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廢後(萬更)(1 / 2)

重生之相府嫡女 沉歡 5067 字 20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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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子殿下都開口了,臣婦願意以證清白!」雨兒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讓眾人聽的明白!

安順侯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應,他明明知曉雨兒的月份一定不對,她這般痛快的答應,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夫人!為夫無能,讓你受委屈了!」納蘭軒不管在大殿之上,卻是伸手拉起了雨兒的手,瞧著她蒼白的臉,心中不由的一疼!

雨兒輕笑了一聲,即便知道他心中沒有自己,可瞧著他專注的眼神,她不僅的祈禱上天,希望,希望可以有這么一次,讓自己貪戀他的專注,他的眼神!

安平侯瞧著雨兒與納蘭軒的樣子,心中雖然惱怒這安順侯咄咄逼人,可卻也是有些個欣慰的,一個男子,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般的話來,該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別說納蘭軒是個將軍,便只是一介平民,要他當著眾人的面,因為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而說出無能的話,卻也是極為困難的!

眾人終究是有人變了變臉色,納蘭軒說自己無能,卻是說旁人因權利壓人,這雨兒身子不好,還生病了,若是納蘭軒是勢力夠大,又誰敢這般的議論雨兒,旁邊的那些個武將,卻是有人差點忍不住了,若非宮驁用眼神制止,說不定才不管什么大局,定然為納蘭軒出面,這是何等的侮辱人!

「好,既然如此,如此,宣院判,與孫太醫一同前來,來人,將飄氏帶入偏殿!」皇帝點了點頭,這孫太醫乃是這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太子,而院判卻也是最公正的,宣他們兩個人進來,便是讓眾人不會懷疑這結果!

「臣婦領旨!」雨兒輕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的福了福,眼中卻是一片的清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比眷戀的瞧著自己的肚子,可終究不得不邁出這一步!

「皇上,啟稟皇上,內子身子不好,求皇上允許微臣與她一同前往!」這雨兒剛邁出一步去,納蘭軒趕緊的跪在地上求皇帝,仿佛是離不來雨兒半步一樣,若是剛剛眾人還在感動納蘭軒的深情,這會兒個卻是有些個瞧不上納蘭軒了,這男子又豈能常伴女子的羅裙旁,這雨兒也不過是過去被人把個脈罷了,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

「准!」皇帝卻也沒有為難納蘭軒,心中倒是好奇,這莫不是納蘭軒過去了,事情便是有了旁人的轉機嗎?他倒是要瞧瞧!

雨兒已經邁了幾步,聽了納蘭軒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的淚意,心里到底是希望,這個時候,納蘭軒終究是能與她站在一起的,這到偏殿是要穿過群臣前頭,走到一邊,雨兒駐守,在回頭間,瞧著納蘭軒越來越近,唇邊到底是露出了一個笑意!

「啊!」眾人的心思卻是在院派與孫太子是否能查出雨兒的肚子月份不對,卻是沒有注意到雨兒的變化,突然間聽到雨兒輕輕的嘆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可到底前頭的人聽的清楚,雨兒眉頭皺著緊緊的,臉上便是更加的蒼白了,她手僅僅的捂著肚子,似乎有些個疼的厲害!

「雨兒!」納蘭軒大喊了一聲,卻是趕緊的將雨兒抱在懷里,雨兒身子軟軟的靠在納蘭軒的身上,她抬著頭,眼中流這淚水,可嘴角卻是噙著笑意的,肚子一陣陣的疼了厲害,她抬起頭,瞧著納蘭軒的眼里終究是露出了慌亂,還有什么比現在還要滿足的?她想開口,說句我愛你,可卻發現,終究無法開口!

「血,血!」納蘭軒的手從緊緊的抱著雨兒,卻見得她的身下,正在一滴滴的流出了血跡,眼睛一片的通紅,即便是已經做好的准備,可瞧著這摸樣,心中卻是不少的沖擊,「皇上,求皇上救救內子,救救內子!」納蘭軒的聲音已經變的厲害,仿佛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快去請太醫,將她扶回偏殿!」皇帝微微的站起身來,眼里帶著一絲的狠歷,這剛才雨兒的臉上卻是蒼白一些,可瞧那言談,也不是多么的虛弱,為何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便血流不止,身在這宮牆內的皇帝,如何能不了解這血跡代表了什么!

「雨兒,謝皇上,謝皇上!」安平侯瞧著自己的女兒突然成了這般的摸樣,心中一緊,剛想追過去,可一想現在還在大殿上,這皇帝沒有先追究這雨兒沖撞之罪,趕緊的行禮,要知道這殿前失儀,到底也是大罪,更何況雨兒還見了紅!

納蘭軒卻也顧不得這么多,聽了皇帝的話,趕緊的將雨兒抱了起來,大踏步的進了偏殿,皇帝擺了擺手,卻是讓安平侯起來,這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卻是任何人始料未及,便是連太子也瞧不出這究竟唱的是哪出,這納蘭靜雖然聰明,可決計不會拿納蘭軒的骨肉開玩笑,瞧那淌出來的血跡,這孩子十有是保不住的!

皇帝沉著臉不說話,太子所想,也是眾人所想,這既然不是納蘭軒與納蘭靜的計策,那么定然是有人要害飄雨,這孫御醫與院判很快的趕來,原是給雨兒把脈瞧月份的,如今可是用來救人的,到底是世事多變,眾人與皇帝一起,靜靜的等待結果!

「啟稟皇上,將軍夫人的孩子,歿了!」良久,卻是瞧見院判與孫御醫一同出來,雖然眾人都是知曉會是這般的結果,可心里終究是趕緊悶悶的,瞧著兩人感情極好,怎么這孩子說沒就沒了!

「什么?我的外孫,我的外孫究竟是如何沒的,這怎會無緣無故的成了這般的摸樣!」納蘭燁華聽到納蘭軒的孩子沒了,心中到底是有些個難受的,本來想開口詢問,卻沒想到被安平侯搶了先機!

「這,啟稟皇上,這將軍夫人身子本就孱弱,昨夜更是受了驚嚇,雖然被臣救下,可身子依然沒有大好,今日受了顛簸,可這終究不是最致命的!」孫太醫抱了抱拳,卻是給眾人解釋,不過想想也是,雨兒昨日受了驚嚇,夜里又中的毒,本就該好好的調養,大清早的又被宣入大殿,到底是有些個勞累,疲憊的,這尋常人經歷這么多事,想來也身子也是受不住的,更何況是一個懷有身孕之人,胎位不穩也是實屬正常,可聽的孫太醫這般的說話,似乎里頭還另有隱情!

「這將軍夫人中了毒,余毒尚未清干凈,可偏偏聞了這叫指甲花的香味,這指甲花雖然是極為的平常,可是在這個似乎,卻是將軍夫人最為致命的,且指甲花的香味極為的清淡,若非靠近了根本察覺不出!」孫太子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道來,卻是讓人更加的費解,這指甲花,卻是他們都知道的東西,而雨兒是被宣進宮的,必然沒有時間去欣賞什么指甲花,而這指甲花卻是女子最為喜愛的,若是在後宮聞到他們倒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這大殿上都是男子,怎么會讓雨兒聞到指甲花的香味!

「啟稟皇上,這將軍夫人懷的是雙生子,肚子顯的比尋常人要顯,倒也是正常!」孫太醫說完了話,那院判卻是補充了一句!

眾人的眼睛確是全數的落在楊國公與安順侯的面上,這雨兒既然沒有身孕不對,那么他們說的話,許就根本不存在啊,便是要將雨兒置於死地,讓人瞧不出來,可終究小瞧了太醫院的醫術!

「皇上,求皇上為小女做主!」安平侯憤恨的瞪著兩人,身子卻是再次的跪下,如今事情算是明了,這分明就是誣陷,這雨兒若是被查,一點會證明清白,這定然是安順侯與楊國公出的這般的歹計!

「皇上!」如果安平侯是憤怒的話,那么這一聲,卻是帶著濃濃的殺意,眾人尋聲望去,卻是瞧見納蘭軒眼睛里一片通紅,發上似乎也亂了不少,大踏步的出來,便是跪在皇帝的跟前!

「皇上,求皇上為內子做主!」納蘭軒的聲音很大,卻是帶著濃濃的悲戚,且不說這雙生子極為的難得,即便是普通的孩子,被人平白的害了去,想來也沒有人會輕易的罷休!

皇帝沉著臉,微微的開口,「對於飄氏之事,朕深感痛心,此事,定然徹查!」皇帝的這話分明帶著些許的應付,什么叫定然的徹查,何時徹查,如何徹查,卻都沒有說!

「皇上,微臣謝皇上為內子做主!」納蘭軒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一個頭,便是抬起來的時候,瞧著那額頭上通紅一片,「啟稟皇上,微臣與內子青梅竹馬,內子更是因為靜兒的關系,常常去了相府,微臣突然白發,卻是因為與納蘭相爺起了沖突,而微臣那次剛回京城,便聽說內子被人擄走之事,心中擔憂她受到傷害,才突然求旨,而至於成親之後,微臣吃醉了酒,是讓人利用了去,可此事內子與微臣已經處理,而且誤會也解除了,卻不想此事竟然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微臣著實懷疑那人究竟是好奇,還是故意的散播謠言!」納蘭軒卻是並沒有如皇帝所想的一般住口,卻是將此事,毫不避諱的一一道來!

對於納蘭軒說的話,眾人還是有聽聞的,這有段時間,納蘭軒是住在宮府,便是出征邊關,也都是在宮府出的門,至於而雨兒失蹤也是事實,沒想到竟然被納蘭軒這么好不避諱的說而來出來,卻也是顯出他對雨兒的深情,出了這種事大多男子都會選擇躲避,別說是沒有婚約,就算是有婚約,大多是會選擇退婚的,像納蘭軒這般的人,簡直是少了又少,這般深情的人,竟然被傳的那般的不堪,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想到有那種人存在,眾人心里都覺得有些個發毛,這誰家沒有些個難以開口的私事,若是被人傳出去,指不定不說成什么樣子!

「皇上,求皇上明察!」納蘭軒說完,眼睛瞧著眾人的表情,大多是信以為真了,他再次的大聲說出來,面上坦然的瞧著皇帝!

「啟稟皇上,這指甲花的香味特殊,如今正值夏季,只要沾染上指甲花的人,在園中站立不到片刻,定然是會吸引一種蜂王!」孫太醫瞧著皇帝的面上似乎是有些個松動,趕緊的說了出來,他終究是宮府的人,只要與宮府相關的人有難,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可旁人不知曉,這孫御醫身處深宮,便是連太子一直都以為孫御醫乃是太後的人,如今他這般的幫納蘭軒,究竟是因為一時口快,還是因為這是太後的意思?太子卻是拿捏不准,難道太後不敢退居慈寧宮,而故意與自己作對?

「准,那便亦孫太醫所言!」皇帝點了點頭,若是再不同意,怕是他的目的卻也太明顯了,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如果說孫太醫被人收買,那么院判的人定然不會有假,難道飄雨真的沒有去過軍營?皇帝不禁起了疑慮,關於宮府倒台一事,即便皇後在其中也動了手腳,到底是因為她也算得上幫了自己,皇帝倒未曾放在眼里,可如今瞧來,如果當初那事是有人預謀,那么今日之事,仿佛是被那人早就盤算好的,大庸有這般能人,究竟是福是禍,皇帝一時卻也說不准了!

皇帝都說了話,眾人自然不敢有異議,便消片刻,眾人都是站在御花園中,畢竟這里吸引那蜂王卻是最容易的,而宮里頭的娘娘,雖說是會用指甲花,可都是配了別的花粉,卻也是無法引來那蜂王的!

皇子坐在亭之中,冷眼瞧著那些個站在院子中間的大臣們,這日頭已經很高了,眾人都還沒有用過早膳,被這么毒的日頭一曬,竟然有些個頭暈,這等了一會兒個,眾人就有些個煩躁了,莫不是孫太醫故意戲耍眾人,可突然間,便聽到那只有蜜蜂特有的嗡嗡聲,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瞧著一只有大拇指大小的蜜蜂,飛了過來,眾人心里一下子都沒了底,縱然孫太醫說是有那配有指甲花香味的人,才會招那蜜蜂,可現在人人自危,萬一這孫太醫說的有誤,這畜生或者改了性子,眾人想都不敢想,這么大的蜜蜂,要是哲在自己的身上,那會是怎般的情景!

眾人的眼神都落在那蜜蜂上,神情緊綳,卻是竟然都忘記了頭暈,只是那蜜蜂不住的在那大臣們頭上飛來飛去,眾人都出了不少個汗,倒也分不清究竟是因為是日頭毒,還是因為心里害怕!

突然,眾人的眼睛一大,那蜜蜂猛的便沖向一個人,眾人趕緊的閃在一旁,卻瞧得那凶狠的蜜蜂,卻是乖順的落在太子那暗黃色的朝服上!

莫不是?眾人心中似乎已有了定論,太子的眼冷了冷,即便臉色依然掛著平日里暖暖的笑意,卻在這一刻眾人在他的身上,似乎感受到殺意!

太子微微的舉起手來,他習武多年,又豈會害怕一個小小的蜜蜂,想著便想要用手將這蜜蜂掐死!

「太子殿下且慢!」那院判似乎洞悉了太子的想法,趕緊急急的開口,太子的手一頓,院判才感覺出眾人的眼神都落在他的身上,心中一緊,這才覺得自己失禮了,趕緊的對著皇帝與太子行了個禮,「啟稟皇上,太子殿下,這蜂王身上的毒的厲害,切莫有手接觸,且讓微臣將它請下來!」院判清了清聲音,趕緊的說了出來!

皇帝點了點頭,卻是同意由的院判去將那蜂王取下來,只是,在瞧向太子的眼中,卻是多了幾分的深意!

院判小心翼翼的從懷里取了一枚銀針,和一個瓶子,他先是從御花園里挑選了一中顏色鮮亮的花朵,便是將銀針扎了進去,良久才拔了出來,院判緩緩的走進太子跟前,似乎是怕驚嚇到蜂王,手中的銀針緩緩的靠近,便是連那瓶子也拿的更近一些,不過,院判的手倒是顫抖的厲害,這太子平日里雖然是個和善的,可如今殺氣外露,倒是讓人不由的折服!

終於,那蜂王終於落在了銀針的上頭,猛然間,院判將那蜂王放進了瓶子,才長長的松了口氣,趕緊的退在一邊!

太子嘴角的冷意似乎是更濃了,他的心里卻也是明白了,納蘭靜既然發現了那個人,為何還讓她將信傳了出去,或者還要演一場戲,自己原以為她是想引出幕後之人,現在瞧來,她早就動了手腳,那人傳來的信里頭,怕是已經被納蘭靜動過了手腳,自己一直是有個習慣,只要是心中有事,大多是不會脫下朝服的,這宮里是很少有人知曉的,別說是僅僅見過幾面的納蘭靜!

一時間,太子心中竟然開始懷疑他的身邊有納蘭靜的人,可是,這卻也不大可能,別說是在自己的跟前安排人了,即便是有人悄悄的潛入東宮也不會能安然的出去,納蘭靜不會有這個實力,就連二皇子都沒有,這一點,太子想到了,皇帝也想到了,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事就是太子所為!

「皇上,求皇上為內子做主,為臣的子嗣,為大庸的律法做主!」納蘭軒冷冷的瞧了眼太子,卻是再次揚聲!

「啟稟皇上,此事定然不會是太子所為,定是有人故意的陷害太子!」楊國公也顧不得楊妍一事,如今保下太子才是最要緊的,這大殿之上,草菅人命,可是大罪的!

皇帝輕輕的轉動手中的扳指,似乎是在想此事的真偽,可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此事是納蘭靜,或者是誰安排的,他的兒子,即便是平日里不說,可哪一個又會是省油的燈,怎么會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