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避不可避的驗身(1 / 2)

重生之相府嫡女 沉歡 3159 字 20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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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靜微微的皺眉,著實的想不出會是什么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見機行事便是了!」納蘭靜揉了揉眉心,讓流翠取了郡主的朝服過來,暗紅色的紋理,金色的綉線,端庄的朝服,將納蘭靜顯得極為的高貴!

納蘭靜緩緩的走著,秋月流翠扶在兩旁,出到門口的時候,便瞧見宮氏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瞧見了納蘭靜,宮氏趕緊的迎了上來,「靜兒,娘已經差人給你表姐送了信過去,若是有什么事,便讓你外祖父親自進宮!」宮氏的眼里有著濃濃的不舍,仿佛納蘭靜這一去,便是生離死別!

「娘,您就放心吧,女兒決計不會有事的!」納蘭靜心里暗了口氣,現在她最不願意便是讓宮府參與進來,可面上卻依舊一笑,不過心里還是有些痛恨的,怎生的納蘭家,凡事卻都得外祖父他們掛念,自己的父親貴為相爺,卻始終不會為自己出頭,似乎是巴不得自己趕緊的出事!

風漸漸的小了,今兒個晚上便是除夕夜了,本該其樂融融的,可納蘭靜卻坐著轎子,不曉得在皇宮會遇到什么!

到了玄武門外,納蘭靜下了轎子,一步步的走向養心殿,每一步都走的極為緩慢,長長的裙擺,將納蘭靜真個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長!

「宣,韻貞郡主覲見。」「宣,韻貞郡主覲見!」納蘭靜每走一個門,太監尖細的聲音,似乎能劃破天際,透徹在整個皇宮!終於到了養心殿外,守在門外的太監推來沉重的木門,納蘭靜定了定神,邁開腳步,輕輕的走進殿內,而秋月與流翠只能侯在門外!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納蘭靜跪在地上,行標准的跪拜之禮大禮!

「免禮,賜坐!」皇帝高坐在主位,面上沒有什么表情,讓人瞧不出喜怒來!

「臣女謝恩!」納蘭靜再次拜下,身子直了直,可額頭卻不由的冒出些薄汗來,腿上的傷疼的厲害,可流翠秋月又不在跟前,只能是全靠自己起來!納蘭靜輕輕的咬著牙,慢慢的站了起來,幸好衣裙寬大,才沒有讓人瞧出她有些站不穩,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才得以瞧了瞧四周,鑲平王與納蘭燁華坐在皇帝的兩側,刑部平尚書坐與納蘭燁華的下位,人雖不多,可依舊能瞧出皇帝對此事的關注!

「皇上。」平尚書抱了抱拳站了起來,得了皇上的首肯,才面對著納蘭靜站在那里,「韻貞郡主,有人見到韻貞郡主臘月二十四日晚的時候,並不在府上,可有此事?」平尚書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的問了出來!

納蘭靜一笑,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一笑,「不錯。臘月二十四晚,受韻寧郡主之邀去了宮府,此事於大人倒也清楚!」納蘭靜心中已然有數,原是為了劍魂之事,這明日就是年了,原是鑲平王過了年便回去了,可現在劍魂之事,朝中並沒有合理的解釋,鑲平王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一日未查出真相,怕是鑲平王一日便不會離開京城,而皇帝亦不能將鑲平王如何,恐會引起其他藩王的不滿,尤其是現在,邊關戰事連連,更是不能輕易的將藩王得罪!

「哦?既然是在宮將軍府上,韻貞郡主的身上怕是就不會有箭傷了吧?」平尚書眼里閃著一絲的凌厲,剛才他將納蘭靜的動作收在眼底,若是身上無傷,又豈會連起身這么簡單的事情做的都這么吃力!

「這是自然!」納蘭靜的笑意更深了,知道自己身上受的是箭傷的人就沒有幾個,除了自己的人,還有二皇子三皇子,即便是韻寧郡主瞧見了自己的傷口,亦不能肯定是箭傷,這平尚書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如今皇帝逼的刑部的緊,已經為了此事懲罰了一個刑部侍郎了,莫不是三皇子為了他的外祖父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了吧?納蘭靜微微的搖了搖頭,著實想不出那般謫仙一般的人,竟然會是這般的世俗!

「哦?可是有人瞧見了韻貞郡主身上有箭傷,不知韻貞郡主作何解釋?」平尚書皺著眉,他幾乎是可以肯定韻貞郡主那晚定然與劍魂在一起!

他瞧過劍魂的死狀,定然是為了保護什么人,而這個人出了韻貞郡主,他著實想不出會是誰!且那黑衣人雖然都是死在劍下的,可那傷口的寬度並不一樣,他可以斷定有人將韻貞郡主救走了,而且那里還有些斷了的樹枝,其中便是有一根較粗的,並不是被砍斷的,而是被什么東西壓斷的,樹枝的前端有一些似乎是被繩索綁過的痕跡,而且還留了一些個繩索上的細末,可他們並未瞧見四周有繩索!顯然是有人藏起來了,不想讓自己查到,而且劍魂的屋子里有一根柱子上,且有被箭插入的痕跡!還有一點也尤為的重要,自己曾問過於大人,他說那晚,他在納蘭靜的屋子里聞到了迷香的味道,只是當是他沒敢講出來,錯過了時機!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他仿佛腦子里能猜到事情的經過!

「哦?不知平尚書希望本郡主怎么解釋?」納蘭靜一笑,心中暗暗的思討,莫不是平尚書查到了什么,不然他不敢在大殿之上逼問自己的,難道就是因為三皇子嗎?

「臣斗膽,韻貞郡主稱自己身上並未有傷,可否讓宮里的嬤嬤驗明,證明郡主身上並沒有受過傷!」平尚書的聲音清晰的傳到眾人的耳朵里,眼睛卻緊緊的盯著納蘭靜,只要證明納蘭靜身上有傷,自己才能知道那些個黑衣人的特點,又是誰救走了納蘭靜,這樣自己才能將這個案子進展下去!

納蘭靜微微的抬頭,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在一起,仿佛都是要將對方看個透徹!

「荒謬!」鑲平王冷哼了一聲,「刑部一些個男人,查不出此事來,竟然在一個弱女子身上下手,簡直就是好笑,莫不是平尚書以為是韻貞郡主害死了魂兒?倒不是本王自誇,魂兒的身手,別說一個韻貞郡主,便是十個也不是魂兒的對手!」鑲平王雖然說的狂妄,但這何嘗不是正在幫納蘭靜。

納蘭靜有些感激的看了看鑲平王,這驗身雖然只是驗傷口,可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到底是莫大的羞辱,而且也說明了皇家並不相信她,她抬頭看了眼納蘭燁華,瞧著他那面無表情的臉,心中冷笑了幾聲,有這樣的父親簡直是對自己莫大的羞辱!

「王爺息怒,下官並非這個意思,只是韻貞郡主受傷也太過巧合了,下官不過也是希望能早些找到凶手,並無惡意!」平尚書搖了搖頭,對著鑲平王說話,似乎帶著些許的小心翼翼!

「平尚書,不知你有什么證據?」納蘭靜瞧著鑲平王似乎還想再為自己說什么,臉上微微一笑,趕在鑲平王前面開口,心中到底是很感激的,如今鑲平王明知劍魂的死與自己有關,卻還要在眾人面前為自己辯駁幾句,這全數是因為母親的情面,自己怎能讓他為難呢!

「自然,有婢女親眼瞧見韻貞郡主的腿上有傷口!」平尚書將事情並沒有全數的說了出來,有些事情在沒有結果之前,永遠只能算得猜測,只有在真像跟前才能做為證據!

「婢女?」納蘭靜冷冷一笑,「若是有婢女說瞧見尚書大人的女兒身上有傷,是不是也要找嬤嬤驗身?」納蘭靜說這話雖然是有些失禮,可平尚書因為一個婢女的話而指認納蘭靜,到底也做的不對!

「你!」平尚書面上有些掛不住,他雖然是查案高手,可在言語方面到底是比不上納蘭靜的,這平尚書的女兒不是就平昭儀么,平尚書像說不能,宮里的娘娘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可細一想這平昭儀到底沒有納蘭靜的品級高,這昭儀只是正三品,納蘭靜可是正二品啊!

「放肆!」皇帝有些不悅的皺眉,這妃嬪怎能被他們隨意的談論!

「皇上息怒!」平尚書趕緊的行禮,這原本宣納蘭靜進宮驗證,皇帝是不允許的,是他將這些個證據說了出來。皇帝才答應的,如今皇帝震怒,他自己是害怕會獲罪的!

納蘭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憤怒,沒有但又有,卻表現的恰到好處,一個女子知曉這種事情後,定然是會不悅的,納蘭這般說平尚書倒也在情理之中的!

皇帝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納蘭靜,似乎是要將她看個透徹,明明納蘭靜表現的極為平常,可便是感覺有那里不一樣,是身上的那份淡然,即便是諷刺平尚書,那眼睛里便是清清冷冷的!

皇帝似乎想起那日百花盛宴,她的舞明明跳的那般的優雅,可他瞧的分明,納蘭靜是真心的不願意出那般的風頭,而被安家的那個丫頭挑釁,卻絲毫的不見有意思的惱怒,一直都保持著那種淡然,而大殿之上被劍魂逼婚,她為了不受屈辱,寧願求死,可有是何等的氣魄,可,仿佛她已經算到了,她定然不會那般的輕易死去!

納蘭靜感到了皇帝的目光,可她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她不能跪下去求皇帝息怒,她不知道自己若是跪下去還能否起來,若是露出一絲的不妥,定然會被平尚書察覺,她只能賭,賭皇帝不是昏君,賭皇帝並不想殺自己!

「傳證人!」良久才傳出皇帝的聲音,納蘭靜暗自的松了口氣,可她並沒有瞧見皇帝臉上那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她並不知曉皇帝已將鑲平王維護她的言語記在心里了!皇帝輕輕的敲打桌面,腦子已然有了算計,只不過納蘭靜今日能否過這般便是只能靠她自己了!

「傳!」「傳!」太監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進來一個帶著手撩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