，像古代的太監一樣拿出來嗅兩下又裝起來，那場面真是囧死她了。

見小敏還是不回答，老人沒折了：「那你們自己看吧，喜歡什么跟我說」老人也有些生氣了，一連說了幾個，小敏都反駁了，本就不是脾氣很好的老人，要不是對黑子生出幾分愛才之心才對他們好言好語的，卻不想對方給了他一鼻子灰。

黑子看到老人不滿的樣子，嘴巴緊緊抿著，眼睛卻帶著笑，沖著小敏擠眉弄眼的，搞得小敏白了他好幾眼。

黑子忍不著笑，咳了幾聲：「敏敏，我覺得送把匕首最後，你干爸警察外出做任務，送一把仿制的鋒利匕首，在關鍵地時候也能防身。」

這話一出，小敏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是啊，送把鋒利的匕首，藏哪都行，關鍵時候可是防身的利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