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生不如死(1 / 2)

重生之相府嫡女 沉歡 5120 字 20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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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韻寧這么做終究是有些個冒險的,常言道水火無情,一旦走水,誰也不知道它會蔓延到什么程度,更何況是那么大的火,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即便是有幸逃了出來,被燒傷了,她這輩子,怕也不會被太子寵愛,女人最在意的東西,她也就沒有了!

納蘭靜輕輕的嘆了口,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想為人上人,就該吃得苦衷苦,不過,或許就因為這樣,韻寧才不會被皇帝所懷疑!

不過,既然宮里頭鬧了這么大的動靜,上天警示,又豈會在就這么一次,宮外也該有的,納蘭靜勾了勾嘴角,吩咐了秋月幾句,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雖說宮里頭走水,百姓鬧事,便是連百官大臣,也都聯名上書,求皇帝收回成命,可是,皇帝卻依舊無動於衷,即便是有大臣在頂著炎炎暑日,在太陽下跪著,皇帝也沒有動搖,最終的結果,卻是大臣們一個個的中暑相繼暈了過去,這才離開!

天氣越發的熱了,本來有些個陰天,卻是因為這些個事,都晴了起來,這么熱的天,自然是有人鮮少出門的,街上也沒有那么的熱鬧了,不過,這倒是對於皇帝,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擔心百姓在京城里頭鬧事了!

天氣越熱,突然有人瞧見,那青天白日,有一團濃煙盤旋在上空中,瞧那個方向,不是灶王山的方向嗎?眾人不由的在心里嘀咕,這灶王山除了灶王上天那幾日,平時人算不得,今日起了那么大的濃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即便是天氣再熱,好事的人也都朝那邊去瞧瞧,有騎馬的,趕馬車的,一時間灶王山下頭倒是聚集了不少的人!等人過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起火了,那濃濃的煙味,嗆的人極為的難受!

官兵們正從用水一桶桶的去澆滅了火勢,整整兩個時辰,大火才被熄滅,原本綠意傲然的山上,此時卻只剩下茫茫的一片黑色!

「玉皇息怒,玉皇息怒!」灶王是玉皇大帝封的,這灶王廟里頭住的也是些個道士,並非是和尚,這灶王廟原是叫什么觀,後來才被人改的,只見那些個人道士們身上都臟乎乎的,一個個都不知因為什么,嘴里頭就只念叨著這一句話,不住的叩頭!

「你們這些個道士,煩不煩人,有這會兒個功夫,幫我們滅火多好,定然是你們不小心引了這火災!」有些個官兵被他們念叨的煩死了,如今又不是什么灶王上天的日子,而且天氣還這么人,定然很少有人去上山的,這突然起火,怕是與灶王廟上的這些個道士有關系,而且,他們這么累的就火,這些個大男人卻什么也不做,光跪在這里,便是誰瞧了也有氣啊!

「我們有罪,我們有罪啊!」那些個道士也不反駁,聽了那官差的話,臉上卻是帶著後悔,帶著恐懼,應下了他的話!

「榆木腦袋!」那官差這么說話,也不過是為了發泄發泄,誰知道這些個道士竟然都應下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什么,隨口說了句,便靠在一邊擦汗去了!

「報應報應啊,這是上天的警示啊!」不知從哪來了個瘋和尚,一身破破爛爛的,臉上還都是灰,走過來眾人都不覺的捂鼻子,他身上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收拾了,那股子濃濃的惡臭味,說是熏的人難受!

官差們有些個煩躁,聞了這味道更是不悅的很,本想將他打發了去,沒想到那些個道士竟然全都跪在了他的跟前,「活佛啊,我們愚昧,犯下大錯,求活佛明示!」那道士有些個手足無措,都說道士與和尚是對頭,可瞧今日這些個道士,竟然都視這個瘋和尚為神明!

「上天警示,上天警示!」那和尚只顧著往前走,步履闌珊,仿佛每走一步都會有倒下去的威脅,身子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幾步,一會兒個便又退幾步,反正是他走來走去,也就一直在那個地方沒有動過,只是在那些個道士說什么大錯的時候,眼色變了變,「你們錯在哪個地方?若是誠信向善,告知上天,想來便不會有事?」那瘋和尚閉著眼睛,突然站直了不懂,竟然打起了呼嚕來,仿佛這句話是在夢中之言!

道士們一瞧,心中認定了這是為神人,趕緊的虔誠的告知上天,原是他們在以前,因為貪財,偷偷的藏了右相的嫡女在廟上,每日都派人伺候著,而當時右相說他的女兒身子弱,適合在山上養病,這些個人才答應了!

眾人才明白,怪不得他們這般的驚慌,這右相嫡女不就是孟微嗎,她如今竟然想壓下鳳星,這上天在皇宮里示警,皇帝不聽,這上天才有在此地示警,右相將孟微放在灶王山上,知道的人肯定少,或許,除了右相與孟微還有這些個道士們,就只有老天爺知道了,百姓們現在更是相信上天不悅,故意要警告世人!

「走去右相府,找那個不知廉恥的!」不知道誰帶了頭,百姓們紛紛響應,官差們在一旁瞧著,也沒有個人敢上去阻攔,畢竟這上天示警一事,他們也都知曉,既然這是天意,誰反對就是與天過不去,誰還敢說別的,原本剛剛這還很熱鬧的,可就一會兒個功夫,便沒剩下幾個人了,便是連那睡覺的瘋和尚也都瞧不見了!

「小姐,秋月回來了!」這廂,秋月滿臉是汗的從外有走了進來,身上也有股子酸味,不過秋月也沒敢走正門,怕被人懷疑的!

流翠說著,從屋里頭端了早就准備好的綠豆湯,讓秋月喝了解解暑氣,而且,泡澡的水已經准備好了,里頭還放了不少的花瓣呢!

「對了小姐,您怎么知道這孟微曾在灶王山待過!」秋月放下碗,雖然身上的味道難聞,可是她心中有疑惑,還是問了出聲!

「不過是賭罷了,那日去灶王山,我與流翠碰見過孟微,那時候面地的白雪,孟微就坐在亭中,里頭用白色的狐裘鋪著,旁邊更是點了不少的暖爐,一個尋常的千金上灶王山上的上香,怎么會帶這么多東西,分明就是她在那呆著!」納蘭靜一笑,當初鑲平王去見宮氏,自己為了給他們單獨的時間,便隨意的走了走,沒想到卻是碰見了孟微等人,不過,若非當初孟瑤心高氣傲,非要喚住自己,或許自己也不會想到這么深!

「不過,出了這事,皇上不會對付韻寧郡主吧?」秋月以前到底是韻寧的人,出了這事心里頭還是掛念著韻寧的,如今,這事事都關乎鳳星一事,皇帝疑心重,說不定就懷疑這是韻寧暗中布置,也許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萬一皇帝懷疑,這韻寧郡主是鳳星一事,也是她買通的監正,胡亂說的,可就是麻煩了!

「不會,皇帝不會傷害表姐,但也不會改變主意!」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她的心里或許已經猜到了皇帝為何會這般的做,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連皇帝都不能免俗,不過,他這么做除了會傷害更多的人,並沒有什么別的好處!

這邊冷靜的思討,可是右相府卻沒有這么太平了,只聽得啪的一聲,便瞧見右相狠狠的打了孟微一個巴掌!

「你這是做什么?」於氏瞧見了,趕緊的將孟微擋在身後,眼睛里冷冷的盯著右相瞧,不過幸虧他們已經擯退了左右,不然讓右相府的下人們瞧見,定然會大吃一驚,都知道這個老爺以前雖然也寵段氏與孟瑤,可是,最受待見的還是這個正室所出的大小姐,而且,當初即便段氏那般的得寵,可在孟微的跟前,也不敢說半句不好聽的話!

「你讓開,逆女,誰讓你進宮的!」右相沒好氣的撥開於氏,手竟然有些個顫抖的指著因為挨了一巴掌而倒在地上的孟微,陰照水壩決堤,百姓還是損雖然極少,可皇帝還是著右相去瞧了瞧,他今日回來,才聽說了這事,剛到了相府外,便被這百姓圍了起來,若非有侍衛擋著,他這條老命,非得要賠在這不可!

「是我帶女兒進宮的,你若是心中有氣,被朝我發啊!」於氏被右相推開,可擔心他又傷害孟微,趕緊的護在了跟前,這進宮一事,其實是孟微求她,她才讓孟微去的,這女兒一直待在府中,鮮少不門,而且,都這么大了還沒有許人,於氏心中到底是心疼孟微的,孟微求她,她自然是一定會答應啊!

「這都是被你慣壞的!」右相劍眉倒立,被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氣的不輕,他不讓孟微出門,卻是有苦衷,可是,孟微即便她自己不知道,可於氏這個做母親的又豈會不清楚,她竟然也隨著孟微這般的任性,還鬧出這么多事來,韻寧是天定的鳳星,孟微跟她爭,這不是自找苦吃,其實說白了,右相這么生氣,有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害怕孟微會吹虧!

「父親大人,女兒究竟哪里有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女兒為何因為父母所給便不該面對世人?」孟微微微的抬眼,瞧著右相終究是有些怨恨的,她不過是為了爭取自己的利益,究竟是哪里做錯了,而且,自己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紀,可是遲遲嫁不出去,就因為右相讓人傳言自己其丑無比,如今自己為自己尋了一個好夫家,右相憑什么反對!

「逆女!」右相氣的厲害,他在朝中其實也是個非常強勢的人,即便是身為右相,可是,在百官眼里,怕他倒是比怕納蘭燁華還要厲害,如今被孟微咄咄逼人的摸樣給氣的不輕,若是尋常人,他早就將她打了出去,可偏偏這個人還是他的親生女兒,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夠了,此事終究是你一手造成的,微兒她何錯之有,當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於氏氣的眼眶都紅了,惹不住的頂了右相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當年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微微的斜視了孟微一眼,瞧著她的面上沒有什么變化,於氏才慢慢的放下了心來,可再不敢往下說了!

「夠了,明日我便上書,說微兒病重,不能入宮,勸皇上收回成命!」右相擺了擺手,他也怕兩個人都氣極了,把當年的事說出來,強壓著怒火,讓自己略為平靜的說出此事來!

「不行,我不允許你這么做,微兒是親生,你休想這么害她!」於氏一聽右相的話,一臉的憤怒,這孟微在宮里頭的時候還好好,如今便得了重病,還是不能嫁人的病,讓外頭的人說什么,而且,孟微還在皇宮里頭說,她若是不能嫁給太子,她便一輩子不嫁人,右相若是真給皇帝上書,孟微這輩子算是毀了,如那庵里的姑子還有什么區別!

孟微垂著頭,仿佛是因為傷心,可是,那眼中的冷意更濃的,瞧著於氏的面上竟然還有些恨意,於氏這么對她,終究換不會她真心相對!

「你,胡鬧!」右相瞧著於氏的摸樣,不由的揚起手臂,可瞧著於氏那眼中含著淚,可還一臉決然的樣子,他終究是下不了手,孟微是他的女兒,於氏這般的護著孟微,只會讓他對於氏更加的愧疚!右相終究是沒有下去手,他冷哼一聲,奪門而出,不願意在與這兩人糾纏!

「娘,是女兒不好,若非女兒執意進宮,娘與爹爹也不會爭吵!」孟微瞧著又相走了出去,趕緊的從地上站起來,瞧著於氏一臉的淚意,趕緊的用帕子為於氏輕輕的擦拭她的淚水!

「這不關你的事,是娘不好,娘當初就該攔著你爹,不讓你爹傳出那般的話來,不過,你心中莫怪你爹,他終究是怕你受委屈,娘的女兒這么美麗,定然是有不少男子傾慕,你爹雖然是相爺,可若是皇帝賜婚終究也是無可奈何,這皇室的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爹不過是擔心你不幸福,你莫怪他,他到底是因為太愛你了!」於氏搖了搖頭,不過出了這種事,於氏還為右相說話,終究是因為她心中有右相!

「娘,女兒又怎么會不明白爹爹的苦心,是女兒太過莽撞了,才惹得爹爹不高興的,女兒當時也是瞧見了皇上他想讓女兒入宮,女兒才隨意說了個難題,哪曾想皇帝真的會答應!」孟微抽抽搭搭的說了出來,她原本就長的美麗,如今梨花帶雨的摸樣,更是讓人心疼,於氏瞧見了,趕緊的將孟微攔在跟前,不讓她再說下去,這孟微說的她倒是不會懷疑,這孟微進宮的時候到底是帶著面紗,也不多言,若是是柔幻公主無禮,打掉了孟微的面紗,也不會出這般的事情,說到底一切也不過是巧合!

「娘,您不覺得這幾日發生的事,太過於巧合了嗎,這宮里頭走水或許真的,可是灶王山山上陰冷,怎么會突然起火!」兩個人平靜了下來,孟微才將心中所疑惑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有人故意要這般的害我們,可是將你送去灶王山,除了家里的這幾個人,還沒有人知曉啊!」於氏終究是在大家里待了這么久的人,孟微一提她便明白了孟微的意思,可是,當初送孟微去灶王山,是為了讓她散散心,難道是自己的人里頭有內奸?

「都是女兒的錯,其實還有別人瞧見了女兒在灶王山,那日瑤妹妹去山上瞧女兒,便還帶著安府的安影雅安影麗,如今安府已經倒了,安影雅也去了,安影麗又做了宮里的答應,她剛進宮,沒有母家的勢力,斷然是不會做出這些個事情的,那只剩下一個人,納蘭靜,她當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去了我們的亭子,也瞧見了女兒!」孟微說起納蘭靜的時候,故意咬著牙,仿佛已經是認定了納蘭靜便是這次的凶手!

於氏一聽還有這種事情,心中便信了孟微的話,這納蘭靜與韻寧可是表姐妹,這表姐受了委屈,表妹給表姐出出頭,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們明知道是她,卻也沒有證據!」於氏雖然恨的厲害,可是,到底也冷靜的很,如今雖然知道納蘭靜是凶手,可卻不能前去與她對峙!

「娘,沒有證據又如何,納蘭靜既然敢這般弄臟了女兒的名聲,我們自然也不會讓她好過!」孟微說著,眼中閃出一絲的冷意,她輕輕的附在於氏的跟前說了幾句!

於氏面露難色,心中總是覺得孟微這一招太過狠毒,可一想到納蘭靜害的女兒名聲盡毀,也顧不得其他,當下同意的孟微的提議!