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了兩巴掌的女佣也忙求情，「剛才是我失言，求表小姐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再犯。」

「我每來一次你們就要作一次妖，每次都沒什么好下場，卻還是這么不長記性。你們說，這是何必呢？」

「饒過你們可以。」

指著那個穿睡衣的，「你將院子打掃干凈，然後在院子里跪兩個小時，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女佣一怒，正要出聲就被鳳琴打斷：「不樂意？行，那就這樣吧，我待會兒就將這里發生的事告訴外祖母。」

「別別別，我掃我跪！」女佣咬牙切齒。

「那就去做。」

「我先去換身衣服！」

「換什么衣服？都快九點了還穿睡衣，想必你是喜歡穿睡衣的，就這么穿著吧！如果真想換，那去吧，地別掃也不用跪了，等著被外祖母罰吧。」

「……」女佣瞪著鳳琴，恨不得要將她瞪出個窟窿來。

「我這就去掃！」

鳳琴看著面前挨了兩巴掌的女佣，「你，先去廚房幫我媽，等我們吃過早餐，你再將整棟樓都打掃一遍！」

女佣憤憤，卻不敢不應。

冷哼一聲轉身走了，連地上的碗碟也不管。

這么大的動靜，在廚房里盛早餐鳳湘湘自然聽到了，也顧不得脫掉圍裙就跑出來，生怕鳳琴被欺負。

她跑出來時，席鳳玲正一邊朝鳳琴走去一邊說：「既然這么不懂規矩，怎么不直接換了？」

看鳳琴這架勢，席鳳玲就知道她以前沒少教訓這兩個女佣。沒少被教訓還這么不懂規矩，這種人留著做什么？

鳳家既是還用得到鳳琴，她若是開口換佣人，鳳家不可能不同意。

「鳳玲姐有所不知，換掉她們容易，可被頂替上來的就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了。這兩人雖然沒規矩些，但從她們一次次被我教訓還不長記性來看，就知道她們是沒什么腦子的。」

「這種人也就表面上耍耍威風，不敢真做什么對我和我媽不利的事。我不常在鳳家，我媽卻是要一直在這里生活。我換掉她們是一時痛快了，萬一頂替上來是些膽大妄為的，在我看不到的時候欺負我媽……」

席鳳玲懂她的意思，就是這兩個佣人實則是花架子。

但不管是不是花架子，這種擺出主人架勢來，起得比主人晚，主人在干活她卻悠閑的坐著嗑瓜子，對主人出言不遜對客人不禮貌的佣人，就是要不得的！

或者說，鳳湘湘和鳳琴長期住在鳳家不可行！

不管當初為什么拋下她，她都要將她們弄出鳳家！

鳳湘湘出來，正要出聲問怎么回事，就看到席鳳玲。

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緊緊拽著圍裙，眼眶一紅眼淚就要流出來。

再聽到鳳琴的話，眼淚就再也止不住。

「琴兒，是媽媽沒用，連累你了。」

「媽，您說這些做什么？您沒有沒用，您很好。」

如果媽媽當真沒用，又怎么可能護她這么大？不過是媽媽一個人，斗不過鳳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罷了。

席鳳玲看到站在大門處的女人，拿著禮盒的手一緊。

女人看起來四十五上下的年紀，有些憔悴，但即使再憔悴，她身上也帶著一種溫婉的氣質。

很溫柔，就這么看著就很能給人母親的感覺。

論長相，她倒是比鳳琴長得更像這個女人一些。

難怪鳳家那些人見到她反應會那么大。

見席鳳玲看著鳳湘湘，鳳湘湘也看著席鳳玲，鳳琴看到她們這樣後，情緒好像也有點綳不住。

顏瑾虞就舉步上前，明朗淺笑，「阿姨，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