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皇帝的殺意(1 / 2)

重生之相府嫡女 沉歡 4153 字 20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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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還不趕緊的起來!」太後瞧著事情已然有了定論,臉微微的有些緩和,便趕緊著讓華嬤嬤將韻寧郡主扶了起來!

「臣女謝太後娘娘的恩賜!」韻寧郡主微微的低了低頭,眼神瞟向不住的求饒叩頭的蜜修儀,眼里閃過一絲的冷意!這華嬤嬤雖說過來扶韻寧郡主,可說白了,也不過是虛擔一下,卻也是韻寧自己起來,而且這終究是在宮里頭,她跟前的春香自然是不便過來的,況且,這望門小姐,這些個禮儀,卻也早就印在腦子中了,便是沒有人扶,也能穩穩的站起來,不失去風范!

「皇上饒命啊,皇上,嬪妾冤枉啊!」旁邊的嬤嬤想拉蜜修儀下去,可偏偏蜜修儀掙扎著不肯起身,她心里頭到底明白的很,這去了冷宮便真是沒有出頭的日子了,即便是皇帝心里頭對她念念不忘,或許哪一天是會將她放出來的,可這宮里頭哪個不是見風使舵勢力的小人,怕是她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啊!」韻寧郡主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眾人只顧著皺眉頭,不悅的瞧著蜜修儀,卻沒有注意韻寧郡主,聽到她的叫聲,便瞧見她直直倒在地上,頭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郡主!」納蘭靜大呼了一聲,趕緊走過去,便是華嬤嬤卻是率先一步,將韻寧郡主扶了起來,卻瞧的韻寧郡主額頭上已經青紫一片了!

「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恕罪,臣女失儀!」韻寧郡主卻掙開了華嬤嬤的手,趕緊的跪在了地上!

太後緊緊的皺著眉頭,瞧著蜜修儀還在不住的吵鬧,心里頭便還是煩的很,「還不趕緊的去將她拖了下去!」太後微微的挑了挑眉,卻終究不悅的掃過韻寧郡主的面上!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蜜修儀不住的大喊,可那些個嬤嬤力氣大的很,剛剛不過是因為當著皇帝的面,都不敢用了全力罷了,如今瞧著太後都發話了,她們自然是沒有什么顧忌,便是猛的將蜜修儀拉了出去!

蜜修儀的聲音漸漸的遠去,太後卻緊緊的皺著眉頭,「還不趕緊的扶著韻寧郡主起來,去請太醫來,這女孩子最重容貌,莫留了什么不該留的!」太後掃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華嬤嬤,話里頭卻是在警告韻寧郡主,莫失了臉面,步步緊逼,凡事該適可而止!

「臣女謝太後恩賜!」韻寧郡主斂下心里頭的憤怒,太後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可是兵部尚書,自己是一定要他付出代價的,也好在旁邊敲打著別的官員,這宮府的心事便不是她們能打的!韻寧郡主的手輕輕的搭在華嬤嬤的手背上,身子似乎還有些發軟,剛要站起來的時候,便是身子一晃,險些又摔倒!

「郡主!」納蘭靜趕緊的扶著韻寧郡主,這宮氏與納蘭燁華和離了,這在人前自然是不能喚韻寧郡主為表姐,畢竟這皇宮不比的別的地上,「莫不是跪的時間長了,腿有些麻?」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韻寧郡主,卻是讓旁人都聽的真切!

「不礙的!」韻寧郡主微微的笑了笑,站起來任由納蘭靜扶著,便是先對著皇帝太後福了福,才往一邊走去!

「這腿上一會兒個就好了,便是這額頭,怕是得要好幾日!」納蘭靜的聲音軟軟的,輕輕的用帕子為韻寧郡主擦拭著額頭,淺淺的一笑,便與韻寧郡主一起退到了一邊!

太後的臉色變的很不好看了,這兩人一搭一唱,倒是好的很,明著不過是在說韻寧郡主受傷罷了,暗地里卻是嘲諷皇家處事不宮,這褻瀆神明卻是大罪,不過將一個罪妃打入了冷宮,卻讓一個郡主無辜的跪在地上,將腿都跪麻了,這便也罷了,可偏偏韻寧郡主卻又傷了額頭,便是好幾日都好不了,那不是若是有人問起,便是會告訴眾人是皇家處事不公的么,太後臉上難看的緊,她已經暗示了韻寧郡主要適可而止,沒想到她竟然敢忤逆自己!

皇帝皺了皺眉頭,面上卻沒有太後那般的憤怒,眼里閃過一絲的精光,「這太醫來了,一定要讓他給韻寧好好瞧瞧,可不能留下什么傷痕,今日雖然出了這般個不自在的事,今日一定要好好熱鬧熱鬧,算是朕補償給母後的,這韻寧與韻貞今兒個就別急著回宮了,等著今兒個晚宴,與宮將軍,納蘭小將軍一同個回去吧!」皇帝微微的一笑,似乎帶著長輩對晚上的慈愛,只可惜,那眼底的冷意,卻讓人嗅到一絲的不同尋常!

「臣女謝皇上恩典!」韻寧郡主與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讓人瞧不出什么喜怒來!

「免禮,來人啊,傳朕旨意,蜜修儀褻瀆神明,兵部尚書教女無方,著令在家思過,由兵部侍郎楊澤暫代尚書一職!」皇帝別有深意的瞧了眼韻寧郡主,唇間似乎勾起了一絲的濃濃的算計,卻是朗聲下了旨意!

太後緊緊的皺著眉頭,有些瞧不明白他如今是要做什么!

納蘭靜垂著頭,心里頭卻越發的不安了,這個楊澤納蘭靜是知道的,他便是皇後的親哥哥,楊國公之子,這兵部尚書雖然是被禁了足,可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被放出來,而楊澤是皇後的人,若是楊澤在這段時間,把持兵部,便是兵部尚書出來,也不過是空有虛名罷了,莫不是皇帝有意要將兵部,納做皇後的勢力?

眾人在太後宮中又閑聊了一會兒,便都散了去,而這便是到了晌午,納蘭靜與韻寧郡主被帶到清泉宮修養,等待著夜里的盛宴!

「表姐,此事怕是不同尋常!」納蘭靜與韻寧郡主在正廳里頭用膳,便是斥退了左右,讓春香與秋月在外頭瞧著,便才敢說些個私密的話!

「我如何能不知道,瞧皇帝的樣子,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這今日雖說是讓你我在宮里頭等候,這卻也是在變相的禁足,外頭發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而里頭出了什么事,想來爹爹他們也不知道,怕是今晚,皇上是打定主意,讓爹爹他們赴這鴻門宴了!」韻寧郡主緊緊的皺著眉頭,她故意撞了額頭,不過是逼皇帝處罰兵部尚書,可如今看來,怕是中了皇帝的計了,或許他本來就有意將兵部尚書一位,讓楊澤代替,而現在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便是將來兵部尚書要報復,便是也要尋仇,也是來找自己!

皇帝終究不是現在的自己能算計的,可她終究是好奇,若是她瞧的沒錯,皇帝開始並沒有打算要處置兵部尚書,可自從那個公公進來後,便就是改變了主意,他說的究竟是什么要緊的事?

「小姐!」兩個人剛用完了膳,秋月從外頭走了進來,微微的福了福,便將一個紙條遞給了納蘭靜!

納蘭靜輕輕的展開,心里頭卻像是松了一口氣,卻也像是找到了一絲的希望,「表姐,你且在這里等著,我便去去就來!」納蘭靜趕緊的起身,在這皇宮里頭,或許能幫自己的就只有他了,畢竟這皇宮大院,終究不比的別的地方!

韻寧郡主微微的點了點頭,眼里卻露過一絲的了然,有些事情,她終究是瞧的清楚,二皇子瞧納蘭靜的眼神,卻始終是不同的,若是她沒有猜錯,這紙條,怕也是二皇子拖人送來的吧,韻寧郡主心里頭到底有一絲的苦澀,自己愛的那個人,或許永遠不會為自己做這些事情,便是他知曉宮府有難,便也只會在旁邊袖手旁邊,她微微的眯了眯眼,這一世她終究是被人定了的命運,只盼得來世能做個尋常人家的女兒,便不必受這無可奈何之苦!

納蘭靜的手緊緊的捏著那張紙條,她並不擔心是旁人使的計策,畢竟秋月卻也是不好騙的,前頭有宮人為納蘭靜帶路,這條路,便是納蘭靜上一世在皇宮里生活了那么久,卻也沒有發現,而且這一路納蘭靜卻連個宮人都沒有瞧見,她倒是不信,宮里頭會有一條路沒有宮人,定然是那宮女對這里極為的熟悉,早就算好了,什么時候會出現宮人,什么時候不會出現,納蘭靜不由的心里暗暗的佩服,這路到底長的很,能計算的這般的准確,卻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五月雖然不及夏日里那般的烤人,可晌午這會兒個,卻也曬的人難受,終究,似乎能感受到一陣的涼意,她便是瞧見了原來那宮人是將自己帶了這片子竹林,這個納蘭靜倒是知道的,便是皇帝瞧著三皇子身子弱,才讓人建了這林子,讓三皇子靜心養病!

那宮人將納蘭靜帶到後,便隱入叢林中,便只是一閃眼的功夫,卻瞧不見蹤影,納蘭靜扶著秋月往前走了一會兒個,便瞧著一個人斜躺在榻上,旁邊似乎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些紙墨,這竹林的清香,墨汁的濃郁,卻是能讓人心靜的佳品!

「見過二皇子!」納蘭靜微微的向前邁了步,雖然是不忍心打擾這靜逸的畫面,可終究心里頭隔著事,便是出了聲來,而秋月卻退到一邊,而流翠沒有跟來,被納蘭靜留在了清泉宮,便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應承一陣子!

二皇子聽到納蘭靜的聲音,微微的睜開眼睛,似乎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可偏偏一雙眼睛亮的發奇,那唇間淡淡的笑意,卻讓納蘭靜忍不住垂下頭來,那股子慵懶中帶著專注,專注中又帶著寵溺,卻是能夠讓人紅了面,納蘭靜心里頭低低的罵了聲妖孽,微微的搖了搖頭,這重生而來,不過是為了救母親,救舅父一家人,如何能在這里,被一個妖孽,迷了眼睛!

「韻貞貴郡主免禮!」二皇子輕笑一聲,聲音里帶著一絲的沙啞,卻讓人聽著,似乎是有一股子的沉穩!

「不知二皇子這是何意?」納蘭靜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抬頭時面上一驚平了波瀾,輕輕的將手里的紙條,放在了桌子上!

二皇子輕嘆一聲,原是瞧見納蘭靜好不容易露出的嬌羞,卻不想,這么快便結束了,不過他倒也不是不個不知輕重的人,二皇子手輕輕的將那紙條拿起,上頭似乎還有她的汗水,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不由的瞧著納蘭靜,卻始終不明白,是何時,自己竟對她如此的掛念,可便也只是一瞬間,面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嚴肅!「楚**再犯邊關!」二皇子的話很簡短,卻是清晰的很,手緊緊的捏住那紙條,仿佛是在碰觸納蘭靜的芊芊玉手,心里頭傳過一絲的暖意!

納蘭靜的臉色一變,二皇子雖然說的簡單,可這里頭卻終究攸關生死,這宮將軍剛剛平定了邊關,卻偏偏又起戰事,而且京城也出現了瘟疫,怕是皇帝心中已經對宮府起了疑心,這邊關犯境,大庸定然會再派兵去平亂,怕是這一次皇帝定然會派楊國公的人去平亂,而兵部卻也是尤為重要的,若是由楊澤掌管兵部,便是讓楊國公無後顧之憂!

不過要使得這些個將士心服口服,他必然要尋個合適的理由,將宮將軍留在京城,或者是除掉宮將軍,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今日卻是鴻門宴啊,可是,宮將軍不得不來,畢竟皇帝將韻寧郡主留在皇宮!納蘭靜沉沉的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心里平靜,皇帝現在不會傷害宮將軍的性命,便一定會尋理由留下他,那么他一定會在今日宴會上動手腳!

「與君斗者,不能強求為勝,要先懂得自保!」二皇子瞧著納蘭靜緊鎖的眉頭,卻不由的出聲。這皇帝是君,為臣著除非起了叛亂的心,否則終究無法忤逆皇帝,如今之計,只有先想辦法自保!

納蘭靜心一怔,她只想著如何能讓宮府全身而退,卻忘記了,在皇宮中,想全身而退,根本沒有可能,想要有所得便只能有所失,宮府想要留忠義之命,卻也不想失去生命,如今之計便只有自保,先留下了命,來日才有翻身的機會!

「這便是有紙筆,若你寫信,我便替你送去!」二皇子微微的一笑,他原本是無意將參與這前朝的紛爭,卻是怕納蘭靜傷心,才特意的注意了前朝的動靜!

納蘭靜緊緊的皺了皺眉頭,卻不再說話,便伸手在紙上寫了起來,原是這二皇子,早就算好了一切,不過二皇子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納蘭靜的心里頭到底有疑問的,可現在終究是她沒有任何的選擇,而且若是二皇子想害她,又豈會等到現在,無論他的目的如何,自己如今只能選擇信任他,畢竟這皇宮僅憑自己的力量,是根本無法逃了出的!

「有勞二皇子了!」納蘭靜寫完以後,輕輕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跡,將那信件小心的折好,才遞給二皇子!

二皇子接過來卻只是一笑並不說話,納蘭靜微微的有些一窘,似乎記起二皇子曾與自己說過,要查出宮貴妃當年的真正死因,納蘭靜垂著頭,心里頭卻是反復思討,不知該不該與二皇子說,可這終究事關重大,更何況,在明上,那和貴人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