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證據確鑿(1 / 2)

重生之相府嫡女 沉歡 5277 字 20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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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微臣在林子里發現了有繩索勒過的痕跡,而且那干枯的樹枝也分明是被什么重物所壓斷,而且,黑衣人的傷口,並非是被一人所傷,在這個現場還有第三個人存在!而正因為這樣,微臣上次才信了那婢女所說的話!」這話平尚書其實在要查納蘭靜身子的時候,已然都上報了皇上,可是今日既然提起,也要將心中所知給說出來!

「哦?這就奇怪了,表哥讓我做誘餌,為何我的房里會有迷煙,而且這兩種傷口又從何而來,既然我是做樣子,那樹枝怎會被壓斷,若是做戲,這戲未免做的也太真了吧?」納蘭靜冷笑一聲,她倒要看看這個內應還有何話說!

「郡主這話這官不知該如何回答,下官辦好少爺所交代的事情,其他的,下官並不知曉,若是韻貞郡主心中有疑問,下官只能建議郡主請教少爺!」那人的面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這迷煙已然是不能有證據,至於別的么,又能說明什么?那人微微的眯了眯眼,這斷案都要講究真憑實據,納蘭靜什么都沒有,即便她貴為郡主也不能草菅人命!

「好,本郡主問你,你確定本郡主未曾受傷,是也不是?」納蘭靜並沒有因為他的淡漠而惱怒,她並不急著讓這人認罪,她有的是時間,倒要讓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自掘墳墓!

「下官在的時候,郡主並未受傷!」那男子回答的倒也謹慎,他只說他在的時候納蘭靜並未受傷,若是納蘭靜受傷那便是說明納蘭靜自己後來不知怎么弄的,與他是半分關系都沒有!

「好,很好,你說表哥讓你殺害劍魂王爺,你親眼所見!表哥又讓你送信,你手中便還存了一封,昨夜表哥行刺,你為表哥望風,簡直是一派胡言!」納蘭靜開始面上帶著微笑,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陡然增高,眼里帶著濃濃的殺意,「皇上,他是表哥的副將,受人指使,陷害表哥!」納蘭靜抬頭,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上,下官未曾害過少爺,這一切都是少爺指使,下官願意一死明志!」那人的眼冷了冷,他今日本來就但求一絲,他便不信了,主上的計策這般的天衣無縫,即便是假印章,那信件也是在宮驁的屋子里找到的,況且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放的,他倒要看看,一個丫頭片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將這無頭案給翻了上來!

「沒有?昨夜入宮的人根本就是你,你放風是假,陷害表哥是真!」納蘭靜冷笑了一聲,宮驁是不可能進宮的,至於是不是這人進宮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的是他後面的主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下官未曾做過,郡主即便是把黑夜說成白日,事實終究是事實!」那人聽著納蘭靜的話,心中越發的有底氣了,他以為納蘭靜是捉到了送信之人,不過,瞧著納蘭靜現在的樣子,她根本就沒有證據!

「哼,皇上明鑒,這一切他都是受人指使,而他的主子就是那迦王子,殺害劍魂王爺的是他,陷害表哥的也是他,此人野心勃勃,不可謂不毒!」納蘭靜彎了彎腰,終於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眼里帶著一種志在必得的笑意!

「皇上明察,下官是大庸的官員,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郡主說下官陷害少爺也就罷了,如今又說下官通敵叛國,韻主再這般的說,下官請皇上賜下官一死!」那人說的大義凌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可眼里到底閃過一絲的慌亂,他開始不知道納蘭靜究竟想做什么,或者手中有什么樣的證據!

「你可有證據,這到底關系兩國的聯誼,若是你空口無憑,從現在開始你就此作罷,朕便饒你一命,若是你再糾纏,可不是你一個郡主可擔的起的!」皇帝聽見納蘭靜提出了那迦王子,身子不由的往前靠了靠,畢竟這關系到兩國的聯誼,更甚者,若是處理不好,便是傷害西域各國對大庸的情意,若是西域聯合起來對付大庸,到底也是一股不能小覷的勢力!

「回皇上,臣女自然是有證據,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求皇上先饒恕臣女欺君之罪!」納蘭靜輕輕的跪在地上,目光坦然的抬頭看著皇上!

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雖然猜到納蘭靜求饒恕她的欺君之罪是什么事,可是就算是欺君之罪可免,可獲罪難饒,若是她身上真的有傷,那她便是名知劍魂被人殺害知而不報,那日更是言辭灼灼,讓平尚書下跪認錯,這一條條的下來,又可是只免了欺君知罪便是可以逃過一死的?這欺辱朝廷大臣也一樣是死罪,皇帝始終想不明白納蘭靜這是要做什么,「准!」良久皇帝才說了這個字!

「臣女謝皇上開恩!」納蘭靜嘴角微微的勾起,她要做的,別人自然猜不到,「臣女請求皇上,讓宮里的嬤嬤為臣女驗身,看看臣女的身上是否有傷?」納蘭靜臉上始終帶著一種淡然的笑意,讓別人都摸不清這是要做什么!

那副官更是一頭的霧水,他始終不明白,納蘭靜是要一死來指證主上嗎,可是即便是她身上有傷,也不能說明就是主上啊,這般沒有把握的杖,他始終瞧不出納蘭靜是要怎么打!

「准!」皇帝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興味,他倒要看看這納蘭靜究竟有何本事,其實他早就在瞧出假印章的時候,便知道此事定然有別的內幕,一直不動聲色,便是要看看他們究竟要說什么,瞧瞧這幕後之人究竟有何目的,瞧著納蘭靜的眼色,總是讓人覺得她始終是知道些什么!

「謝皇上!」納蘭靜叩了頭,皇帝便吩咐讓嬤嬤帶下去瞧瞧納蘭靜身上是否真如納蘭靜所說,身上有傷!

納蘭靜出了門口,流翠趕緊的扶著納蘭靜,眼里到底是有些擔憂的,不知道秋月那里准備的怎么樣了!納蘭靜慢慢的從高處走了下來,她似乎瞧見了那宮門內隱藏在暗處的軍隊,似乎楊國公早就准備好了!

養心殿的門終於再次開啟,再次關閉,流翠瞧著納蘭靜進去了,便退在一邊,慢慢隱藏在宮林深處!

「參見皇上!」納蘭靜與驗身的嬤嬤一起跪在大殿的中央,對著皇帝都叩了一個頭!

「免禮!」皇帝挑了挑眉,瞧著那嬤嬤似乎在等她回答什么,眼里深邃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啟稟皇上,來奴為韻貞郡主驗身,韻貞郡主的左腿上面果真有傷,似乎是被什么利器所傷上,而且依然結痂,似乎受傷有月余!」嬤嬤回答的倒也清楚!皇帝的身子往口靠了靠,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桌面,若是剛剛受傷的傷口可以偽裝,可是已經有將近一個月左右了,定然是真的,可是上次分明驗傷,納蘭靜並未受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擺了擺手,讓那嬤嬤退了下去,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納蘭靜,「朕姑且不問你上次為何沒有驗出傷口來,如今即便你身上有傷,可是又能證明什么,劍魂受刺殺的那日,你是否就在劍魂身邊?」皇帝的臉沉了沉,縱然是饒了納蘭靜欺君之罪,可是這藐視皇族一條卻也是不可免的,自己著人查了那么久,她竟然瞞騙到現在!

「在!」納蘭靜的聲音平穩的傳在大殿的每個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瞧著納蘭靜,原以為她有什么好的辦法能為宮驁開脫,卻不想是用她自己的命還宮驁的命!

「靜兒!」宮驁不由的喚了一句,這在場的人都清楚,一旦納蘭靜當日真與劍魂在一起,即便沒有欺君一說,也必死無疑!

「好,那你可曾親眼瞧見,行刺劍魂之人,便是那迦王子?」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既然納蘭靜在場,那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今日她明知一死卻還要說了出來,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拿出那迦行凶的證據!

「回皇上,奴婢不曾看出那人便是那迦王子!」納蘭靜依舊面不改色,可說出來的話,更讓人摸不清頭腦,她當日說自己不在劍魂的跟前,便讓人驗身果然沒有傷,今日又突然說自己就在跟前,身上也有傷,還口口聲聲的指證是那迦王子所為,可偏偏又說她未曾瞧見那迦王子行凶,一時間眾人都不明白納蘭靜究竟意欲何為!

「放肆,你是在戲耍眾人嗎?」皇帝冷著臉,臉上似乎已然沒有了耐意,心中總是覺得納蘭靜是戲耍眾人,言語間卻是前語不搭後語,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信口開河!

「參見皇上,韻貞郡主求見!」皇帝剛要發怒,外頭的公公進來稟報!

「什么?」眾人都驚嘆一聲,這眼前的不就是韻貞郡主,怎么又出來了一個韻貞郡主!一時間都面面相覷,不知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准!」皇帝的聲音依舊沉穩的很,他是真龍之子,任何的邪魅之術都進不的身,還會怕兩個小丫頭不成!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只見納蘭靜從外頭盈盈的早來,面上帶著一絲的笑意,身子輕輕的跪在地上,與剛才的那個納蘭靜跪在了一起,兩個人衣著打扮一樣還不說,兩相貌都是一摸一樣,眾人都看向納蘭燁華,莫不是納蘭靜是雙生子?

「這是怎么回事?」皇帝不悅的皺眉,余光掃過納蘭燁華也一臉的驚訝,心中不由的狐疑,連納蘭燁華都不知曉,想來並非是雙生子,莫非世間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奴婢謝皇上免了奴婢的欺君之罪!」第一個納蘭靜微微的叩了一個頭,手輕輕的拍打著面頰,似乎是在尋找什么,當觸到耳邊,微微的低著頭,只聽著撕拉的聲音,面瞧見她竟然將自己的臉面給扯了下來!

眾人眼睛瞪的大大的,只有那副官似乎是最冷靜的,只見那第一個納蘭靜要抬起頭來的時候,平尚書與於大人趕緊的護在皇帝的前面,似乎她會做什么傷害皇帝的事,終於,她抬起了頭,眾人並未瞧見想象中那滿臉的血色,只見她竟然還是個絕色的女子,才微微的放下心來!

「回皇上,這是臣女所得的一種假面之術,貼在臉上可以變幻成任何人的摸樣,這位便是臣女的貼身丫頭秋月!」納蘭靜笑著為皇帝解答,這平尚書與於大人才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啟稟皇上,她的確是小女跟前的丫鬟!」納蘭燁華瞧著皇帝看了他一眼,便趕緊的站了起來,這秋月他自然是識得的,上次別是她替納蘭靜挨了一巴掌!

「哦?那這與此事何關?」皇帝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假面之術他似乎也在哪聽說過,但不知這納蘭靜今日將他顯於人前是何意,而這婢女身上的傷又是怎么來的!

「回皇上,臣女那日閑來無事,便做了兩張假面,與秋月換上,這本是閨閣之中的把戲,可是突然間臣女便覺得頭暈的厲害,便沒了知覺,再醒來的時候,秋月已然沒有了蹤影,臣女身邊的流翠進來,把臣女當成了秋月,便將臣女救了起來,之後,府里便走水,於大人便恰巧路過,可臣女心中不安,來不及表面身份,便瞧這流翠出去了,之後便是於大人所見的!」納蘭靜微微的皺眉,似乎心中有些不安,對那日的情形始終是有些後怕的,這堂堂相府,這嫡小姐竟然被人那般輕易的擄走,簡直是駭人聽聞!

皇帝微微的皺了皺眉,早些聽說納蘭燁華及偏愛妾室,冷落嫡妻嫡女,如今想來定然是真事,若不然,堂堂相府丟了大小姐,還無人察覺!

納蘭燁華瞧見皇帝的眼神,額頭不自覺的冒出些薄汗,他跟在皇帝身邊這么多年,皇帝的每一個神情自然都清楚的很!

「那你可是被人擄走,可瞧見了什么?」皇帝的眼神看向秋月,若真如納蘭靜所言,那么被擄走的人是這婢女,所以這婢女身上有傷,她沒有,而且於大人所聞到的眯眼也有了解釋!

「回皇上,奴婢暈過去以後,便沒了知覺,等醒來的時候,便瞧見四周都是躺著的黑衣人,奴婢身上不知為何還有箭傷,奴婢一陣害怕,顧不得別的,趕緊的強撐著站了起來,跑出了小樹林,之後便被小姐派來的人尋回!」秋月的聲音倒是清脆,她所說的也能理解,定然是她暈過去以後,便發生了爭斗,她受了箭傷掉了下來,黑衣人瞧她沒有動靜,便以為她已經死了,便不再管她,秋月這才撿了條命回來!

「即便你們說的都是事實,可你們並沒有證據說是那迦王子所為!」皇帝微微的皺了皺眉,剛剛秋月便說了她並未瞧見是那迦王子刺殺的劍魂,如今又從她的描述中,她根本就沒有瞧見過程,別說是那迦王子了,即便是哪些黑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何能證明是那迦王子所為!

「回皇上,臣女有證據說明是那迦王子所為,只是事關重大,臣女請求皇上宣那迦王子進宮,與臣女當面對質!」納蘭靜說著,便給皇帝叩了個頭,如是那迦不進宮,這戲又怎能唱下去!

「韻貞郡主,這不僅僅是劍魂之死的案子,若是讓那迦王子入宮,若是你拿不出證據,這事關大庸與西域眾國的情意,可不是你能承擔的!」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雖然他是很想查出真凶,可卻並不想冒這么大的險。

「回皇上,若是臣女無法拿出證據,臣女願意用項上人頭來撫平那迦王子的怒意!」納蘭靜說的斬釘截鐵,她這般便是立下了軍令狀!

皇帝的眼神閃爍不定,「韻貞郡主,朕讓你記得,大庸的江山若是有任何損失,任何人是承擔不起的,如今宮驁與納蘭愛卿都在,朕便讓你們做個選擇,若是今日朕宣了那迦王子進宮,若韻貞郡主無法拿出證據證明那迦王子便是真凶,朕不僅要讓韻貞郡主的項上人頭,朕還要將你們兩家的人全數都交給那迦王子處置,生死有命,你們可願意?」皇帝沉了沉聲,這國事不可兒戲,這平民告御狀都要准備好接頭的盆,即便是真有冤屈,也要一死謝恩,同樣,納蘭靜要指認那迦王子,救出宮驁,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皇帝剛說完,大殿之上靜的可怕,誰都知曉,國事不可兒戲,卻不想竟然要將軍府與相府要付出這般的代價!「臣願意!」宮驁說著便在地上叩了個頭,他心中明白,即便是他真的刺殺皇帝,在自己的父親還沒有回朝之前,他是不會處置自己的,可是若是他不抱著一絲的死,真像便無法查明,他的心中便就是相信,納蘭靜手中一定有證據!

「表哥!」納蘭靜微微的濕潤了眼睛,這是宮驁將宮府上下的命全數的教到自己的手上,可是,事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宮驁在御前同意了,便是宮老將軍拿著尚方寶劍來,也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