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廣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然後才緩緩的咳嗽了一聲。
「各位,都靜一靜…」
見尤主席發話了,不管是張振還是海大龍,馬上都是第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就更不要說其他的小嘍啰們了!
「許書記可能是有公務在身,出門走的著急也是人之常情嘛。」尤廣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笑呵呵的點著頭說道。
「尤主席,黨有黨紀,國有國法。」張振第一個站起身表示反對,「不管他許國華是因為什么就無聲無息的失蹤了,這件事情都是說不過去的。」
「沒錯,就是鬧到縣委、市委他也沒道理!」
尤廣有些好笑的看著張振和海大龍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現在是想抓許國華的小辮子想瘋了。
就這么點事情,還鬧到市委?
你當市委領導當真是天天喝茶看報紙閑的沒事呢,管你這些破事…
「行了!」尤廣輕喝了一聲,張振和海大龍兩人也是馬上都不敢說話了。尤廣這些年在紅土鎮的威懾力可不是一般的強,現在他這一動火,下面的這幫子干部們馬上就是服服帖帖的!
「今天大家伙過來如果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那就都可以回去了。」尤廣冷冰冰的看了眼在場的眾人緩緩說道:「不管許書記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都不是你們所能管的了的。」
海大龍有些不服的嘟囔了一聲,「可是他上周被紀委的人帶走調查,雖然現在已經出來了,起碼也該召開個黨委會,給我們全鎮上下干部們一個解釋吧?」
「解釋沒有不說,這剛剛上班就玩起了失蹤…」
海大龍這么一開頭,大家就都是紛紛附和了起來。在眾人眼里,許國華這個黨委書記簡直就是不稱職到了一種不能不說的地步!
「海鎮長,尤主席剛剛說的對。」張振忽然不著痕跡的和海大龍眨了眨眼睛,然後輕飄飄的說道:「許書記畢竟也是我們紅土鎮的黨委書記,一把手,怎么可能有點事情就隨隨便便的和我們報告?」
張振的眼色海大龍並沒有看到,海副鎮長仍是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怒氣沖沖的說道:「不是對我們報告,是和我們整個紅土鎮黨委報告。」
尤廣被海大龍吵吵的有些煩躁,拿起茶杯徑直就是站起身從樓上走去。見尤主席是真的生氣了,海大龍才急忙閉上了嘴。
「你啊你!」張振瞪了海大龍一眼,然後對眾人揮了揮手說道:「大家伙先散了吧,有事我及時通知大家。」
待處理完這些事情以後,張振和海大龍兩人火急火燎的沖到了二樓的書房,尤主席正站在桌前寫著毛筆字!
看他的這副架勢,如果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尤主席是陸北省的省領導呢…
「尤主席,對不起啊,剛剛都是我口無遮攔。」海大龍有些懊惱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對尤廣小心翼翼的說道。
尤廣不吭聲,仍是在專注的練著字,一副和整個世界都隔絕的模樣。
「尤主席…」眼看情況不對,張振剛剛想說話,哪料尤廣忽然憤怒的拿起手中的毛筆,狠狠的就是砸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毛筆是什么材質的,剛剛摔到地上的毛病眨眼間就是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